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他暗夜里的光,是他悲惨世界里的唯一救赎。
可是在那一天,他将她抱起放下后,就直接让她离开了他的世界。
如今资讯明明便利,她的动态墙,却从来没有更新。
他丢出去的讯息却如大海投石,再也没了回应。
「哥,我敬你。」
乔行书走到乔隶书的身旁微微弓着腰身,乔隶书抬头刚好对上他试探的眼光。
「谢了!」
乔隶书一口干了手中的白酒,烧喉的痛感灼热,他仍面不改色。
乔行书挑着眉,可以啊!
他看着乔隶书的眼神带着戏谑与试探,或许堂哥那副清冷斯文的模样可以骗骗长辈再唬唬小孩,可骗不过同样血气方刚的年纪的他。╒寻╜回 шщш.Ltxsdz.cōm?╒地★址╗
他再度倾身靠得更近,语气带着倾挑:
「哥,宝宝今天的日程是练完舞之后去做全身放松,咱这样的她是不会来的,我替她向你道歉。『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乔隶书身体一顿,握着酒杯的手有点泛白,谁他妈你的宝宝……
「宝宝?」
乔隶书的声音如刀锋般的冷厉,一直保持和善的俊脸终于有了一丝紧绷。
他的脸形较宽方一些,一对剑眉斜飞入鬓,眉骨稍微压眼,下颚棱角分明,整个五官如刀削阔斧般的霸气,他的眸底晦暗酸涩,被细框眼镜的镜片反光,隐藏了他真正的眼神。
乔行书咧着嘴笑,少年气十足的瑞凤眼与冷厉的丹凤眼隔着距离火光对撞。
眼神短暂的交锋,最终乔行书败下阵来,他好笑的摆摆手。
没有说话,没有解释。
乔行书眨了眨眼,随即伸手直接将手上的白酒杯推入桌上的啤酒中变成深水炸弹,一口干了。
他凑到了乔隶书的耳边,低沉着声音:
「你该在国外待着,毕竟她身边有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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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哥哥们
乔隶书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得体的笑,却偷偷咬紧着后槽牙,他深邃的眼眸如冬夜的寒冰,对着乔行书热烈的眼神散发着冷烟。
「长辈们都在场,你们兄弟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乔金权掌管了乔家多年,尽管两鬓发白,还是不怒自威,现下他虽然春风满面却稍微不满,长辈说话的时候晚辈要乖乖听讲是乔家的家训。
乔行书嘴角噙了笑,他再把手中白酒倒满走到乔金权的身旁,抬起酒杯:
「大伯,行书踰矩了,自罚一杯。」
他放低酒杯,杯口敲在乔金权酒杯的杯身,将姿态摆到最低然后一口干掉。
乔家三位爷肉眼可见开怀,乔金权威严的眼神难得充满慈爱,他看着眼前兄友弟恭,心中满意。
南城乔家是百年大族,经过几代人的耕耘奠定了南城的商业帝国,由大哥乔金权掌权经商,二爷乔金财则是坐稳政治地位疏通管道,三爷乔金宗是现代大儒,任职于南城柳宿大学新媒体传播系教授。
「要说这八面玲珑还是行书,这点你哥确实要学学,打小就是个闷葫芦,国外待这么久了也不见活泼一点。」
听见自家大哥夸奖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乔金财连忙摆摆手,又举起手中酒杯对着众人晃了一轮干了。
「这是隶书回来大家才有空这样放松,不然平常咱自家人连要见个面都是在董事会上,连话个家常的时间都没有,多磕惨。」
平时寡言的乔家三爷乔金宗终于开了金口,他淡淡笑着,语气十分温和。
「二十四小时的飞行时间,刚下飞机就被拖来陪我们几个老头喝酒已经很有孝心了,等甜汤出来后三叔再跟你们俩的父亲续摊,你们兄弟再自己续了阿!」
乔隶书没有说话,他只是又抬起了手中的酒杯然后又敬了一圈,
他也曾活泼,他也曾热情,他也曾是个孩子,他也曾拿着心爱的玩具迫不及待的与爸爸妈妈分享,却只有换来冷淡的回答。
一次又一次的冷漠,一次又一次的敷衍,为了得到父母的重视他成为的最优秀的孩子,他对父母的爱最后换来了继承人这个沉重的枷锁。
谈笑风生之际,乔隶书已经将甜汤依次敬给乔家的三位爷,已经染上醉意的眼睛终于对上了那双带着戏谑的双眼。
他们有同样的基因,眼睛都略长且上扬,眼睛炯炯有神,眼尾细长像把弯刀带着勾,一个眼神就能攻破了人的心。
乔隶书使了个眼色,乔行书站起又敬了长辈们一杯茶后离开了现场。
两兄弟相继上了后座后几乎是摊着,虽无烂醉,却如同泥虫瘫软,再也没有贵公子的形象。
乔隶书忍不住大掌直接巴了乔行书的头,听到他痛的哀号乔隶书脸上才有了一丝丝的快意:
「说吧,她目前是什么状况。」
乔行书揉了揉头顶,略长的卷发被揉的有点打结,他睨了乔隶书一眼,非常不满的说:
「不会吧!你到现在都还没连络上妹妹阿?」
他看到乔隶书脸上好不容易浮起的浅笑在一瞬间收回,他心中情绪有说不出的感受。
兄弟俩的年纪只不过才差了几个月,是同一时期扛过乔家铁血男儿教育的伙伴,也是最残忍的对照组,
课业成绩、操行体育都是家族长辈的谈资,乔隶书不仅出生大他半岁,在这样封建的家庭中,不仅占了长房长孙的地位,其他领域也都压他一头。
就连他从小热爱的大提琴也因为乔隶书的实力辗压而产生阴影,从此再也没碰过大堤。
刚才多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啊,怎么现在变成一副憔悴模样,才刚要奔三的年纪气质却格外沧桑。
乔行书感到释然,如今看来,谁才真的赢过谁?
他扯起嘴角给乔隶书一个笑容,微长的卷发原本用发蜡往后梳的干净斯文,此时却已经凌乱,落出的碎发勾在他光滑的前额,为他精雕细琢的五官衬出更多的少年气息。
「我们从小争到大,你处处压我一头,我以为我这辈子不会赢过你。」
「但在织织这边,是我赢你了。」
乔隶书闻言将脸转向乔行书的方向,他感觉心口堵着墙,堂弟的话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愕然抓住了他的心脏,大脑短暂的缺氧,浓长的鸦羽在眼睑处盖着阴影,让他神情更忧郁了些。
「她现在的日程很满。」
乔行书晃了晃左手的手腕,白瓷的rm055才从衣袖里头了个缝,伸出秒针跟他打了个招呼,他看了一眼定位在十一的短针后缓缓沉思:
「九点的品酒课结束,这时间她早睡了。」
「她明天的日程是小提专业,再三个月就是帕格尼尼预赛。」
乔隶书的眼里有一些茫然,他与织书断联的这几年,都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快速成长,成为能够掌握乔家权力的参天大树。
一切的理由只是为了让他的宝贝妹妹和未来可以得到他渴望过的自由,她不想做试卷可以不做,她不想练琴可以不练,她该自由的笑,她该自由的哭。
甚至是她能自由决定她的婚姻,她的未来可以自由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