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原文的描述,绿洲不仅让丧尸无法靠近,也会让踏入绿洲的进化者无法使用进化能力,甚至变得比普通人还要虚弱。
纪清猜测,这是因为进化者是通过吸收丧尸晶核中的力量来提高进化程度的。
进化程度越高的进化者,在本源上估计和丧尸就越接近,被绿洲排斥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被绿洲排斥。
但就算她被排斥,谢安南和谢向北都不知道吸收了多少丧尸晶核,他们被排斥的程度一定远比她高。
等到了绿洲,说不定她和谢安南跟谢向北的位置就要反过来了。
到时候她想要把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甩掉,不说轻而易举,肯定要比在路上容易得多。
纪清努力压住自己上扬的唇角。
不管隋云暮是怎样信誓旦旦的放她离开基地的,她最后一定会让认为所有事情都尽在掌握的他,尝到滑铁卢的滋味的。
“姐姐在想什么呢?”谢向北的呼吸近的扑到她耳朵上。
纪清回过神来,耳朵痒的她往旁边躲了躲,“在想隋云暮会不会有事。”
虽然她知道基地有阮软在,但再厉害的治愈进化者都不能起死回生,她离开前隋云暮被一刀捅了个对穿,要是救治不及时,说不定会出什么意外。
可是有一点纪清不明白,隋云暮怎么会被一个连谢安南都比不上的速度进化者给得手呢?
纪清虽然近一年都没见过隋云暮真正意义上动手,但听陆漠白说过,零组五个人都不是隋云暮的对手,四个加一起打他一个人说不定还有点胜算。
她还在纳罕,谢向北圈着她腰的手臂突然收紧了,“姐姐都和我们私奔了,还想他干什么?”
纪清:……
“能别再提这个词了吗?”
驾驶座上的谢安南笑了一声,冷不丁的问:“姐姐更喜欢隋哥,还是更喜欢我们?”
纪清:……她能说都不怎么喜欢吗?
纪清不说话,圈着她的手又紧了紧,要不是她中饭吃得不多,现在都要被压得吐出来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谢向北咬着她的耳朵问,“姐姐是怕我们不高兴吗?”
纪清拍了拍谢向北的胳膊,“你要把我的腰勒断了。”
谢向北的手松了松,纪清的气还没顺好,又听到谢安南问:“那零组除了隋哥,姐姐最喜欢谁?”
就非要问这种送命题吗?纪清想了想,“我最喜欢我自己。”
谢安南和谢向北不约而同的笑出声了,“……姐姐真可爱。”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谢安南乐此不疲的问些乱七八糟的送命题,纪清被问的头皮发麻,但她不想回答,谢向北就搞小动作让她不得不开口。
等到越野车停下的时候,纪清总算松了一口气。
但她转头看向窗外,看到的却不是加油站,而是一个酒店。
“我们来这儿干嘛?”
谢安南和谢向北又笑了一声,“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里还在基地深度探索过的范围内,一路开过来他们还没见到一个丧尸。
谢向北抱着纪清下车,谢安南就和在末世前一样把车往路边随便一停,车钥匙一按把车一锁,跟上谢向北往酒店里走去。
纪清一开始还挣扎了一下,说要自己下来走,但谢向北直接无视了她的挣扎,轻车熟路的往安全通道走。
这间酒店里面意外的还算干净,不像是已经废弃了两年,也没看到有丧尸留下的血迹。
“这里是基地在墙外的临时据点之一。”
纪清还没问,谢向北先开口满足了纪清的好奇心,“有时候任务耗时太长,我们就会在这里过一夜。”
因为这里没有什么空间进化者,要把在墙外的物资运回基地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需要几辆货车轮流装货卸货,期间还要保证不被丧尸袭击。
一般也只有这种任务耗时很长,但谢向北作为力量进化者,应该没少参加这类任务。
纪清还在想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谢向北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好几层楼。
现在还是下午,安全通道里,靠近天花板的小窗户透进来一点光,纪清看着谢向北推开了五楼的安全门。
安全门后面的光线反而更差,这里没通电,走廊上又没有窗户,只有走廊尽头的两扇窗户。
但谢向北像是回到家里了一样熟悉,抱着纪清,步伐极轻的走到了靠近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门口。
门上贴着房号,但房号下面还贴着一个亚克力板,上面写着两个字,教室。
纪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谢向北已经按下了门把手,直接把门给推开了。
他们走进去之后,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的谢安南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房间很大,还是朝南的,窗帘没拉,照进来的光线足够纪清看清楚里面的布置。
这看上去就是一间以教室为主题的情趣套房。
不像是普通的酒店房间,打开门,卫生间过去就是床,这里卫生间过去是两套桌椅和一个宽宽的讲台。
讲台后面是嵌入墙壁的电视,除了没有黑板,连电视上的时钟,都和纪清印象中的教室布局差不多。
房间里的空间有限,放了讲台和课桌之后塞不下双人床,只在讲台对面靠墙放了一张可以拉开的沙发床。
“我们第一次看到这个房间,就很想带姐姐来玩呢……没想到真的有机会实现。”谢安南笑着说,“姐姐想当老师还是学生?”
纪清想当谢安南他大爷。
她根本不想选,但谢安南和谢向北都在看着她,大有一副她不选就帮她选的意思。
“……老师吧?”纪清只能硬着头皮选一个听起来好一点的身份。
谢安南笑了,“那纪老师赶紧开始给我们讲课吧。”
纪清:……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虽然这里是深度探索区,但不代表一个丧尸都没有了,在基地外浪费白天的赶路时间玩角色扮演,还真是疯子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26.
纪清磨磨蹭蹭的,谢向北就直接拉着纪清走上了讲台,从讲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根教鞭塞进了纪清的手里。
她看着手里的教鞭。
虽然这根教鞭看上去很正经,但再正经的东西出现在这个房间里,好像都会自带一层不可描述的意思。
谢向北把教鞭塞进她手里之后,就走下了讲台,和谢安南一人一个座位的坐在课桌后面,正襟危坐的看着她,像是真的在等纪清讲课一样。
纪清尴尬的和他们对视了几秒,脑海里冒出来一个念头,轻咳了一声。
“你们这次的考试成绩很差,罚你们站在墙边听课。”
纪清硬着头皮说完,生怕谢安南和谢向北笑场,但他们却意外的很配合,没有说话,一前一后的走到墙边罚站。
但罚站就罚站,他们偏要站到讲台旁边罚站。
“别站这儿。”纪清用教鞭指了指讲台对面的墙角位置,“去那儿。”
这次谢安南和谢向北却没有顺从的走过去,而是问:“老师只罚我们站着听课吗?”
谢安南轻轻抓住了纪清手里的教鞭,抵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慢慢往下滑,“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