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吝啬地分给了他一半,虽然这些灵果对修士而言主要
是用于补充消耗的灵气,但其中蕴含的精纯能量,对宁晨这个凡人而言,却也能
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他身体的虚弱,补充些许元气。
有一次,宁晨因为体内寒毒突然发作,脚步不稳,差点一头栽倒在崎岖的山
路上,是苏从汐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及时地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她
的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腕,那清凉而柔软的触感,以及从她掌心传来的温热,
让宁晨感到一阵异样的酥麻,心跳也漏了半拍。
他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苏从汐却只是单纯地、一脸关切地检查他
是否在方才的踉跄中扭伤了脚踝,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种在她看来再正常不过的
肢体接触,对于宁晨这个情窦初开,从未与女子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年轻男子而
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又会给他带来怎样剧烈的心灵冲击。
她的眼神依然是那样的澄澈无暇,不含一丝尘埃,带着一股不谙世事的赤诚
与纯真,她的心中,似乎只有那纯粹的侠义与与生俱来的仁慈。
宁晨的心头百感交集,他由衷地感激苏从汐的善良和正直,那份不含任何杂
质的,纯粹的关心与善意,每一次她那带着关切的温柔目光,每一次她那细致入
微的悉心照料,都像一束束和煦的阳光,一点一点地温暖了他。
就是脑海内的关倌不眠不休的让他拿下苏从汐,有些让他烦躁,且不说她如
今有恩于自己,就算他想要对苏从汐下手,修为的差异也完全不可能成功,宁晨
最开始还反驳几句,后面就压根不想理她了。
不过宁晨偶尔自言自语的行为,倒是让这剑阁一行人感到更加奇怪和警惕,
心想这人不仅身体有病,看起来脑子也不正常。
傍晚扎营休息时,宁晨趁着苏从汐去附近查探环境的间隙,犹豫再三,还是
忍不住向队伍里那两位看起来年纪最小、也相对活泼一些的剑阁弟子搭话,想要
打探一些关于苏从汐的信息。
「这位……这位小哥,」宁晨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其中一位正在擦拭
佩剑的圆脸少年说道,「敢问……苏姑娘她……她在贵派中,一定很受人尊敬吧?」
那圆脸少年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用一种带着几分审视和不加
掩饰的轻视目光上下打量了宁晨一番,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骄傲
与不耐烦:「那是自然!苏师姐可是我们剑阁内门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你可知
晓,苏师姐今年才不过十八岁(没办法,只能18岁),便已是耀月三阶的修为
了!这等天赋,放眼整个宗门年轻一代,那也是独占鳌头的存在,是我们这些外
门弟子,乃至许多内门师兄师姐们都只能仰望和羡慕的目标!」
另一位正盘膝打坐、看起来略显文静的瓜子脸少女,此时也睁开了眼睛,接
口说道,声音清脆,却也带着自豪:「没错!宗门里的长
老们都说,以苏师姐的
天赋和心性,将来必定能光大我剑阁门楣,成为一代女中豪杰!不知道有多少内
门师兄暗中倾慕苏师姐呢,只可惜啊……」
她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看了一眼宁晨,眼神中带着一丝「你这种凡人就
别痴心妄想了」的警告意味,才继续说道,「可惜苏师姐她呀,一心只扑在剑道
修行之上,对那些个儿女情长之事,向来是不假辞色的,她对待宗门里的任何人,
无论男女,无论身份高低,都是一个态度,不偏不倚,不冷不热,就像……就像
对待她手中的那柄剑一样!」
「就是就是!」圆脸少年抢着说道,「苏师姐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岂是你
这等凡夫俗子能够随意攀谈的?若不是看在苏师姐心善,不忍见你曝尸荒野,我
们才懒得带上你这个拖油瓶呢!你可莫要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说完,还故意挺了挺自己那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小胸膛,仿佛自己也是什
么了不得的人物一般,那份属于十四五岁少年幼稚可笑的傲气与优越感,显露无
疑。
宁晨闻言,心中对苏从汐的敬佩之情更深了几分,同时也感受到了这些剑阁
弟子们那毫不掩饰的轻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
这份恩情记在了心底。
队伍在山林中又行进了约莫两日,眼看着前方林木渐疏,隐约能望见远处平
原上那朦朦胧胧的集镇轮廓时,突变骤生。
「哎呀呀,我说小晨晨啊,打起精神来!前面好像有几只不开眼的小虫子,
鬼鬼祟祟地埋伏着呢,看那架势,不像是来欢迎咱们的哟。」关倌那带着几分慵
懒的声音,突然在宁晨的脑海中响起。
宁晨心中一凛,他知道关倌虽然平日里不着调,但其感知能力远非自己可比,
甚至比苏从汐这等修为的人还要厉害,他立刻停下脚步,面色凝重地对走在最前
方的苏从汐低声提醒道:「苏姑娘,前方有异,恐有埋伏,还请小心!」
苏从汐闻言,秀眉微蹙,她凝神感知片刻,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
的压抑气息,连平日里林间常见的鸟兽虫鸣都消失了,只剩下风吹过树梢那单调
的「沙沙」声,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确实不对劲,可是为什么宁晨能够察觉出来?带着疑问,她当即抬手示意队
伍停下,正待仔细查探,紧接着,六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道路两侧的密林中钻出,
他们的速度极快,动作矫健,配合默契,瞬间便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大…大…大…大…大哥,这小娘皮感…感…感…感知力不错呀!」
「那就正面拿下吧!」
这六人皆是身形壮硕,他们脸上蒙着黑色的布巾,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凶悍
与贪婪的眼睛,他们周身散发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六人手中各自提着五花八门的
制式兵器。
这六人往山道上一站,刀光剑影在昏暗的林间闪烁着寒光,一股凶悍的气息
扑面而来。
「此……此……此……嗯?怎么说来着?」
「嘿嘿嘿……此树是我开,此山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那疤
脸老大将鬼头大刀往地上一顿,发出一声闷响,然后用他那如同破锣般的沙哑嗓
音,耀武扬威地吼道,只是这台词,似乎从哪个不入流的说书段子里学来的,显
得有些滑稽。
「说…说…说…说…说错了,大哥。」
「滚蛋,错了就错了,他们知道意思就行,」顿了顿,「识相的,就把身上
值钱的东西,还有那几个细皮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