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一时间开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不自觉咬住下唇一动不动的。
荀鉴没料到她这幅反应,换了种问法:“你准备看到何时?”
陆晏吟脸更红了,甚至耳朵根也跟着烧起来。
完了,彻底完了。她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面都丢在这一眼上了。
“我......我有些好奇,就......”她小声嗫喏道。
荀鉴没说话,反而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陆晏吟被看的浑身都要烧起来了,终于,她忍不住道:“你方才,梦到谁了?”
荀鉴:“什么?”
陆晏吟看了眼他的器,说:“你硬了,是梦到什么了?”
荀鉴伸手扯过被子,盖住了要害。他语气平静道:“没什么,这是晨起时的正常反应。”
陆晏吟感觉他在说谎话,他方才那个样子分明是梦到谁了才会那样……顶撞。
可荀鉴分明不愿意多讲,况且两还没圆房,现下讲这个未免有些奇怪。
于是她也不说话了,一脑倒在枕
上,背对着他闭上了眼。
两静默地躺在一张榻上,谁都不再说话。
陆晏吟后悔不已,脑海中却又不断闪过那根东西的样子和荀鉴的脸,心里猫抓似的。
就这么胡想着,困意又翻上来,她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第五章陆晏吟觉得痒得很
陆晏吟醒来的时候,身边空空的,荀鉴已经起身了。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看见荀鉴在屏风后正换衣裳,没注意到自己醒了。
刚换了鞋子从榻上站起来,荀鉴就从屏风后绕出来。
他穿了件鸦青色的长袍,额间戴了网巾。见她起身,顺手从身后的衣架上将那件月白色的长衫拿起,递给她,道:“醒了?”
陆晏吟伸手推了回去,道:“今不穿这件,让央桃她们来吧。”
荀鉴道:“你告诉我,我给你拿来。”
陆晏吟不明白他为何要在此事上执着,但还是照他的意思做了。
“那边柜子里有件雪灰色的衫子和白色比甲。”
荀鉴递给她,而后在她妆台前坐下,背对着她。
陆晏吟慢吞吞的换衣裳,心里想着一个时辰前那事儿,偷偷从铜镜里看他。
荀鉴和平常一样,倒是没什么诸如羞赧之类的样子。陆晏吟系着腰间的系带,看见他手里拿起自己的一只玉簪把玩着。
那指间的动作很缓慢,指腹摩挲着玉簪上的花形,一下一下,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陆晏吟觉得自己一觉睡懵了。荀鉴只是摸个簪子,怎么搞得像是她被摸了一把似的,心猿意马,舌燥。
手里的系带系了半天,系成个死结。陆晏吟想叹气,这一幕却被荀鉴瞅到,他浅笑:“我来吧。最新{发布地址}?www.ltx?sdz.xyz}”
说完走至她身前,微微俯身下去,手指勾起带子,专心的解着。
不得了。
陆晏吟一动不动,不知怎么了,感觉自己此时呼出的气都是烫的。荀鉴动作很轻,那两根系带在他手中翻来翻去,偶尔轻扯一下腰间的布料。
陆晏吟觉得痒得很。
有那么一下,她甚至觉得这是成心的,是因为自己看了他私处,才做出这样的举动。
可荀鉴呼吸平稳,眼神清明,一眼也没多看她。
她又觉得自己荒谬。
“好了。”荀鉴松开手指,说。
陆晏吟低,方才的死结被系成了个蝴蝶结。
“多谢。”
她开唤了央桃央梨进来给自己梳
。荀鉴自觉的挪开了地方,坐到桌边等她。
陆晏吟的发散开,央桃用梳子一下一下梳着,动作轻缓。
陆晏吟每梳妆都要花上好一阵儿,有时她自己都等不住,催着央桃快些。
可荀鉴坐在桌边,就这么看着她背影,一句也不曾催过,面上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反而像是在看一幅画一般神色认真。
一折腾便是半个时辰。等一切安顿好后,两又用了早膳,出门时已经快到晌午。
陆晏吟留了丫鬟在家,荀鉴也没带仆从。戏馆在吉祥大街,距离荀宅不远,两便没备马车,决定徒步过去。
临走时天色还好,谁知没走两步路天就起来,乌云翻起雷鸣,隐隐响在天际。
荀鉴抬,看了眼天,又看了眼穿着单薄的陆晏吟,提议打道回去。
陆晏吟摆了摆手,执意要去,荀鉴没办法,只好依着她。
一路上秋风袭,虽没落下雨点,却冷的很。陆晏吟嘴上说着无碍,但还是打了个冷颤。
荀鉴看她被风吹得有些发抖,心里暗自后悔走时没带一件披风。
“冷么?”
他从宽袖中伸出手掌,看着陆晏吟。
“还好。”陆晏吟攥紧了掌心,笑了一下。
下一秒,手背有温热的感觉传开,陆晏吟低,荀鉴的手轻轻握了上去。
两的袖
足够宽大,这样握着很不显眼,荀鉴的掌心贴着陆晏吟冰凉的手背,两只手隐在袖
里。从远处看,像是走得近了些,那处堆积的布料凑巧碰在了一起。
有一种隐秘的快感。
陆晏吟想了想,忽然觉得,怎么跟偷似的?
她翻过手掌,和荀鉴掌心相贴。指腹冰凉,被他掌心的温度暖着,很舒服。
荀鉴原本轻握着的手紧了紧,感觉到陆晏吟掌心逐渐热起来,方才那丝丝缕缕的凉意变淡了。
两就这么并肩走着,陆晏吟垂首,忽然笑了。
第六章箍得他隐隐的疼
天虽然下着雨,吉祥大街却依旧来
往。这里往东便是皇宫,西面挨着达官贵
的府宅,最是热闹。
此时雨势不大,街上有几个梳着双丫髻的孩童绕着自家大的摊子互相追着跑,其中一个手里还攥着串糖葫芦。
街边吆喝叫卖声不断,过往的撑着伞,走走停停。
陆晏吟尚在闺中时,就常与夏侯音到这条街上闲逛。两逛过各大胭脂水
、衣料首饰铺子,偶尔去听听戏,又或者去茶楼听那个说书的老
若悬河,讲尽天下奇事。
自成婚后,还是一次出来。前
病了好一段时间,大夫叮嘱切勿出门受风,荀鉴便让眉华成
看着自己,闷了好一阵。
待病好后,陆晏吟又整跟着先生学琴。这原本是她待字闺中时的功课,只是那时贪懒不愿下功夫,成了婚后不知怎么却想起这茬,跟着夏侯音荐给她的先生苦练。
一来二去的,再来这儿已经是秋天了。
从到了吉祥大街,陆晏吟就兴致高昂,一路上几乎一步三停,东逛逛西逛逛,完全忘了冷。荀鉴便跟着她,进出各家大小铺子,耐心的替她挑选首饰,又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来。
陆晏吟松开他的手,正在卖饴糖的摊子前同那老媪说话。荀鉴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唇角不自觉勾起来。
平里只见她弹琴练字,沉稳的很,今
这么活泼,倒是和少时,他离都前的记忆一样了。
他走过去,陆晏吟问:“吃糖么?”
荀鉴不甚吃这些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