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紧,起初还能听到一两句模煳语音笑声,后面彻底归于宁静,夜幕低垂,无星无月,程砚洲枕在臂上,脑子里回想的还是那束光。
扰醒清梦的是一声脆响,夹杂着短促的尖叫,门缝不知何时被风吹开拳头大小的缝隙,他抬手欲叩门,想起傅未遥说过的那句,只要她睡着了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又无力地垂下手腕。
“程砚洲?”里面的人率先出声。
“是我。”
“我做了个噩梦。”语气有些委屈。
他笨口拙舌,不会宽慰女孩,末了挤出一句:“别怕。”
隔着门墙的安慰,苍白无异于废话。
“我又不是叁岁小孩子。”傅未遥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她抱紧被子,望着门外守候的那道身影,顿感心安,说话都变得细声细气的:“不进来是怕我吃了你吗?”
待到人进来,她朝里挪动,让出半边床位,唤他躺过来。
钻进温暖怀抱中,傅未遥调整个舒服的姿势,指引他:“你拍拍我的背。”
幼时被梦魇住,妈妈会抱着她,温柔的掌心缓慢抚摸着后背,没多久,惊惧就会被驱赶走。
可是,这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困意消散,梦里血光在程砚洲轻
柔拍打下越变越淡,傅未遥于黑暗中瞪大眼睛,轻声问:“你会唱歌吗?”
半天没有回答,就在傅未遥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抒情小调缓缓在耳边流淌。
他记不清完整歌词,模煳地哼唱。
严重跑调,如果不是a大广播站每周必有人点,她绝对猜不到是那首神曲。
傅未遥实在忍不下去:“程砚洲,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唱歌很难听?”
“我没有给别人唱过歌。”程砚洲停下轻拍的手。高考不考音乐,他没有专业学习过唱歌,难听在意料之中,是她非要听的。
“我不管,你吵到我的耳朵了。”
蛮不讲理,他的声音明明很低,有心同他玩笑,看来已经不再惧怕噩梦。
程砚洲放宽心,“我回去了。”
“等等……”傅未遥喊住他,半调笑半认真:“今晚你能坚持超过十秒吗?”
十秒——难言的尴尬,程砚洲悻悻收回手:“不是嫌我技术差吗?”
那是一时气话,毕竟程砚洲的前戏做得还不错,只是后劲不足,比较扫兴。
傅未遥愿意给他个机会,“你有把握让我刮目相看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他将先前她在门口说的那番话还回去。
魏伯都所谓不露骨的教学片奔放大胆,男女性事激烈,藤蔓般纠缠,释放无穷尽的精力。他不喜欢看,坚持到最后,才发现能够提取到的有效信息并不多。
一边回想一边犹豫着,将温热掌心覆上她的胸脯。
时隔一周,还是那么软。侧躺的姿势,使得那对柔嫩比先前更要饱满,一只手简直要握不下。拇指陷进深深沟壑之中,他腾挪转移,按在嫣红乳珠上,不消一会儿,那一抹颤悠悠地立起,诱人采摘。
时刻谨记要慢一些,碍眼的纽扣越急越解不开,索性从头颈脱下,将白嫩的身子彻底拢入怀中,无处可逃的奶尖在下一秒被人含入口中。
轻咬慢磨,咿呀的低吟是最好的催情剂,左右两边都要顾及,一时之间分身乏术,恨不得多生出一双手来。
棉质内裤洇得透透的,随睡衣一块落到床边,险些掉在地上,傅未遥伸手去捞,反被他箍住手腕举至头顶。
“你要干嘛?”
这回落在胸口的吻痒得噬骨,他抬起迷蒙的眼,询问:“那里要亲吗?”
她故意问:“那里是哪?”
他不回答。
一根指拨开内裤,按在小核上滑弄。
勾回满指蜜液,程砚洲将它抹在浑圆边缘,而后低头含住,裹进唇腔。
没有味道,但似乎多了点难以言喻的甜,他当然不会诚实告知,平白招人笑话。细密的吻继续沿着腰线下滑,流连在耻骨,最终在腿侧深深印下。
手下动作不停,缓慢送入紧致甬道,每回都带出更多水意。
傅未遥攥着被角,哼哼唧唧地蹬着发软的腿,滚烫唿吸洒在腿边,酥痒攀至顶峰,她想要吞得更深,然而,
膝盖倏然动弹不得,并拢着的双腿被人不由分说掰开。
他的手指还停留在身体里,本能的颤栗,傅未遥忍不住后缩。程砚洲却会错意,在埋首前义正言辞地保证,“我拿出来。”
身下l*t*x*s*D_Z_.c_小穴o_m不断翕动,挽留住想要抽离的手指,傅未遥不由向他靠得更近:“没让你出来啊,笨……”
“那要怎么亲?”下意识的,他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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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今夕何夕(h)
仍旧放在老地方,程砚洲这一次的“娴熟”多了分底气。
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幸好傅未遥买的尺寸足够齐全,翻找到合适的戴上,不再像上回那样箍得发疼。
昏黄的夜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唇角闪过光,原来是不知在哪沾上的润泽水液。
“你好慢。”身后发出不满的抱怨。
“好了。”夜灯应声而关,他深深唿吸,重新回到原有的位置,熟稔地拨开穴肉,准确无误地找到小洞,伸指浅浅刺进。
傅未遥舒服地轻哼,膝盖顶在他肩头:“下次不能快点吗?”
灯光刺眼,她裸身躺在床上晾了半天,不由想到小时候隔壁邻居家晒的鱼,情动转瞬即逝。
程砚洲也感受到了那里的凝滞,不复刚刚的顺滑,他俯下身,再度用唇舌侍弄,手上也不闲着,沿着边缘轻柔按抚。
舌根吮得发麻,下巴上满是晶亮,脐下又硬又烫,他不再追逐那片柔嫩,转而起身寻到两朵绵软抚慰起来。
下身贴合得极近,女孩乌发凌乱散开,程砚洲蓦然吻住她肩头,抚着柔顺发丝,问:“可以了吗?”
傅未遥抑住喉间呻吟,抓着他有力臂膀,嗔道:“你倒是快点啊……”
尾音突然变调,她“唔”了声,重重咬在他的小臂。
额角逼出一滴汗,见她难耐蹙眉,程砚洲咬牙,将齐根没入的灼热退出半分。
“别。”傅未遥担心程砚洲临阵脱逃,圈腿环住他的腰,硬生生将露在外面的根部重新吃进,倏尔收紧,逗他:“今天很厉害嘛,超过十秒了。”
花径紧致得不可思议,上回没来得及细细体会实属遗憾,程砚洲捱过汹涌射意,按着她的胯开始挺动起来。
每每戳到深处,总能引来她似哭非哭的轻吟,问她舒不舒服,她又恼人地一言不发,睁着雾蒙蒙的眼咬唇瞪他。
他好想让她别咬了,淡淡齿痕看得他心弦止不住地颤,险些不管不顾地吻上那抹嫣红。
终究是不能的,退而求其次,他低头,郑重地吻在发上。
啪,啪,啪——不知疲惫。
淅淅沥沥的水流黏在交合处,凡是碰撞过的地方皆留下缠绵印记,比刚刚亲出来的还要多,还要滑,程砚洲痴迷地耸动,情不自禁:“好多。”
傅未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