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的说道。
刘队长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对董家的事很了解,知道董朗月对董明珠的重要性,他一来医院就去交了欠下的费用,还让医院安排换了最好的病房。
不然,董明珠看到朗月躺在走廊里,会心疼的大哭。
铜墙铁壁,坚不可摧的宏业集团董事长唯一的死穴就是她的亲弟弟董朗月。
小镇比不上大城市,尽管刘石森换了病房。
当董明珠看到她心爱的弟弟,睡在一间破破烂烂的病床上时,心疼的红了眼眶,“这里的条件太差了,朗月怎么受得了啊”,她哽噎的走到床边。
刘石森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出去,留空间给他们姐弟俩。
“朗月,朗月,我是姐姐”,董明珠紧紧握着他的手轻轻的低唤着。
睡的迷迷糊糊的朗月突然睁开了,看到熟悉的脸,突然哇的一声,抱着姐姐大哭起来,“哇,哇,啊啊,哇”,他是个自闭症患者,说话断断续续,情绪暴躁,任何社交或公开场合感到强烈恐惧。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人能走进。
“哇哇哇,啊,啊,啊”,他一直在叫喊,语气延长,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可怜。
董明珠心疼的眼泪哗哗直流,抱着他大哭起来。
好久之后,董明珠终于平静了,“朗月,不要怕,乖,不要哭了”,她整理他的衣服,才发现他手中死死抓着一支玫瑰花枝干,早已经枯死的花枝干上的刺被他的手掌磨平了,“快扔掉,你的手掌破皮了,快给姐姐看看”,他的虎口伤得严重,伤口似乎有好几天了,天气炎热有了发炎的症状。
董明珠一碰他的玫瑰花,朗月就激动的咆哮,暴戾的推开她,目光凶狠的瞪着她,嘶吼着。
“好,好,我不拿你的花。朗月,你换一个手行不行。你的手受伤了,姐姐帮你看看伤口”,她温柔的哄着他,安抚他狂躁的情绪。
好一会儿,董明珠才说服他换手拿玫瑰。
这四个月里朗月遇到了什么人吗?她从未见过朗月这样在意一件东西,这朵玫瑰是谁给他的?或许,是他要送给谁的?
一清早,董明珠就带着董朗月离开了榕城,留下来的天哥和钱律师配合警察调查,当天就弄好一切回去了。
似乎所有人都回到了正常的轨道,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除了一个人。
丢了心的董朗月,他每天都乱跑。
稍有不注意就冲出了医院,董明珠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好办理了出院手术让他呆在家。
可是,情况越来越严重,他学会了翻墙,学会了爬
树,学会了用手段转移保安的注意力。
他无所不及的想逃跑,却又不知道要去哪里。总是追着各种大巴车一路狂奔……
“董事长,查清楚了”,刘石森将文件递给她。
董明珠迫不及待的打开文件看。
“这是一个交通摄像头拍下的,朗月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守着一家早餐店。那家早餐店的老板娘每天都会给他食物……”。
“杨雨?孩子都这么大了”,董明珠专注的盯着照片上的杨雨。一个漂亮的女人,朗月是要去找她吗?
“能确定是她吗?”,董明珠揉了揉额头。
“这,董事长,我不敢百分百确定”,刘石森尴尬的说道。
“弄些她的照片来,给朗月看一看就能知道答案了”。
“好的,我立刻去办”。
空荡的办公室里,董明珠放下手中的笔,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精心保护的相框。
里面的照片是七年前他们一家拍下的全家福。
那时的她,还是个任性妄为的女人,每天除了花钱打扮就是和朋友喝酒办趴。
出神的看了一会,她的目光移到杨雨的照片上。
朗月如果喜欢她,是不是很快就能有个孩子了。孩子,朗月的孩子,他们董家的血脉啊……
吃完午饭洗完头发的杨雨,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阴凉处晾头发,一旁的老风扇吹的吱呀呀的响。
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吃饭,太阳很大,街上很少有行人。
突然,铁门被人敲响了,杨雨诧异的放下牛角梳,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人,黑色的身影就冲了过来,有人迅速的拿着一个喷雾器对着她的脸喷了一下。
她立刻反应过来,张嘴大喊了一声救命。
几个男人显然没料到女人会叫,四个人冲了过去将虚弱的她拖进来屋子。
四个男人在屋里看来一圈,架着她上了楼,打开了三个房间的门,见到最大的那间房间偏女性化拖着她进了屋子,将迷迷糊糊瘫软无力的她扔到了床上。
几个男人动作迅速在屋里察看一番,悉悉簌簌在屋里四处走动。
杨雨拼命的咬着舌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抬起头看着几个男人。她要记住他们,一个个的样貌都记牢了。
可惜,她就像喝醉了酒的人,眼睛迷迷糊糊,身体不受控制的发软发昏。
想叫张不开嘴,想动抬不起手。
杨雨吓的瑟瑟发抖,小镇上从没发生过白天绑架杀人的事,这几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带着她的恐惧如同接近死亡。
她不想死啊,至少不能死在自己家里,希言希语回家看到她的尸体,他们该怎么活啊……
胡思乱想时,几个男人突然打开门离开了。紧绷的心突然松了口气,家里的钱财不多,就算全给他们拿去她也愿意,只求他们不要伤害她。
很快,一阵踏踏踏的急切脚步声响起。
杨雨紧紧握着拳头,吓得眼泪一直哗哗的落下,身体颤抖不停。
这种情形下,她保持了一丝理智,努力想翻身滚到床底下去。
她一个死了老公的寡妇,以前两个孩子还太小,也怕有人对她不利,床底下她一直放着两根能防身的钢管。
身高伟岸的朗月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俊朗的脸挂着痴傻呆滞的笑容,怀里抱着一束艳丽鲜美盛开的玫瑰花。
玫瑰花上还滚动着一颗颗晶莹透彻的水珠,如同杨雨害怕流下的眼泪一样,发着浅浅的光芒。
朗月看到床上的杨雨,激动的跑了过去爬上了床。他身后的男人,伸手将门关紧了。一群人下了楼,面无全部的坐在沙发上。
“天哥,事情办妥了”。
“嗯,尽量不要伤害杨雨……”。
“明白,我们会处理好”。
……
“给,给你,花,花”,朗月粗哑磁性的声音带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若不是他痴傻的语气。单单是这道声音就能让女人身体发软。
“唔唔,唔唔”,杨雨张了张嘴,她想骂他,想求他放了她。可她说不出话,喉咙只能勉强发出一些呻吟声。
看到她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朗月欣喜的爬到床上,将鲜艳的花放到她的怀里,拉着她的手放在玫瑰花上。
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恐的发现,痴傻的朗月将杨雨当成了一个芭比娃娃,他掰动她的手,摆出他喜欢的姿势。
“衣,衣,衣服”,姐姐说了,收了花就可以脱衣服了。
杨雨死死的瞪着眼下这个奇怪诡异的男人,她努力想抬起脚,想狠狠一脚将他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