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那是一张怎样惊心动魄的脸。
尽管狼狈,却无法掩盖其绝色的底子。
她的五官精致得不似真人,带着一种古典油画中圣女般的气质。
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因为哭泣而泛着惹人怜爱的红晕。
最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是她的眼睛,那是一双清澈无比的、带着一点淡淡水汽的浅褐色眼眸,此刻正因为恐惧和迷茫而睁得很大。
那眼神,纯净得像未经人事的小鹿,里面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全然不解和畏惧。
林哲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再次将手里的水递过去一些,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说:
“别害怕,我没有恶意。你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或者……遇到什么麻烦了?”
女孩显然听不懂他的话。她只是惊恐地看着他,身体向后缩了缩,眼神里的戒备和无助几乎要溢出来。
她的嘴唇翕动着,吐出了一串林哲从未听过的音节。
那是一种非常优美的语言,发音圆润,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感,仿佛在歌唱。
林哲愣住了。这不是英语,不是日语韩语,也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种欧洲语言。
这是什么情况?外国人?可哪个国家的语言是这样的?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们无法沟通。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手里的水,然后做了一个喝水的动作。这个简单的肢体语言,女孩似乎看懂了。
她犹豫地看了看水瓶,又看了看林哲,眼神中的戒备稍稍松动了一些。她的喉咙似乎干得厉害,嘴唇已经有些起皮了。
林哲拧开瓶盖,把水瓶放在了离她不远的草地上,然后自己向后退了两步,表示自己没有威胁。
这个举动似乎赢得了她的一点信任。
她小心翼翼地挪过去,拿起水瓶,先是好奇地研究了一下那个塑料瓶身,然后才学着林哲的样子,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清凉的水滑过她干渴的喉咙,让她舒服地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叹息。
就在她喝水的时候,她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那件宽大的白袍也因为她前倾的动作而向下滑落了一些,露出了胸前惊人的曲线。
林哲的目光只是无意中扫过,却瞬间被定住了。
那绝不是普通女孩会拥有的规模。
即使是在最夸张的动漫或者游戏里,也很少有如此震撼的视觉冲击力。
宽大的袍子根本无法掩饰那两团饱满而丰腴的雪白。
它们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形成一道深邃而诱人的沟壑,仿佛蕴含着生命最原始的、最丰饶的魔力。
因为袍子的面料很薄,他甚至能隐约看到顶端那两点因为紧张和微凉的空气而微微凸起的轮廓。
林哲感觉自己的脸颊“轰”地一下就热了。
他赶紧移开视线,心里一边骂自己禽兽,一边又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作为一个二十一岁的、血气方刚的正常男性,他当然看过各种影片,也对女性的身体有过无数幻想。
但当这样一个“幻想”级别的存在,如此真实又如此脆弱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感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和慌乱。
女孩喝完水,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
她站了起来。
而当她站起来的瞬间,林哲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作“天赐的尤物”。
她很高,大概有一米七左右。
白色的长袍堪堪遮到她的小腿,露出一截光洁优美的小腿线条。
那根简单的腰带束在她的腰间,勾勒出了一道细得惊人的腰线。
而与这纤腰形成极致对比的,是她那被长袍包裹着的,圆润、挺翘、饱满得不可思议的臀部。
那是一种超越了单纯“大”的范畴的形态,充满了力量感和肉感的曲线,从腰际以一种完美的弧度向外延伸,将亚麻长袍撑起一个惊心动魄的轮廓。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样的背影,都会忍不住想象那布料之下隐藏着何等惊人的丰腴与弹性。
这是一个纯粹为了“孕育”和“丰饶”而生的身体。
她的胸,她的臀,都展现出一种原始而野性的生命力,与她那张圣洁、纯真的脸形成了强烈的、几乎是矛盾的对比。
这种矛盾,本身就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林哲的大脑有那么几秒钟是空白的。
他忘记了论文,忘记了兼职,忘记了自己是谁。
他的眼前,只有一个从天而降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美丽与色欲的化身。
天色越来越暗,周围的写字楼亮起了灯火,将这片小小的绿地映照得光怪陆离。|网|址|\找|回|-o1bz.c/om
女孩看着周围的一切,眼神里的恐惧再次浮现。
她下意识地向林哲身边靠了靠,因为在这个陌生的、可怕的世界里,只有这个递给她一瓶水的年轻男人,是她唯一接触过的、能感受到一丝善意的存在。
林哲回过神来,看着她无助的样子,心里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疯狂的决定。
报警?送去救助站?他想过。但她语言不通,身份不明
,而且……她太美了,美得像一件稀世珍宝。
林哲有一种荒谬的直觉,如果把她交给那些按程序办事的机构,她可能会遇到比流落街头更可怕的事情。
他无法想象她那双纯净的眼睛里,倒映出派出所冰冷的墙壁和公式化的盘问会是怎样的情景。
一种混合着同情、怜惜、好奇,以及一丝无法启齿的、源自男性本能的占有欲的情绪,在他的心里翻腾。
他深吸一口气,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远方,然后做了一个“走路”和“回家”的动作。
他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懂,他只是想表达:
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莉娜看着他。
她从这个年轻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复杂的东西。
有担忧,有关切,还有一种她不太明白的、带着温度的火焰。
但最重要的是,她没有看到恶意。
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这丝善意就是她唯一的浮木。
她犹豫了很久,最终,在那片由摩天大楼组成的钢铁森林的注视下,她朝着林哲,轻轻地点了点头。
林哲租的房子在离陆家嘴三站地铁之外的一个老旧小区里。
那是典型的九十年代老公房,没有电梯,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小广告。
但胜在租金便宜。
当林哲用钥匙打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防盗门时,他心里前所未有地感到一阵局促和尴尬。
他的“家”,其实只是一个三十平米左右的一室户。
进门就是客厅,放着一张小餐桌和两把椅子,旁边是一个塞满了书的书架。再往里,就是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几乎占据了所有空间。
卫生间和厨房小得可怜,仅容一人转身。
整个房间充满了单身男青年生活的气息——有点乱,但还算干净,空气中飘着淡淡的书卷气和洗衣粉的味道。
在莉娜踏入这个房间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