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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9-16)(6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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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洒地浇在木案上下。

她里面挛缩地紧了,裹得楚浔也在她耳边低低地喘息,急得狠撞了几下她丹穴,终于情不自禁地闷哼一声,一鼓鼓热精畅快地泄进她身子里。

两人的喘息声交错,汗湿的身体拥在一起,一向稳重地帝王动情地吻她凌乱鬓发,又捏着她侧过脸来与他接了个长长的湿吻。

快一盏茶的动作,云散雨收。

雨露被他疼宠了这好一次,累得倒在他怀里小口喘息,从胸口到指尖都泛着带有欲色的红。楚浔托起她的臀,从她腿间被捣烂了似的殷红花蕊中抽了出来,那蜜处便翳张着又喷出好些刚刚被堵住的水来,夹带着浊白龙精。

等那儿终于喷不出什么了,怀里的人发出一声娇嗔,猛地将两条赤裸双腿合上了。他这才将她放了下来,在她耳边用情欲未退的低哑声音笑:“爱妃抬头看看佛祖,有没有喷到它脸上?”

雨露被这混账话惊得抖了一下,翻过身来小动物似的往他怀里扑,闷声说:“陛下怎么这样胆大……”

“哼。”楚浔抱紧她拍了拍她的背,一寸寸迷恋地吻着她侧颈,眯着凤目看向那古佛,呢喃道:“朕得到的东西,可不是求过神佛得来的……”

“自然不信它。”

战场与朝堂都在

厮杀,他本就是从血污中来,背负着数不清的人命,从来无人庇佑。即便是有天走到绝路,也绝不要回头去跪那只会沉默不语的神佛。

二更天过,帝王用披风将怀里刚刚被疼爱过的宠妃裹得密不透风,抱着她大步跨过了钦安殿门,再不回头看一眼。

雨露一动不动地蜷缩在他怀里,双腿间没流尽的精水被一方丝帕捂着,没一会儿却已染湿了那帕子。那是她怕流出来会弄脏了披风,让楚浔替她堵上的。

帝妃交媾后的钦安殿内,被撕扯开的素衣留在了蒲团上,木案上下都是一片湿淋淋,皇帝替妃子抄写过的最后半卷经文几乎全都被洇湿了,散发出夹杂着墨香的腥骚味。

满殿神佛肃穆。

青灯盏盏,却照亮一片旖旎之景。

(十二)旧事

大抵是在钦安殿的几日受了邪风,雨露回来后就病了。白日里昏昏沉沉地没入口几勺米汤,夜里便发热,侍书和画春还没来得及为她回水云轩高兴,就又忙不迭守在榻前给她喂药擦身。

已是腊月,一年将过,楚浔本忙得没空去瞧她,只派御医去瞧了几回,然那御医几次回禀都告诉他说是邪风入体并未好转,于是夜半来瞧了她一回。

他来时已一更天,雨露睡得不安稳,两个侍女守在她跟前,神情颇有些恐慌,唯恐雨露会像前两日似的,从梦里惊醒喊出几句胡话来。最新&]任意邮件到) Ltxsba@gmail.ㄈòМ 获取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楚浔坐下没一会儿,正抬手试她额上温度,就听雨露一张小脸皱起来,手指攥着被边,嘟囔了几句什么。

他怔了怔,略微靠近轻唤她一声:“露儿?”

雨露的眼睛仍阖着,只睫毛动了动,红唇微启,像是想在梦中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楚浔沉默不语,将她的手扣住了。

他对这场景很是熟悉。

不得宠的梅太妃自生下他后便大伤元气,加之心气郁结,身体一日比一日差,还时常抱着年幼的楚浔痛哭,说什么是自己没用害得他跟着这样一个不得宠的母妃。她那时便常常夜里惊悸,药石无医,年幼的楚浔,曾在这位母妃面前尝过一次又一次束手无策的滋味。

父皇偶尔来瞧她一眼,模样算是深情款款,能叫母妃欢欣得像十六岁的少女。若他不来,她便夜夜睡不安稳,这便越发显出他来时的好了,于是便这样日复一日的恶性循环着。

楚浔不得先皇的宠爱,也不得这位再没精力分给他的母妃的关心,于是也从不惦念皇室的生活。但他有一位好兄长,楚潇带他习武、读兵书,夸他是不世奇才,笑着说以后要带他去征战四境,护持大楚国土。

然而,楚浔十四岁那一年,北境大乱,皇长子楚潇亲征,再也没有回来。那些他用命守护的城池,在此后三年,又一座一座的到了北齐手中。

三年后,十七岁的楚浔请旨出征北境,又用了三年时间,将它们一一拿了回来。

二十岁,梅太妃在他的加冠礼后,在他面前,撒手人寰了。

彼此他的母妃只有三十九岁,却还是像少女时一样渴求着帝王的每一次关爱和垂怜,甚至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能够摆脱不受宠的名刺,带着一身赫赫战功,进入朝堂,为父分忧。连在缠绵病榻之时的梦呓,也是一句又一句的“陛下”。

楚浔直到上位登基后,才逐渐明白母妃对父皇那种近乎偏执的爱是为什么。

后宫的女人太多了,帝王短暂的一眼,是她们的祈盼,也是余生的偏执。于是楚浔决定连这短暂的一眼,都不要给予。他做不到对这么多女人深情款款,哪怕是权衡利益的表演,因为那对于他是煎熬,对她们更是。

所以,他对雨露,时常是有歉意的。

这歉意萦绕心间,让他在面对她时,似乎总有无数次越过曾经底线的包容。

“所以,”帝王垂下眼帘,握住她那只手,落下一吻,“我有时宁愿……”

宁愿你是不怀好意的接近者。

他的话太轻,即便是就站在床幔之外,侍书和画春也没听清帝王的话,分不清那是什么吩咐,还是只一句无关紧要的呓语。

侍书和画春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询问,便听纱幔里传出两声急促的唤,似是一声又一声的爹娘,带着细弱哭腔。她们心里一惊,慌忙对视一眼。

一片宁静中,她们听见纱幔中,年轻的帝王一声极轻地问。

“醒了?”

雨露喘气喘得费力,睁开迷蒙的泪眼看见他,又看见自己被他紧握的手,撑着坐了起来:“陛下怎么来了?”

楚浔神色用帕子擦了擦她额头和胸口的汗,又收回手,慢条斯理道:“朕来看看,狐狸精是不是真要被佛祖收走了。”

说罢,他向帐外吩咐:“去太医院请人。”

“朕且问问,沉才人一个风寒怎么治了三日还没好全。”

雨露发了阵汗,倒觉得好了不少,坐起来靠在他肩膀。楚浔接过画春递来的温粥,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她便就着他的手吃了,还笑着打趣一句:“陛下上次,不是说不惯着我吗?”

楚浔的手一顿,扫了她一眼,将碗重递给画春,自己则出了她床帐,坐在罗汉塌上喝茶。

直到李太医过来,还没等他发问,倒是先请了罪。楚浔心里清楚眼下雨露从他这儿得的宠幸不少,太医院不敢不尽心,也没多说什么,不耐烦地摆手,让他赶紧去看诊。

李太医把了脉,脸上的表情松快不少,来回禀他,发过大汗便再无碍,之后服药膳温补便好。

楚浔隔着纱幔看了一眼那模糊人影,转身走了。

……………………………

又过去两日,雨露好全了。御前又赐了些乱七八糟的补品,燕窝人参的吃了个遍,这下连早午晚膳都多用了半碗,把这半月没吃上的补回来,气色也慢慢好了。

只是这一好,便不能再躲着不见人。

或许是因为当今的这位大楚皇帝常年空置着六宫,所以御妻们倒也算和乐融融,常聚在一起听听戏赏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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