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沉下心来。
我像一个真正的、对武学一无所知的初学者，每
都与那些不过十岁出
的、
扎着羊角辫的小师弟小师妹们一同在离恨楼的后山演武场上盘膝而坐，感受气机，
学习吐纳。
而离恨烟，在最初那几带着宠溺的旁观之后，便收起了所有的笑意，真正
地化身为了那位一丝不苟的「大师姐」与「严师」。
「你的气息绵长，这是优点。但你的真气运转太过刚猛，只知冲撞，不知回
环。这样下去，根基不稳，终究是空中楼阁。」她手持一根细长的竹枝，站在我
的身旁，声音清冷，不带丝毫感
。
「你且记住，离恨楼的真气，其
髓在于『韧』，如水，亦如藤。遇强则柔，
遇弱则刚。你现在，便给我将体内那
横冲直撞的『洪水』，想象成绕指柔，再
运转三十六个周天！」
在她的严苛指导下，我的进步堪称神速。我体内那原本如同脱缰野马般的
浩瀚真气，在离恨楼那最正宗的吐纳之法的引导下，渐渐地变得温顺，可以为我
所用。
仅仅又过了五，我便发现自己好像可以随时拔出「临渊」了。但这「法门」，
却也是在一次失败的尝试中才偶然悟得。
那一，我心中欲念又起。
这些时，我们一直忙于修炼，为了让我固本培元，她一直不许我碰她，我
们已经好几天没做了……
我想起了她在我身下那娇媚的、如同海妖般
的呻吟；想起了她那完美的、
如同最上等白玉雕琢而成的圣洁胴体；想起了她那片平坦如玉，被我探索过无数
次的「白虎」幽谷……我怀着这份炽热的欲望，伸手握向剑柄。
25-08-01
然而，「临渊」古剑却传来一冰冷的、充满了抗拒的剑意，剑身纹丝不动。
「铿」的一声，反而将我的虎
震得一阵发麻。
「啪「
我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后山回着。
李邵！你这个畜生！
你怎么……你怎么能用这般龌龊的、充满了邪的念去想她？！她是你，
要用一生去守护的、最珍贵的瑰宝！不是你用来拔剑的、泄欲的工具！
我心中羞愧不已，连忙收敛心神。我不再去想那些邪的念，而是想起了
她在巷道中为我挡下毒箭的决绝，想起了她在山门前泫然欲泣的脆弱，想起了我
心中那份「愿以此生，护她周全」的、最纯粹的守护之誓。
「铿——！」这一次，「临渊」古剑应声而出，剑鸣清越，充满了与我心意
相通的喜悦。
原来，能驱动我这身力量的，并非是宣泄的「欲望」，而是守护的「
意」。
「烟儿！我能随时拔剑了！「我像个三岁小孩一样，向我的
宣泄着我的」
小小成就「。
于是，我们便开始了真正的对练。
起初的几，我败得毫无悬念。我空有一身蛮横的真气和一些支离
碎的剑
招记忆，却完全不懂得如何组织、如何应变。离恨烟在我眼中，如同一座无法逾
越的高山，她的离恨伞妙绝伦，总能以最刁钻的角度，在我最意想不到的时刻，
轻而易举地敲掉我手中的剑。
然而，又过了十数，况却发生了诡异的变化。我发现，我仿佛生来就该
是这个实力。在离恨烟一次次的进攻之下，我身体
处那些被尘封的、属于「诗
剑行」的战斗本能，仿佛被她的伞招当做钥匙，一把一把地打了开来！
我不再需要思考，我的身体会本能地做出最正确的格挡，我的脚步会下意识
地踏出最妙的方位。我仿佛不是在「学习」剑法，而是在「回想」一种早已融
我骨血的东西。
我逐渐能和她走上十几招而不败。离恨烟那张清丽的脸上，也从最初的「教
学」般的轻松写意，渐渐地，被一种混杂着震惊、欣喜、以及一丝棋逢对手的、
真正兴奋的凝重所取代。
可也正是这种飞速的「回想」，为我埋下了心魔的种子。
在一次激烈的对攻中，我脑海中那属于「诗剑行」的杀伐记忆，竟如挣脱了
枷锁的猛虎般，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我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手中的「临渊」
不再灵动，剑招变得大开大合，充满了狂
的、不顾一切的浓烈杀意！
「铿！」
离恨烟抓住我因心神大
而露出的一个致命绽，伞骨如一道灵蛇，准地
敲在了我的手腕上，「临渊」脱手飞出。她没有追击，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
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担忧与一丝凝重。
「你的剑……不对劲，」她缓缓说道，「这杀气，不，属，于，李，邵。」
我被她一语点醒，那狂的杀意如
水般退去，取而代代之的，是无尽的
后怕与自我怀疑。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捡起剑，像一受伤的孤狼，独自一
，跑到了那处四下无的、最为冷清的悬崖边。
我拔出「临渊」，开始在这呼啸的山风之中一遍又一遍地舞动着。
我脑海中那些属于「诗剑行」的神乎其技的剑法，在这一刻如同被赋予了生
命般，通过我的手臂，通过「临渊」那清冷的剑身，行云流水地施展了出来。
一道道
眼可见的、凌厉的真气，从那秋水般的剑尖之上呼啸而出，将远处
的山石斩出一道道可见骨的、平滑如镜的剑痕。
我舞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酣畅淋漓，心境也变了些。
是啊。不管这力量究竟从何而来；不管我这具身体里那属于「诗剑行」的
过去，究竟是善，是恶。
只要它能为我所用，不就很好吗？
剑，本就是杀物。到了邪恶之的手中，它便能为祸苍生；而到了侠士的
手中，它便能斩妖除魔，匡扶正道。
善恶，有时虽不界限分明，但毕竟有别。
而我，李邵，诗剑行！
我当持此剑，斩尽天下，所有该杀之徒！
不。
剑不应只有杀伐。我的根是医。
剑，亦可为针，亦可为刀。
我当持此剑，护我心中，最之！
就在我心神激，将一套剑法舞得疲力竭，踉跄倒地之时，一阵清脆悦耳
的、如同银铃般的拍手声，突然从我身后不远处的树林中传了过来。
「好！好一个『斩尽天下该杀之徒』！好一个『护我心中最之』！少侠
的宣言，当真是，好呀！」
我……我难道方才竟将心中所想，一不小心，都给说出来了？
我的脸「轰」的一声瞬间涨得比猪肝还要红。我连忙收了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