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冰冷的石床,没有肃杀的剑架。整个房间都布置得雅致而又充满了
少的温暖气息。窗边摆着一盆开得正盛的兰花,淡淡的幽香与房间里那
独属
于她的清冷体香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能让瞬间心安的奇妙氛围。
她拉着我,在房间里那张小巧的、由楠木制成的圆桌旁坐下。我看到桌上放
着一个木制托盘,上面有一把致的紫砂茶壶,和一个小巧的食盒。
离恨烟看着那个食盒,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咦?莫不是师母差送来的?」
她说着,忽然看到食盒上压着一张折叠的字条。
她好奇地将字条展开,只看了一眼,那张清丽的脸庞便瞬间飞上了两片动
的红霞。
她半带羞恼半带笑意地将字条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用娟秀的字
体写着:「烟姐姐,听闻带回姐夫,特备薄礼为你二『助兴』!下次见面,可
得好好跟我们说说,那小子配不配得上你!」落款是离恨蝶、桑琳婉几的名字。
离恨烟看着我忍俊不禁的模样,羞恼地嗔了我一眼,打开食盒,将里面几碟
色泽雅致的桂花糕与莲蓉酥取了出来,低声嘟囔道:「她们几个真是越来越没规
矩了。看我明,不罚她们的训练量加倍!」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一名年轻的弟子在门外恭敬地说道:
「大师姐,濮师兄托弟子送来一样东西,祝贺您平安归来。」
离恨烟前去开门,片刻后,她拿着一个致的锦盒走了回来。打开一看,里
面静静地躺着一盒从外观便知其不凡的「凝神香」,香气如她的体香一般清冷,
有静心凝神之效。
她坦然地收下了锦盒,随即转身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一瓶上好的伤药,递给门
外的弟子,温言道:「此药乃我新得,于稳固真气颇有奇效。请代我,多谢濮师
兄挂念。」
那弟子走后,我看着桌上两份截然不同的礼物——一份是充满了间烟火气
的、戏谑的糕点;一份是充满了同道尊重的、雅致的熏香。再看着离恨烟那两种
截然不同的「回礼」方式——对姐妹们,是嗔怪着要用「加倍训练」来回报
的亲昵;对濮墨尘,则是无可挑剔的、礼貌周全的「等价换」。
我的心中,忽然豁然开朗。
姐妹们的礼物,代表着「懂」。她们懂她此刻需要的,是世俗的温暖与祝福。
所以这份礼,无需「回」,只需用姐妹间的打闹来「报」。而濮墨尘的礼物,则
代表着「不懂」。他送的,是他心目中那个清冷孤高、一心向道的侠,而非眼
前这个刚刚沐浴在河中的小
。所以这份礼,必须「回」,以此来划清同门
与之间那条清晰的界线。
那一刻,我内心处最后一丝关于「配不上」的自卑,彻底烟消云散。这满
楼之中,无论是真心祝福她的朋友,还是坦放下的君子,他们所认识的,都只
是离恨烟的一个「侧面」。而只有我,见过她所有的模样。见过仙子,见过侠,
见过伤者,见过战友,更见过那个在我身下哭泣求饶、彻底沉沦的娃。这份
「独一无二的懂得」,是比任何力量都更能让我挺起胸膛的自信。
就在我心神激之际,离恨烟提起那把紫砂茶壶,为我二
各自斟上了一杯
尚有余温的香茗。茶香袅袅,驱散了她脸上最后一丝因应付濮墨尘而产生的客套,
只剩下一种完全放松的、属于「家」的温柔。
她正要伸手去拿那碟桂花糕,我却先一步探出手,用竹签起一块,递到了
她的唇边。
她微微一怔,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一种更的、充满了
甜蜜的笑意所取代。
「张嘴,」我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的
掌控力,「我的烟儿,辛苦了。该我来喂你。」
她乖巧地张开那的樱桃小
,将那块桂花糕含了进去。糕点
即化,
甜而不腻,满都是桂花的清香。可这点甜,又怎比得上她此刻那双因为我的主
动而亮晶晶的、充满了意的眼眸?
看着她那副满足而又温顺的模样,一前所未有的、属于男
的自信与占有
欲,如同沉睡了千年的火山,猛地在我的身体里彻底苏醒了!
我正欲将她吃抹净,但我的目光,却被她房间里的几样东西吸引了。
我走到墙角,那里靠着一把早已卷了刃的练习短剑。
「这是我八岁时,师父送我的第一把剑,可惜我练不明白,只好改练伞。」
她走到我身旁,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和无可奈何。
我又看向书桌上,那里压着一幅略显稚的书法作品。「那时候刚学写字,
被师母罚抄了一百遍门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
我这个没有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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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仿佛正通过这些充满了岁月痕跡的物品,
「阅读」着她的历史。我伸出手,轻轻抚过那冰冷的剑刃,仿佛能感受到她当年
练剑时的汗水;我看着那稚的笔迹,仿佛能看到她撅着嘴、不
不愿抄书的可
模样。
她似乎看懂了我眼中的羡慕,拉着我走到梳妆台前,从一个上了锁的小盒子
里,取出了一支朴素的、不属于离恨楼风格的旧木梳。她的神变得复杂而温柔,
轻声说:「这是……我仅存的、关于我亲生父母的一点念想。现在,也给你看看。」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我心中却已掀起滔天巨。她给我的,早已不止是她的
身体,而是她完整的、毫无保留的过去与现在。
她拉着我在她的床沿坐下。
「邵儿……」
「烟儿……」
我们几乎是同时开,然后又相视一笑。
「你先说。」我微笑着看着她。
她那张清丽的脸上飞上了两片动的红霞。她低着
,看着自己面前那杯正
冒着袅袅热气的茶水,声音微如蚊蚋。
「我……我方才在大殿上真的……真的好怕……」她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劫后
余生的后怕,「我怕……我怕师父他真的会……会把你赶走……」
「我也是。」我轻叹一气,将她那只冰凉的小手再次紧紧地握在了我的掌
心,「我当时甚至已经想好了。若是楼主真的要拆散我们,我便……我便将你打
晕,然后带着你离开这里。」
「你这个笨蛋,」她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眸渐渐地蒙上了一层动的水汽,
「……我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如同最强大的咒语,瞬间击溃了我内心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