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结依然系好了但抱着她哄。「下次买衣服叫上我……这件裙子算我的错。」
「你怎么老是觉得自己错,我的裙子我说了算,我说你没错你就没错……」姜小姐碎念着摸下了床,裴先生已经穿好裤子,依然着上身,她捡起
球衫扔给他,又往衣帽间去了。
裴先生在身后问她能不能给条正常的男士内裤,姜小姐回他没有哪个单身会有半条正常的男
内裤。裴先生只好摸摸鼻子把运动短裤当作一条特别宽松的内裤穿。
姜宝韫在衣帽间里把自己弄净了出来时,裴应已经回到客厅,拿着她的花茶慢慢啜着。
「接近十一点了,我很准时吧?刚刚就跟你说十一点。」姜宝韫走过去抱住他邀功,裴应顺手喂了她一点茶。
「很准时……我问看看公司要不要把你请回去当打卡钟。」裴应逗她。
「啊,薪水高吗?」
「和我们做投资产的机率一样高。」裴应继续信
开河,被姜宝韫在下
上咬了一
。
两沉默着,裴应微笑着继续喝微凉的茉莉花茶,姜宝韫梳着他太久没剪的
发,把上半部的
发抓起来梳了个小包,拿过茶几上的木钗固定住了。
「这样好看。」姜宝韫扣着他脸观察了一下,自己很满意。
「好看的看什么都好看。」裴应继续勾她。
「你……回家睡你的觉。」姜宝韫想亲他,但是理智告诉她两明天都还得早起。
「晚安。」裴应倒是很脆,站起来揉揉她的长发,拿个袋子装了正装就走。
姜宝韫这晚睡得特别香甜,不知道是不是裴应留下了什么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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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姜宝旬
裴应第一次被姜宝韫带进闺房的夜晚,还有最后一个劫数等在回家的路上,但裴应同学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近。
虽然刚刚姜宝韫赶他回家睡觉,但是裴应依旧觉得今夜他们的距离很令满意,胸
处沉甸甸的,似乎连心脏都因为太过幸福而发懒。
他走进停满车辆的地下室,看着灰色的四方水泥柱,脑海里飘过的念竟然是「水抵两岸,悉皆怪石欹嵌,盘缺不可名状。清流触石,洄悬激注,佳木异竹,垂
相荫……」。
裴应发了一阵呆,意识到自己病得不轻。
他有些恍惚地继续向前走,前面有个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是姜宝韫的大哥姜宝旬。
姜宝旬从车上下来,浮夸地叹了一大气,举起手上装咖啡的杯子,摆出气吞山河的架式灌了半杯,擦掉嘴角流下的咖啡滴。
他又咬住空纸杯伸了个懒腰,手臂上挂着的白袍滑到肩上,姜宝旬抓住它甩挂到另一边肩上,拿下嘴上空纸杯瞄准十几步开外的垃圾桶。
纸杯画出完美的弧度,是个空心球。于是姜宝旬给自己配了个欢呼的音效。
不得不感叹,长得好看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姜宝旬一套极其幼稚的作,配上宽肩长腿和带痞气的英俊长相,居然还有点少年侠客闯江湖的味道,端的是风流倜傥肆意潇洒。
然而这套对认识他十几年的裴应不大管用,裴应已经学会尽量对姜家兄妹任何诡异的举止都当作没看见。所以他只是等着,等姜宝旬的自娱自乐差不多告一段落,就叫了他一声「宝旬哥」。
姜宝旬刚在医院超时加班,委实没想到这个时间会有在地下停车场叫住自己,看见是裴应之后也心下了然,知道裴应和自己弟弟姜宝年感
好,想着是姜宝年叫他来打游戏。
「裴应啊,你是来找我们家可的小蠢材玩吗?」姜宝旬一面说一面向裴应走来。
姜宝年在手足嘴里的绰号是极其反差的「大天才」和「小蠢材」,通常看心换着用,共通点是嘲讽。
「哎,宝旬哥刚值完班吗?这么晚?」裴应有点心虚,含糊带过回答,把话题转回姜宝旬身上。
「噢,要是真的值班就好了。裴应你不懂,你不懂住院医师有多么血汗,我们把医院当温暖的家,医院给我们立冰冷的碑。我是他妈的值班十二小时后又他妈的非自愿加班额外八小时,错过了和漂亮老婆的晚餐而且即将要错过和老婆美好的夜晚……宁宁真的好早睡,虽然她会等我但是每次都在沙发上睡着,虽然睡着也很可没错,但是我还是想要看到她醒着会笑的样子啊。」姜宝旬怨气很重,机关枪似的和裴应说了一大通,最后总结,「早知道住院医师不是
的工作我当年就不选医,你看姜宝年跟你还能玩到半夜,我就只有在医院被出包病
玩到半夜的份!」
「时间就是金钱嘛,这样想的话宝旬哥你也在医院投资了很多……」
「裴应,投资有赚有赔的啊,你不要这样诅咒我!我不想要这几年的心血像前几周的市一样惨烈崩盘!」
「但我们平常……是太习惯赚钱了,对不起啊。」量化金融从业者裴应补刀,「一个半月前崩盘我们也是有赚到,还不少。」
「裴应我不要看见你!你有时候比大天才还烦!」姜宝旬悲愤的对他叫,回音在地下室内如涟漪四散。
裴应笑了,一个清朗明亮的灿烂笑容。姜宝旬看见他笑就来气。
「我要回去找老婆,你也赶快回你家去。」他捶了下裴应肩膀,拉着搭在肩上的白袍越过他向后走。裴应说了句再见继续去找车。
姜宝旬走出几步之后,发现他忘了每次见到裴应的时候都必须进行的流程:问最近有什么新的理财产品,并且让裴应解释里
的门道。
裴应讨厌归讨厌,但是不会像业务一样哄他买,而且解释的是真清楚。尽管姜宝旬知道裴应无所谓的态度是因为这小子真的不缺钱,并且完全看不上自己的钱,但好用的总是要利用一下的。
于是姜宝旬转回去大叫裴应,一面朝他奔去。
裴应转过身来,但是姜宝旬已经看见他后脑勺上的发包。姜宝旬觉得这发型落魄得很帅气,好看程度直自己的那种帅气,所以他又推着裴应转身,仔细观察了下裴应的发型。
接着他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那只在上
的木钗是姜宝韫的。
「裴应啊……发型真好看,怎么弄的?」姜宝旬狐疑的问他。
「拿手指卷一卷,然后发钗先往上再向下固定。」裴应面上还是从容表,实则已经开始冒冷汗。
「我想学,你再弄一次嘛。」姜宝旬把木钗抽了出来给他。
裴应硬着皮弄了一遍。他之前看见过姜宝韫盘
发的优雅动作,试了几次被她嫌弃又
又扯痛她
皮,后来索
就不学了。裴应此刻想回去掐死那个没有认真学习的自己。
他盘出来的发包凌不成形,翘起的发丝每根都狼狈得不行,姜宝旬翻了个白眼。「裴应……」
「宝旬哥,这是姜宝年盘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
裴应一开始就知道不对劲。
其实姜宝年今天下午搭机去g国流了,根本一开始姜宝旬推测裴应来找弟弟的假设就是错的。但是他也只能继续编下去,祈祷姜宝旬不关心弟弟的动态。
「姜宝年会做这种事?你们这是挚友
变基友
吗?」姜宝旬半信半疑,拉出他脑袋上摇摇欲坠的木钗捏在手里。「好啦,但是钗子是姜小韫的,你把它弄坏她会把你从楼上扔下去。我帮你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