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服务员下单离开后，杨帆才端起茶杯喝了
水，不紧不慢地开：“记住第一条，第一次跟
生约会吃饭，点菜一定要大方。”
“你看你刚才那样子，”杨帆瞥了他一眼，“拿着菜单翻来覆去，一副想点又不敢点的抠搜样。生看在眼里，会觉得你这个
很小气，格局不大。就算你最后点了一大堆，那个犹豫的过程已经让你减分了。”
“要显得大方，又不能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一样
点一通。最好的办法就是，迅速点几个招牌的硬菜，然后再点一两个清的素菜搭配。这样既显得你对这家店很熟，有掌控力，又表现出了你的豪爽和体贴。吃不完可以打包
欧阳丁听得连连点
，像小
啄米一样，恨不得拿个小本本记下来。原来点个菜都有这么多门道。
“还有，”杨帆继续传授经验，“点菜的时候，要考虑生的妆容。像我们今天点的这些，大部分都需要上手。比如烤羊排、烤羊蹄，都要抱着啃。如果生化了很
致的妆，特别是红，你让她这么吃，她会很尴尬。红花了怎么办？吃相难看怎么办？”
他顿了顿，看着若有所思的欧阳丁：“所以，点这种需要‘动手’的菜之前，最好先问一句，‘我挺想尝尝这家的烤羊排，不过可能吃起来不太方便，你介意吗？’。把选择权
给她。她要是说不介意，那你们就可以一起豪放地啃。她要是面露难色，你就立刻换成果断的语气说，‘那算了，我们换点别的’。这个细节，能让她觉得你非常尊重她，非常细心。”
正说着，服务员送上了一小碟免费的餐前小菜——凉拌洋葱丝。
欧阳丁饿坏了，二话不说夹起一筷子就往嘴里塞，嚼得嘎嘣脆。
杨帆的眉又皱了起来：“停。”
“啊？”欧阳丁嘴里还包着洋葱，含糊不清地应道。
“记住了，跟生约会，绝对不要碰洋葱、大蒜、韭菜这类东西。”杨帆的表
严肃得像是在宣布一条铁律，“你觉得你跟她聊得兴高采烈，殊不知你一张嘴，那
味道就能把她熏得后退三尺。她又不好意思直说，只能默默忍受，心里对你的好感度已经跌到谷底了。你还傻乎乎地觉得气氛正好，准备更进一步，那不叫
漫，那叫生化攻击。”
欧阳丁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他赶紧端起茶杯猛灌了几水，试图冲淡嘴里的味道。
很快，香气四溢的烤
陆续上桌了。金黄酥脆的烤羊排，肥瘦相间的红柳枝烤，滋滋地冒着油光，让食指大动。
两开始动筷，欧阳丁吃得满嘴流油，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问：“帆哥，我再问你个事儿。就是……万一啊，我是说万一，我约了个妹子出来，见面之后发现……呃，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跟照片差太多了，那咋办啊？直接找个借溜了？”
杨帆用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拿起一串红柳枝烤，慢条斯理地吃着，仿佛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
“如果是我，”他咽下嘴里的，才缓缓开，“我会坚持把约会走完全程。饭，我会请她吃完；电影，我会陪她看完；该逛的街，我也会陪她逛完。”
“啊？不喜欢还这样？那不是费时间吗？”欧阳丁很不理解。
“是你约出来的，基本的礼貌和风度要有。”杨帆的眼神很淡，“中途找借跑路，是最没品也最懦弱的行为。这不仅是对对方的不尊重，也是对你自己的不尊重，显得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你把她一个晾在那里，让她怎么想？让她多难堪？”
“你就当是完成一个任务，一个有始有终的任务。表现出一个绅士该有的体面。让她觉得，虽然我们可能不适合发展成侣，但你这个，品不错，值得个朋友。这对你没有任何坏处。”
杨帆把签子放下，喝了茶，补充道：“当然，最后一步就算了。不喜欢的，我还是来不了。我只是走完约会的流程，不是走完上床的流程。”
欧阳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觉得杨帆的段位实在太高了。他以前只想着照骗就跑，现在看来，格局确实小了。
他啃着一块羊排，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帆哥，那……聊天的时候，该怎么夸生啊？我之前听说，夸生贤惠、踏实，说‘我觉得你很适合结婚’，这种话她们会很喜欢，觉得是最高的赞美。”
杨帆闻言，差点没被一茶呛到。他放下茶杯，用一种看外星的眼神看着欧阳丁：“谁教你的？你这么说过？”
欧阳丁心虚地点了点：“说……说过一次……然后那个生就没怎么理我了……”
“废话！”杨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你以为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相亲吗？”
“‘你很适合结婚’，这句话翻译过来是什么你知道吗？”杨帆伸出一根手指，在欧阳丁面前晃了晃，“翻译过来就是：一，你长得不怎么样，没什么
魅力，所以我对你没有那种冲动；二，你看起来很老实，很能
活，很会照顾，像个保姆，娶回家肯定省心。”
“你告诉我，哪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喜欢听这个？和男一样，都希望自己被当成一个充满魅力的‘’来对待，而不是一个具备某种功能的‘工具’。没有喜欢当老实，不论男！你说她适合结婚，就是在给她发‘好卡’，还是升级版的‘保姆卡’，她不拉黑你都算是给你面子了！”
杨-阳丁手里的羊排“啪嗒”一声掉回了盘子里，他整个都呆住了。
醍醐灌顶！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上次那个妹子听完他这句话之后，表那么古怪了。他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夸得太好了，对方害羞了呢！原来家心里是在骂他傻
啊！
“那……那该怎么夸？”欧阳丁虚心求教。
“夸细节。别说‘你很漂亮’，太笼统了。要说‘你今天的眼妆很特别，这个颜色很衬你的眼睛，看起来亮晶晶的’。别说‘你身材很好’，太轻浮了。要说‘你这条裙子选得真好，显得腿特别长’。把对她本的评价，转移到对她的品味、她的选择的赞美上。这样既夸了她，又显得你很有观察力，不肤浅。”
杨帆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欧阳丁新世界的大门。他感觉自己过去二十多年都白活了。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了，欧阳丁感觉自己学到的东西比一整只烤羊腿还让他满足。
他抢着要去结账，被杨帆拦住了。
“这顿我请。”杨帆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就当是你帮我p图的报酬。”
欧阳丁还想坚持，但看到杨帆的眼神，只好作罢。
吃完饭，两又在商场里溜达了一会儿。
欧阳丁跟在杨帆身边，感觉自己的腰杆都挺直了些。他学着杨帆的样子，走路时肩膀打开，目视前方，虽然庞大的身躯让他看起来还是有些滑稽，但整个的神面貌确实不一样了。
走着走着，他又忍不住问：“帆哥，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怎么才能……呃……自然地拉生的手？”
他这个问题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被杨帆鄙视。
“怎么判断什么时候是水到渠成，什么时候是骚扰？”他补充道，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了。他看过很多帖子，有的说要大胆，有的说要试探，搞得他一雾水。
杨帆闻言，轻笑了一声。
“很简单。”他领着欧阳丁走进一家咖啡馆，“的嘴可能会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