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
“如果能让法官相信我是正当防卫,可能连牢都不用坐。”
方朝军喘着粗气瞪着眼睛,嘴动了几次,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害怕了。
眼前的男孩子面容青涩,五官对于一个男孩来说过分秀气好看了些,身形也不算特别强壮;他面容平静,语气如常,毫无凶恶之相,可是方朝军真的害怕了。
怕掐着他脖子的那只刚硬的手掌,更怕他看似平静的眼睛中赤的杀意……
“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再让我看到你,我会杀了你。听清楚了吗?”齐砚问。
方朝军毫不怀疑,如果他此刻说不,这个会毫不犹豫地扭断他的脖子。
他点了点。
齐砚从裤子袋里掏出胶带,用牙齿咬开,粘住方朝军的嘴。又把他两只手缠在一起粘在胸前。
他用随手携带的水果刀切断胶带:“躺着,等我走了再起来。”
等方朝军再次点,齐砚站起身。
抵在方朝军咽喉处的手拿开前,齐砚打量了下方朝军的脸:“一点都不像。”语气轻蔑。
方醒过来后,下意识地怕压到齐砚的胳膊,用力挣开眼皮向后靠。
齐砚没在床上。
她愣了一下,跌跌撞撞滚下床:“齐砚,齐砚……”
急得来不及站起身,方半趴着爬到门
,拉开卧室的门。
“怎么在地上?”齐砚关上门,把手里的东西一扔,大步跑到方跟前蹲身扶她:“从床上掉下来了?”
“你去哪儿了啊?怎么不说一声,吓死我了。”方推开齐砚:“你别扶我,你起来,你胳膊不能用力,我自己能起。”
“我睡不着,就起来了。”
“疼得睡不着吗?怎么不叫我啊?”
“我饿了,去买早饭了。”齐砚一脸可怜。
方忍不住笑了出来:“让你不好好吃饭,昨天睡前问你非说不饿。饿了你喊我啊。”
齐砚牵着方的手走到桌子旁,拿起买好的早饭:“顺便去诊所看了看。北边路
拐角那家,那个大夫开门早。”
“大夫怎么说的?开了什么药?他还说什么了?需要换药吗?多久换一次?快给我看看,今天有没有疼得轻一点?”
检查完重新处理好的伤,方
把门反锁好,两
一起坐下吃了早饭。
吃完饭收拾好,方安排齐砚在沙发上坐下,又给乔蔓打了个电话,详细说了下昨晚的
况。
乔蔓稍稍放了心,叮嘱他们两个先不要出去,她去相关部门问问或找找关系,想办法把方朝军这事应付过去。
挂断电话,方再次去确认了门锁。
齐砚把方拉到怀里。
方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肩上,偷偷叹了
气。
也不知道那样是不是真的吓到了方朝军,如果他还是没完没了……
齐砚摸摸她的。
“没事,别担心。”方甩掉脸上的忧虑,笑着抬起
:“我觉得他肯定不敢再来找我了,就算找也找不到这里。”
齐砚认真看着她的脸。
“怎么了?我脸上沾东西了?”
“你是我的。”
“啊?”方脸上一红。
“我是你的。”齐砚说。
这才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方心怦怦
跳,她低
把额
抵在齐砚胸前。再抬起
时,脸红得更加厉害。
她眨了几下眼:“齐砚,这个暑假我不打工了,我们跑吧。”
第69章鬼我投降
蒲早醒来后,眯着眼打了个哈欠,感觉意识仍未完全走出梦境。
忽然,她动作像是卡住了般,猛然顿住,接着她睁大眼睛,费力撑起身体,抓住鬼的胳膊。
手臂上的伤已经长好,只剩几道暗红的疤痕。
蒲早屏住呼吸,辨认疤痕下方那些被遮盖的早已痊愈的旧的伤痕。
鬼伸手抱她。
蒲早微张着嘴,盯着鬼的脸。
果然你就是……那为什么……你们后来……
“醒了?”鬼貌似不经意地避开她的视线,把她搂进怀里。
你就是齐砚,那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
为什么我会一直梦到你?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你是怎么死的?
方呢?
如果你就是齐砚,那方也是真实存在的
对吗?
她还活着吗?
她现在在哪儿?
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你不记得她了吗?
无数个问题一起涌到嘴边,蒲早胸部剧烈起伏,无法决定哪一个问题该被第一个问出。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如果……如果她告诉他他就是齐砚,如果经此提醒他全部都记了起来,他一定会去找方的对吗?他会离开这里……
蒲早搂住他的脖子,抿紧的嘴唇贴在他肩膀下方。
鬼抚着她的后背:“睡得好吗?”
“嗯。”蒲早自私地闭上眼睛:“很好,一整晚都没有做梦。”
停在她背上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瞬。
“那就好。”鬼紧紧抱住她。
起床洗漱完,鬼去了厨房做饭,蒲早心神不宁地站在客厅,随手收拾桌面的杂物。
小本子旁边,凌地摊着些纸张。是对杭俊
调查后的资料信息。
杭俊的父亲是大车司机,母亲在一所小学做后勤。
之前家境一直一般,后来因了拆迁的分房返款,经济水平直线上升。
现在杭俊的父母基本处于半退休状态,两找关系通门路帮儿子找了份国企的工作,又给他买了房。
一家三过得相当不错。
至于杭俊本,上学时成绩中等,工作后表现平平。除了在游戏上花的金钱和
力远超
群平均数外,未发现有其他异常或不良嗜好。
际关系方面。
可能是小时候父亲常年在外跑车的缘故,杭俊和他爸的关系明显没有母子之间热切。
和杭俊母亲谈话时,她话里话外都很警惕,一味称赞杭俊乖巧老实,“你教他做坏事他都做不出来,小时候调皮捣蛋都是被坏孩子怂恿的”,看得出对这个唯一的儿子一向袒护有加。
杭俊没有好的同事,网友比线下的好友多。
唯一一个特别之处是她的朋友。
蒲早拿起印着杭俊友个
资料的那张纸。
朋友的父亲是市委某领导,母亲在一所重点初中任副校长。
家境非常优越。
孩长相虽然不算多漂亮,但身材姣好,衣着品味都很不错,配杭俊不能说绰绰有余,简直可以说
孩眼瞎了。
问到的所有知都或直接或隐晦地表达出杭俊捡到了大便宜的意思。
据杭俊一位较为多嘴的男同事所言,两是因为代打游戏而结识,“谁能想到不务正业还有这意外收获”,男同事语气酸溜溜地说。
在一起后杭俊对友百依百顺,殷勤
备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