再用教训的气说话,递茶时手指会不经意碰到我手心。
也许这半年,秋月自己也“安分”了,生理上的需求让她有了些变化,只是不明显。
她对我比以前更温柔,说话的语气不再是以前那样,更像是对平辈。
我扯了下嘴角,没接话,自己吃完就
回屋了。 看我走,秋月眼里的光也暗了,连带着整个屋子都好像暗了几分。
晚饭后,我照常把自己关在卧室,但没看书,只是拿着母亲的遗照发呆。
浴室水声停了。
月光照在门板上时,她轻轻敲门:“小康,能陪我说说话吗?”
我吸了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开了门。 门一开,我手里的照片差点掉下去。 她
发湿着,带着香水味,穿了件我从没见过的银蕾丝睡衣,领
开得低,露出锁骨。黑丝袜裹着腿,踩着高跟鞋,细得像两枝花。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穿成这样,耳垂上的红却比新婚之夜更灼。
“你……”我一下子懵了,这几个月装出来的沉稳全没了。
“新买的睡衣好看吗?”
秋月好像很满意我的反应。
“嗯。”我含糊应了声,不敢再看她,转身回到书桌前。
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秋月跟了上来。 接着闻到香味,一双胳膊环住我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在我耳朵上。
我听见自己心里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 我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
“别动,”秋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很轻,很好听。
接着耳朵一热,她用鼻尖蹭着我的耳朵,手在我胸前抚摸,胸紧紧贴着我后背。
我身体一抖,心里烧得慌。
禁欲两年的我,欲望一下子冲上来,下面硬得发疼。
秋月没停,手伸进我衣服里,顺着胸膛往下摸。
我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受得了这个。 就在我忍不住想把她按倒时,记忆猛地撕开……
半年前,我在办公室撞见的画面又跳出来:父亲的手抓着她的细腰,小腹不停的撞击她雪白的翘成了我挥不去的噩梦。
身后的秋月完全不知道。
当她慢慢把手伸进我裤裆,握住我下面时,我只感觉她身体一颤。
余光瞥见玻璃上她瞬间发白的脸。
“为什么会……”她声音发抖。
“为什么会没硬是吧。”我冷冷地接话。 “你对我没兴趣了?”秋月脸色难看,难堪地低下。
我把她的手甩开,冷声道:“很久没硬过了。”
是的,很久没硬过了。
身体发育了,欲望也强了,可每次我对有想法,父亲和秋月那些画面就冒出来,让我瞬间软下去。
时间长了,
到现在,我大概是病了。 秋月踉跄后退,差点摔倒,嘴里喃喃着:“怎么会……怎么会……”
她猛地拉住我的手,慌慌张张地说:“走,我们去看医生,找最好的医生,小康,一定能治好。”
我又甩开她的手,冷着脸:“不用了,我丢不起这。”
她眼睛一下子睁大,像受惊的鹿。
“我知道你怨我,是我对不起你。但身体是你自己的,就算为了你自己,为了孩子,别闹脾气了,行吗?”
“孩子”两个字像把刀捅进我心窝。 怒火冲上来,我再也忍不住,一脚踹翻面前的椅子,抓起桌上的台灯狠狠砸在地上。
“咣当!”台灯碎了,零件噼啪响,在突然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秋月吓得捂住嘴,不敢哭出声,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静,死一样的静。空气里全是她的悲伤和我的刺痛。
她错了吗?
好像一开始就是被迫的,更像是个受害者。 那我呢?
我又做错了什么?
要经历这些?
有时候真想问问老天,为什么把秋月给我? 如果她一开始不是我老婆该多好。哪怕是我姐,是我后妈,我想,我都能过得幸福。
时间好像停了很久。
她一脸迷茫,好像不懂我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
我吸了
气,慢慢转身,从抽屉里拿出那份亲子鉴定报告,递到她眼前。
我听见她喉咙里发出碎的声音,像那年我躲在衣柜里听见的哭声。
月光照在她发抖的手指上,“非生物学父亲”那几个字惨白刺眼。
“孩子不是我的,为什么骗我?”我鼻子发酸,痛苦得像是被活埋。
过了很久,她也痛苦地闭上眼睛,“对不起,我……”
“你从来没做过亲子鉴定,对吧?”我问。 " 我怕……" 她跪下去时,丝袜在地板上勾了。
“你也怕孩子不是我的!”
“怕再伤到我!”
“怕自己接受不了!”
“所以抱着侥幸,不做鉴定就永远有可能是我的,对吧?”
沉默了很久,秋月艰难地点了点。 呵!我愤怒地低吼:“可你不知道,对一个男
来说,孩子是不是亲生的,有多重要!”
我的愤怒没得到回应,只看到一个失魂落魄的,目光空
地盯着地面。
秋月
走了。我知道,我们之间完了。 后半夜我盯着天花板数裂缝,听着她沉重的脚步碾过我的心……
那声音和母亲离开时一样,只是这次,再没会来捡起我
碎的
生。
第二章
和秋月吵完第二天,我就去学校办了住校,周末也很少回家。
虽说学校离家并不算远,但这无疑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远离。
金钱确实是个奇妙的存在,它让我即便离开了父亲和秋月,也能独自生活下去。
春末时分,洁白的槐花纷纷扬扬,落满了整个庭院。
寒冬时节,皑皑白雪覆盖了广袤的大地。 时光总是这般匆匆,从不曾为谁停留。 转眼间,两年时光悄然流逝。
这一年,我十八岁,到了高考的关键时候。 自搬到学校住宿后,我仿佛化作一只挣脱囚笼的鸟儿,彻底摆脱了某种无形的束缚。
连呼吸的空气里,都弥漫着自由的味道。 我第一次发现,外面的世界这么彩。 这两年,我经历了很多事,也
了些新朋友。 我开始像个正常
,不再把自己关起来。 我会和同学去网吧,一起打篮球,甚至偶尔逃课。
这些事,以前我想都不敢想。
以前的我,像活在黑屋子里,只有压抑和窒息。
现在,我终于飞出来了,看到广阔天地,感受到生活的鲜活。
每一次和朋友的欢笑,每一次在球场奔跑,每一次在网吧的痛快,都让我觉得,原来生可以这样,充满希望。
不知不觉中,秋月和父亲给我的伤,也开始慢慢结痂。
教室前面挂着高考倒计时牌,提醒我们时间不多了。
讲台上,班主任李青黛正做着高考前的最后动员。
她穿着黑色修身连衣裙,腿上裹着黑丝袜,是个成熟有魅力的,也是我们学校最有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