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武功的少;这个看起来清冷孤高,却又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万种风
的
子。她的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永远也无法拨开的、神秘的迷雾。
她之前不愿意告诉我,一定是因为她有着什么神秘非凡的故事吧?或许,她是某个被灭门的武林世家最后的遗孤?又或许,她背负着什么与魔教有关的、不共戴天的血海仇?
我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江湖话本里,那些最经典、也最俗套的桥段。
那一晚,在又一次的篝火旁,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将我心中的疑问,问出了。
“离恨烟,”我看着她那双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眸,试探地问道,“你……你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离恨楼……又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我以为,以我们如今的关系,她或许会愿意,向我敞开一丝心扉。
然而,她的回答,却再次,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她看着我,那张清丽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抹极其复杂的、仿佛是自嘲,又仿佛是无奈的笑容。
“我的过去?”她轻声重复着,那声音里,带着一丝飘渺,“我没有什么过去。”
“我只是一个孤儿。”
她缓缓地说道,声音平淡得像是在说别的故事。
“被离恨楼主所救,恰巧天赋超凡,被收作亲传,当成儿养罢了。”
就……就这样?
我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平静无波的、清澈的眼眸。我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撒谎的痕迹。
但是,没有。
她的表,是那么的坦然。她的语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我不信。
这不可能!一个简单的被收养的孤儿,如何能拥有她这般清冷孤高的气质?如何能身负如此不可测的武功?又如何在面对尸山血海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绝不可能!
我的心中,瞬间涌起一难以言喻的失落。
看来,她确实还不是完全信任我。她宁愿编造一个如此简单、如此经不起推敲的谎言来搪塞我,也不愿向我透露她那真实的、想必是充满了痛苦与波折的过去。
我没有再追问。我只是默默地,点了点,然后将话题引向了别处。
那一晚,我第一次,在睡梦中,从她温软的怀中,悄悄地抽离了出来。
我一个跑到冰冷的帐篷外,借着清冷的月光,用一根枯枝,一遍又一遍地,写着那些只有我自己才懂的、充满了寂寞与失落的诗句。
我们的路程,已经走完了四分之一。
我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很近,近到可以肌肤相亲,相拥而眠。
可我们的心,却又似乎很远,远到,隔着一层我永远也无法触及的、名为“过去”的迷雾。
这一天,在连续赶了数的路之后,我们身下的马,也终于显出了疲态。正午时分,我们终于路过了一个看起来颇为热闹的村落。
这村落,依山傍水,炊烟袅袅,看起来,比兰陵城周边的任何一个村镇,都要富庶几分。
“我们在此歇脚吧。”离恨烟勒住马,声音中,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让马也歇一歇,我们自己,也该找个正经地方,吃一顿热饭了。”
我没有异议。
我们驾着马车,缓缓地,驶了这座陌生的村落。
春风和煦。
第十三章:善作恶
我们花钱,在村一户看起来颇为和善的
家借住。当家的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
,她的老伴常年卧病在床,家中只有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孙子。老
很热
,她将家中最好的房间让给了我们,又用我们付的钱,做了一桌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
味的饭菜。
吃过晚饭,我们本想早些休息。可就在这时,那当家的老,却注意到了我放在桌角的那柄、用粗布包裹着的“临渊”古剑。
她那双本是浑浊的眼睛,在看到“临渊”那不同寻常的廓时,突然,亮了一下。随即,那光亮又迅速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两行止不住的老泪。
她“扑通”一声,竟对着我们,跪了下来。
“二位……二位一看便知是行走江湖的侠士……”老两眼婆娑,声音哽咽地开始诉苦,“求求……求求二位,为我们这些苦命
,做一回主吧!”
我和离恨烟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困惑。我连忙将她扶起。
在我们的追问下,老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出了原委。原来,这村子里,有一个姓黄的恶霸地主。这黄地主,仗着自己是村里唯一的乡绅,又与县里的官爷有些
,便在这村中作威作福,欺压乡里。
“他……他今年,已经给我们加了三次租子了!”老哭诉道,“我们这些
家,辛苦一年,打下的粮食,大半都要
给他!我们花的钱,也迟早会通过各种名目,再进
他的财库!再这样下去,我们……我们真的要活不下去了啊!”
我听着老的哭诉,看着她那张饱经风霜、写满了绝望的脸,一
难以抑制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
柴,瞬间在我的胸腔中,熊熊燃烧起来。
又是这般不平事!又是这般鱼百姓的恶徒!
我似乎,我的血里,天生就有这样一
气概,一
嫉恶如仇、不容罪恶存活于世的气概,让我必须,去做这样一件事。
我猛地站起身,眼中寒光一闪。
我面向离恨烟,用一种冰冷得不带丝毫感的语气,说道:“咱们去把那地主杀了。那罪恶的一家,全都罪有应得!我要让他们,再也没法作恶!”
然而,我话音刚落,离恨烟那张清丽的脸上,却突然变得惊骇!
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拉到一旁,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一丝看疯子般的眼神。
“你疯了?”她压低了声音,语气却充满了震惊,“这地主一没杀,二没
,他只是贪财,罪……罪不至死吧?”
她的反应,让我感到一阵错愕。
“可是,”我皱起眉,同样不解地看着她,“侠者,不讲究除恶必尽吗?这黄地主,鱼
乡里,让村民苦不堪言,与那合欢教的妖孽,又有何异?今
放过他
25-08-02
,他明只会变本加厉!斩
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我将养父那套关于‘以毒攻毒’的‘医道’,生硬地套用在了这‘善’与‘恶’的边界之上。
“那也罪不至死!”离恨烟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我们可以去教训他,他还回田地和钱财,但杀
,绝不行!李邵,你可知杀一个乡绅地主,会引来多大的麻烦?官府会如何追查?这个村子,会因此陷
怎样的恐慌?你这是在帮他们,还是在害他们?!”
“侠者行事,快意恩仇,何须顾虑官府那些俗套!”我感到自己的血,越来越热,“我们杀了他,将他的不义之财分给村民,然后远走高飞,谁又知道是我们做的?”
“你!”离恨烟被我这套近乎于“强盗”的逻辑,气得说不出话来。她那张清丽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侠者,行的是侠义,不是滥杀!”她一字一句地,冷冷地说道。
“滥杀?!”我被她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心中所有的怒火。那自拔出“临渊”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