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已有四个时辰,你都审了些什么?”
那狱卒一听他这么问,姿态摆得更低,颤颤巍巍的道:“是,是卑职办事不利。”
“罢了。”张斛大手一挥,示意他退在一边,而后抬脚走近舒子文。
“将他架起来。”他对身后那两说。
舒子文被从地上拖起,捆着手脚吊在了受刑架上,他抬眼,看见了眼前的。
“千户大夜前来,是来取我
命的么?”
张斛冷哼一声,用手中的腰牌抬起他的下,说:“你的
命不捏在我手里,但你妻儿的
命此时在你手上,你说还是不说?”
舒子文低着不说话。
“你有个未满十岁的儿吧,真是可惜了。”张斛轻叹了声气。
舒子文眸光闪动,像是想起了儿的样子。
张斛接着道:“你可以硬骨选择背下罪名,可你不为一家老小想想么,若你还是不说,明
你们便在刑场上相见吧。”
他的话像是戳中了舒子文一般,对方抽泣着,逐而嚎啕大哭起来。
“还有什么想说的,我替你带话。明再见时恐怕没那个机会了。”
“我说。”
张斛靠近他,“带给谁?你夫还是你
儿?”
舒子文停了哭声,缓缓抬首。
他说:“我说。确实有指使我。”
“是谁?”
“是户部右侍郎孙昌。”
*
次上午,夏侯音来荀宅找陆晏吟。
陆晏吟刚喝完药,正坐在桌前苦的打冷颤,听了丫鬟说夏侯音来了,赶忙让眉华放进来。
一进门,陆晏吟就看见她那双哭的红肿的眼睛。她忙上前,屏退下后拉了夏侯音在桌边坐下。
一边用手帕给她擦去眼泪一边温声开:“我都听说了,伯父现下还在宫里,
况未知,你先别太伤心了。”
夏侯音泣不成声,用手帕掩着面,一栽进陆晏吟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父亲已经年迈,怎么受得起严刑?昨母亲一听当场就昏了过去,这可怎么是好啊?”
“此时宫里还未传出消息来,不见得就是坏事,圣上圣明,断不会滥用私刑冤枉了伯父。”陆晏吟安慰她。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夏侯音忽然说:“阿吟,荀侍郎在朝中,可知道什么消息?”
陆晏吟想了想,说:“我一会儿便书信与他,待我问清消息后立马告知你,好吗?”
夏侯音点了点,渐渐平息下来。
陆晏吟今倒是不烧了,只是转而咳嗽。她没忍住咳了几声,夏侯音吸着鼻子,关切道:“你病了?”
陆晏吟摆手,“不过受了些风,无碍的。”
她见夏侯音的目光落在自己脖子上,下意识往上拉了拉立领,遮住那几处红痕。
夏侯音倒是没留意到这些,她安顿了陆晏吟几句,又伤心了一会儿,临到晌午才起身回了自己宅中。
她走后,陆晏吟便写信给荀鉴。
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到荀鉴案时,他愣了一下。
随后眼中泛起些浅淡的笑意,拆开了信封。
待打开后,没读几个字,笑意就淡了下来。
这信中字字句句都是夏侯家的事,全然未提及她自己今如何,更别说询问他了。
荀鉴方才那些不着边际的念被短短几行字打散了。
他轻叹了一声,没立刻动笔回信,而是沉思着什么。
最后,还是拿起了笔。
第十二章被含住的感觉很奇特
信送出去后,陆晏吟觉得身上乏的很,便又去睡了。
她没用午饭,从晌午睡了不到一个时辰,被饿醒了。起身后没什么食欲,简单用了些点心后将晌午那碗药喝了,就又去榻上躺着,百无聊赖的想着那封信。
她不常过问荀鉴在衙门里的事,一来是觉得荀鉴可能不愿意多说,另一来自己属实不太关心,没什么兴趣。
说起来,这还是是她一次给荀鉴写信。上次家书的事,陆晏吟能感觉出来,荀鉴是想收到她写的信的。只是那会儿自己不知道如何开
,写多了怕他烦,写少了又怕他觉得敷衍,便索
不写,还得个省心。
她半靠在枕上,盯着床帏走神。
夏侯音父亲的事是兵部政事,她虽然不能强求荀鉴必须告诉自己什么,但她在信中写的那些话,荀鉴应当是能感受到自己的急切吧?
想着想着,困意又浮上来,陆晏吟睁着眼睛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困劲更胜一筹,偏睡着了。
屋外又下起雨,檐下传来嘀嗒声响,陆晏吟陷在锦被里,睡得香甜。
屋内点了不知什么香,闻起来很是清甜。一丝一缕溢满整个屋子,飘到她鼻腔里,中残余的苦味变淡了。
陆晏吟睁开眼起身,看见荀鉴推门进来了。
他走到她身边,低亲她的唇,道:“信我收到了。”
陆晏吟应了声,双手环住他脖子。
“可有什么消息?”
荀鉴笑了下,没回答她,下一秒,却将她整个打横抱起来。
他将她放在榻上,说:“待会儿告诉你。”
陆晏吟眨两下眼睛,有些不解。
“现在,我们先——”
荀鉴又亲上来,撑着手臂虚虚压在她身上,从她唇边亲到耳垂。
陆晏吟被他啃噬着耳垂,又麻又痒,她要躲,却被荀鉴拽了回来。
身上的衣裳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了地上,两赤
相对,荀鉴吮吸她细
的颈,在她锁骨上轻咬。
陆晏吟感觉到他身下的变化,硬邦邦的阳具顶在她腿间,感觉很明显。
她在荀鉴的动作下湿了亵裤,黏腻的感觉糊在腿根。就在这时,荀鉴褪下了那层单薄的布料,俯身在她身下。
陆晏吟看到他伸出了舌尖。
被含住的感觉很奇特,也很舒服。
陆晏吟忍不住呻吟出声。
“唔、嗯……”
就在她以为荀鉴要准备进来的时候,门
响起脚步声,外面的眉华一边唤自己一边推门。
她惊了,着急的去推荀鉴,伸手拉过被子想盖住这一幕。
还没等她动作,门就被推开了。
陆晏吟心道完蛋,急着起身时不知被什么绊住了手脚。下一刻,她喘息着醒了过来。
陆晏吟愣了两秒,忽然起身往门看去,一个
也没有。
是梦。
她这才反应过来,低看见自己亵裤被洇湿一片,回想起方才那个未做完的绮梦,不自觉咬住了下唇。
好真实。
活到十七岁,这还是她一回做这么荒唐的梦,前天夜里才云雨过,到今
还不过两
,自己怎么这么耐不住?
想起梦中荀鉴的样子,她将脸埋进了被子。
荀鉴这么循规蹈矩的,若是知道在梦中被自己把他构想成这个样子,不知是什么反应?
想到这,她抿紧了唇。
她没给荀鉴用嘴抒解过,自然也不会奢望荀鉴这样做,只是那梦里的感觉太美妙,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