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局双重调查。”
她喉咙发紧,一股说不清的不安从背脊升起,她依稀记得,那天在她惊慌失措的某个瞬间,听到过伊森、alex和沈牧在谈论王家的事。
但她第一时间关心的,不是王家出事是不是和伊森有关,而是——
“我妈……不会有事吧?”
她犹豫了一秒,拨通了许美云的电话,声音带着隐隐的不安:“妈,最近王家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头,许美云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那些不过是新闻捕风捉影,别信。老王还让咱签了份资产协议呢,妈现在也是有资产的人了。”
何甜玉试图劝告:“妈,签东西一定要慎重,别随便签名。”
许美云不屑一顾地回道:“你担心你自己吧,我好着呢。”
电话挂断,何甜玉特意刷了一下许美云的朋友圈,光线很好,食物精致,指甲红得耀眼,甚至还都配了滤镜。
应该……没什么事情吧。何甜玉压下心头的忧虑。
她忽然想起,自己也是签了助理协议的。
她拿出合同,一页页翻看,却怎么也找不出问题。
不会的,自己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除了有点姿色,,别无他物。
就算有那点姿色……他不是也得到了吗。
她忽地想起那天事发之后,恍惚间听见伊森、alex和沈牧的对话::
“王笙的行车路线已经调整,预计十分钟内会出事……”
“……被资本、政策、话语权共同擦去……”
所以,王家真的出事了?而且,是伊森动的手?
王笙成了植物人,是伊森安排的。
那自己被下药、被侵犯、被拍裸照……也和他有关?
断断续续的线索忽然串成一根线,何甜玉突然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惊惧。
她曾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从王家彻底脱身。可伊森出手,王家,已经摇摇欲坠。
她恨不得立刻逃出这个冰冷的牢笼,可55层的顶楼私宅像个无形的囚笼,把她悬在半空,进退无路。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夜深,两名保镖恭敬地站在伊森的书房内。
“先生,何小姐在菜市场停留不到15分钟,神色异常,似有受惊迹象。我们已调派人手排查现场,有一个可疑人员待确认。”
他递给伊森一张模糊的男人背影,稍作停顿,继续汇报:
“何小姐自行提出返回私宅。途中曾取出随身私人手机,行为反常。已完成远程接入,手机中确有异常信息记录。”
他递上平板,屏幕上是王中正发来的信息截屏。
伊森视线掠过屏幕,神色不变。
此时,alex轻声进门:“我们确认了,市场的人是王中正。”
伊森没说话,只轻抬一指,alex便知趣地退开。
“王家资产已经被清算进系统,他还在动用那家离岸公司?”
“是。”
他目光未动,只道一句:“转交司法,确保他无法翻身。”
(二十三)种进她身体的月季花开,好香!
干净明亮的镜子映出她沉静的脸,何甜玉取出指甲刀,缓缓伸向大腿内侧。
刀锋轻轻一划,皮肤绽开一道细小的口子,渗出一缕血丝。
她面不改色地按上一片卫生巾,吸住那抹刻意制造的痕迹。
接着裹着淡色的睡衣,脸色苍白,步履怯弱地躺在床上。
她轻声对李嫂说:“我来月经了,肚子挺疼的,这两天想请假休息一下。”语气虚弱,夹杂着隐忍的疲惫,像是真的撑不住了。
伊森推门而入时,她已经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假装睡着。
可微微颤动的睫毛却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他走近,俯身拉开被子,指尖探到她腰间,轻轻挑起睡裤边缘。
指腹触到内裤侧边那一块微妙的硬度,他的动作微顿,旋即收回了手。
她感到一束目光死死钉在自己身上,沉默而逼人,像一头嗅到血腥气的野兽,冷冷地盯着猎物。
她紧闭双眼,直到感觉伊森离开身边,才缓缓松开全身的紧绷,惊觉脚背因用力过度而抽搐痉挛。
手机突兀的响铃惊醒自己,沉牧的来电。
何甜玉心口一紧,对方话还未出口,她便哽咽着问:“沉牧,那天……为什么带着药箱,出现得那么及时?”
话音刚落,泪水已经滑落脸颊,答案似乎早已明了。
电话那头沉默,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证明对方并未挂断。
“如果我说,”沉牧缓缓开口,“在伊森身边可能更安全,你会相信吗?”
荒谬至极。何甜玉万万没想到,沉牧没有正面回答,反儿给了她一个更荒唐的回复。
“安全?”她忍着反问,声音几乎发颤,却咬着每一个字往外挤,
“是只要没被强暴,就该心怀感激?还是只要还活着,就算是被好好保护了?”
“那两个男孩和王中正做的……不是伊森的安排。”沉牧听出她话里的激动,轻轻做了解释。
何甜玉听不下去,她觉得她在和另一个时空的人对话,频率完全错开。
她努力克制住心中涌起的愤怒,强忍着没喊出“他为什么不去死!”
这时,门被推开,alex走了进来。
“五年前,苏塔利亚,你救了伊森。”她淡淡地说。
何甜玉愣住了。
随着alex的话音,她的记忆如银月般清晰闪现——五年前在苏塔利亚,她救下了那个发高烧的男人,那个男人,竟然是伊森?!
我救了他,五年后他却找人给自己下药、拍裸照,差点让自己被强暴?然后再扮成好人,设计王笙出车祸、打击王家来替我“出气”?接着安慰我、哄骗我,最后让我心甘情愿像妓女一样趴在他的床上?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她忽然笑出声来,笑意中带着撕裂的苦意,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颗颗落下。白皙的脸色变得惨白,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骨头,坐都坐不稳。胸口一阵剧痛袭来,她眼前一黑,身体失控地倒了下去。
这一觉沉得像沉入水底,她不愿醒来。梦里,是小时候和妈妈窝在寒冬的被窝里吃热腾腾地瓜的味道,那时妈妈还没进王家当保姆,会抱着她,像互相取暖,叫她“甜宝宝”。
“妈妈……”她在梦中轻声呓语。
有人伸手,冰凉的指腹悄然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她缓缓睁开眼——是伊森。
他躺在她身侧,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手指还停在她脸上,带着她哭过的痕迹。
她倏地往床的另一侧缩去,动作迅疾,目光警惕,像受惊的兽。
缓慢挪到床头柜旁,手悄悄伸进抽屉,摸到一把指甲刀。
伊森坐起身,朝她走来。
“滚,别过来。”
他不为所动,步伐沉稳,眼神冷静得近乎残忍。
“我说了,别靠近!”何甜玉声音轻得像风,却透着冷意,手中指甲刀贴在颤抖的脖颈上,眼神倔强。
伊森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