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赶紧将灶台的火关小,迅速倒了一杯冰水端着跑了出去,“这么热的天还打什么球啊,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见他长大嘴弯着身躯吹风,杨雨好笑的说道。
“放假不去踢球什么时候去啊,妈,你饭弄好了没,我饿的呱呱叫了”,夸张的拍了拍肚子,一脸可怜的看着杨雨撒娇。
“快了,最后一个菜了,桌上有橙子你可以先剥一个吃”。
“妈,你给我剥,橙子油难闻死了”。
“自己剥,长着手是做什么的?我要去烧菜,你不是说饿了吗”,杨雨不再理睬他,快步跑进了厨房,孩子可不能溺爱过了头。
两人谁也没注意到,希语一直沉着脸站在窄小的楼道间,阴森森目光阴暗的盯着两人。
当希言伸手去拿橙子时,楼上的希语突然冲了下来,飞快的抢过桌上的橙子往楼上跑。
“混蛋,曾希语,给我留一个”,他一边喊一边追了上去。
在希语关上门的前一刻,他撞到了门上,曾希语看他伸手推门目光更凶猛了,疯狂的顶住门。
巨大的力气似乎想要压断希言的手,“曾希语,你他妈有病啊”,一个破橙子用得着吗?
曾希语有个禁忌,骂多脏的话都行,唯独不能涉及他妈妈。谁敢骂他妈妈,他一定会和人拼命。
门突然拉开,曾希语直接冲了过来对着毫无防备的希言拳打脚踢。
吃了亏的希言也不甘示弱的还手,两人身高体重差不多,力气也势均力敌。
可希语明显是失控了,疯子似的对着哥哥下狠手。
两人一拳来一脚去,身上都破皮流血了。
希言更是狼狈的被希语按在窄小的楼梯间恶意的殴打。
端着菜听到声音的杨雨放下东西,快速跑上楼。
“住手,快住手”,看到妈妈出现,两个小少年停下了动作,希语沉着脸凶狠扬起头瞪着哥哥,希言狼狈的擦了擦手背上的血迹,也是怒气冲冲的瞪着弟弟。
“都给我滚下来”,杨雨生气的看着孩子们。
“说吧,怎么回事?”,双胞胎相视看了对方一眼,两人都沉默不语。
杨雨本就在气头上,气急攻心的她转身在屋里子寻了一根鸡毛掸子。
两人一看她的架势,脸时而青时而红,这个鸡毛掸子是他们小时候犯错时惩罚的手段,现在他们都高中了还被鸡毛掸子打,那也太没脸面了吧。
“妈,妈,我错了”,哥哥希言赶紧可怜兮兮的哀求认错。
杨雨甩了甩鸡毛掸子,目光气怒的瞪着两人,“说,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
为了抢橙子吃,这怎么说的出口啊。希言支支吾吾的不想说,希语更是从头到尾冷着脸,深沉的看着她。
曾希言是为了橙子,可曾希语是为了她杨雨。他容不得任何人来分享她给他的东西,哪怕是个橙子,他也不想分给曾希言。
“妈,我们错了,我们以后不打架了,刚刚只是闹着玩的”。
杨雨看向希语,希语突然开口,“是哥哥的错,他骂人”。
“操你妈,曾希语你就是条乱咬人的疯狗,你不去抢我的橙子,我会和你打架”。
“你不骂人,我不会动手”,曾希语就是故意的,故意激怒哥哥,故意让妈妈看到哥哥坏的一面。
曾希言他不是乖巧听话吗,他不是懂事聪明吗。
就让妈妈瞧一瞧,她心目中的乖儿子也有缺点,也会满口脏话,脾气恶劣。
杨雨一听曾希言说脏话,手中的鸡毛掸子扬起就甩到了大儿子身上,“我送你读书,难道是让你学骂脏话,骂你亲弟弟的”,气急的她这一下打下去,疼的曾希言“哇”的大叫一声,抱着手臂更生气了,“妈,你怎么不打曾希语,明明是他的错”。
曾希言委屈极了,眼眶潮湿的看着妈妈。
“就算希语有错,你身为哥哥就不能让一让,非要和他打起来”,杨雨那张漂亮的脸,因愤怒变得潮红。发布页Ltxsdz…℃〇M
曾希言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曾希语对着他嘲讽的讥笑,“出生证上明明他才是哥哥,谁乐意做哥哥了,做哥哥就活该被打,就该死了”,他气的浑身颤抖,“妈,你太偏心了”,说完,他转身飞快的冲出了屋子,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杨雨扔下鸡毛掸子想追,身后的曾希语大喊了一声,“妈妈”,杨雨头疼的回过头看着小儿子。
唉,算了,言言的性格她了解,晚上就回来了。
“吃太多了闹得慌才和哥哥打架。中午饭你就不要吃了,下午把屋子打扫干净了,不然晚饭也不用吃了”,打了大儿子,小儿子也要惩罚一番,免得性格长歪了。
“嗯”,曾希语轻哼一声,低着头转身上了楼。
谁也看不见,他转身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怪异狰狞扭曲的笑容,那笑容带着冰冻三尺的寒意,让人胆战心惊。
第6章乞丐的玫瑰花
已经十点了,希语坐立不安的看着墙壁上的钟,目光时不时急切的看着铁门。
曾希言这次是真的伤心了吧,竟然怎么晚了还不回家。
耐心用尽了,希语换好鞋子走出屋子。
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他小跑过去。
只见妈妈和曾希言笑意盈盈的说着什么,昏黄的路灯从茂密的榕树下透出一丝一丝的光芒,一米米光线温柔的落在两人身上,唯美温馨的画面刺伤了他的眼睛。
曾希言,曾希言,为什么要用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争夺他最珍贵的宝贝。
“希语,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杨雨抬头看到了希语,快步走了过去。
“喂蚊子呗。妈妈,我饿死了,你给我煮个面吧”,希言目光不善的瞪了面无表情的希语一样。
“你钟叔叔没给你晚饭吃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钟叔叔的手艺,饭菜是人吃的?要不是有你做的辣椒酱,我一碗饭也咽不下去”,希言委屈的说道。
钟叔叔是个没老婆的老男人,能做饭已经算不错了。
“好了,都进去吧,明天要早起读书呢”,杨雨说完,转身就进了屋子。
两人都没注意到沉默的希语那张诡异变化莫测的脸,就像厉鬼上了身,带着强烈的恨意和煞气。
五点的清晨,小镇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偶尔听到风吹动榕树叶子的哗哗声。
凉凉的空气,在初夏带着神清气爽的味道,让人脑子异常的清醒。
杨雨在厨房忙碌,用搅拌机将肥瘦均匀的肉打成粒,放盐,少许味精,酱油,花生油,还有小勺的胡椒粉和搅碎的肉腌制。
她一天要买差不多100份肠粉,50-80份番薯粥和包子。
包子是隔壁不远处的包子铺送过来的,她一份赚六毛钱,搭配着番薯粥卖。
番薯粥前天晚上九点开始,用煤火小火慢煲一个晚上,浓稠香甜味道特别好,是他们这一片名声很高的早餐。
店铺是自己的宅基地建的,不用铺租。
一个月算下来,她的收入有一万多块,小镇的生活物价不高。
她就是靠着这个小店,不但养活了一家三口,还存下了一笔不小的存款。
她忙忙碌碌的收拾,丝毫没察觉有个一米九的高大男人真畏畏缩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