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杰?哈哈哈哈,好违和啊~”
她起身背手缓步走开,语气轻淡却字字透骨:
“你给我记清楚,小赵阳——”
“这江湖,谁比谁更狠不重要,谁比谁脸皮厚才重要。只要你比别人多不要一分脸,你就能多活一步,多成一事。”
她回头一笑,媚光如锋,仿佛香风中藏着一柄毒剑:
“老娘能活到今天……可不是靠什么‘侠义’。是靠活得比那些正道人士,手段更多一点~脸皮更厚一点~。”
然后她扭转身姿,手指深入裙下,对着自己肥厚的玉唇轻轻一点:
“这里也更厚一点!~”
赵阳连连点头,姿态低得像个哈巴狗:
“是是是,盟主武功超群,谋略通天,迟早一统武林,成为女中……呃,女中魔尊!”
但他嘴上说着,心里早已在暗骂:
“你那哪是脸皮厚……你那就是不要脸……你那就是无耻至极!”
女子忽然轻轻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他心声似的,柔柔地瞥了他一眼:
“少拍马屁了,你最好这次能办点像样的事。”
女子轻笑一声,不再理会赵阳,转身往洞口踱去。
月色如墨,她的步履轻缓,身影却仿佛随风飘摇,忽明忽暗。
赵阳正想再说些什么,忽觉眼前一花——那女子身影竟像是被夜色吞噬了一般,连衣袂香气都在刹那间断了踪。
他猛地一惊,坐起身,望着空无一人的洞口,连半点声响都不曾留下。
“人……人呢?”
“这是……什么身法?什么轻功?”
赵阳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汗毛却已倒竖。
他赶忙爬到洞口,四下一望,只余山林寂寂、寒风簌簌,仿佛刚才那场云雨,那个人影,全是幻梦一场。
他呆立片刻,终于喃喃出声,嗓音里透出一丝压不住的敬畏: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这位‘师傅’……到底修到了哪一步?”
“她现在,到底有多强啊……她跟那个号称天下第一的无尘子比,谁更狠?”
他心头陡然泛起一丝寒意,想到刚才那双笑眼藏锋的眼神,想到自己若是再胡说一句话,可能连魂都被榨了,赶紧摇了摇头:
“哎……不想了不想了,她爱天下第几就第几吧……”
赵阳拍了拍还微微发软的腿,勉强站起身,整了整衣襟,露出他那张书生假面皮笑:
“我还是赶紧去找我的小仙子——凌雪潇要紧……”
他背起包裹,踏着晨雾,一步步消失在山林尽头的薄光之中。
淅沥冷雨,自天边泼洒而下。春寒未褪,天色如墨,山路泥泞难行。
距京城西门三十里,一处名为“柳桥栈”的破旧驿馆孤零零立于山林之间。
此地远离官道,匾额残破,油纸窗摇摇欲坠。凡是稍有身份之人,自不会在这等“黑驿”留宿。
但对赵阳而言,这,却是暂避风头的唯一选择。
赵阳
25-05-14
一身布衣,戴着斗笠,雨水沿着衣摆滴落成串。他没去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啪”地一声,油灯被风带得一闪,照出他脸上的那张假皮——
皮肤白净,神情温文儒雅,与画像中那通缉犯判若两人。
他小心扫了眼屋内,空无一人,唯有角落一个掌柜老仆模样的老人正在打盹。
赵阳丢下一锭银子,不声不响地取了一间靠窗破房,门栓一插,彻底沉入黑暗。
不到半个时辰,门外又是一阵急促敲门声。
“掌柜!开门!借宿!”
声音清朗,带着江湖女子特有的冷利与干脆。
掌柜一惊,老眼迷蒙中打开门,只见一位披斗篷的高挑女子立于风雨中。
她未报姓名,也未亮令牌,掌柜一看就明白了——此女必非寻常之辈。
“剩下的只有东厢那间破房了。”
“可以。”
雨夜压抑,门关之声格外沉闷。
凌雪潇卸下披风,一身浅灰道袍早已被雨水打湿,勾勒出身形曲线。
她眉目冷清,鬓边湿发垂落,沾着雨珠,如雪山初融的剑意美人。
她坐下,不急不躁,随手一拂,衣摆扫去桌面尘土,取出一封银榜副本,凝眸细看。
“赵阳……鬼捕盟……两千五百两。”
她轻哼一声,目光冷静如冰:
“这种人,必藏于最阴暗处。黑驿馆,倒是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她不知道,她要找的人……此刻与她仅隔一墙之遥。
赵阳静坐榻上,察觉到隔壁房门关闭的声音。他眉头微动,轻轻起身,贴耳细听。
听音辨息——这门外进来的人,脚步落地不沉却步步凝实,显然身怀内功。
他眯了眯眼,自语道:
“这黑驿馆……怎地也能遇上高手?”
他思量良久,决定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只是他不知道,他已经被那位万法道宗的大师姐——凌雪潇——列为“目标”。
黑驿馆内,一男一女,各自心怀目的,隔墙相望,却浑然不知。
赵阳安静地拆开随身包裹,将盟主交给他的药囊轻轻藏入袖口,眼中闪着寒芒。
凌雪潇则闭目运气,心神沉静如湖,却隐有警兆浮现。
屋内潮湿,床榻斜塌,木板吱呀作响,墙角漏风处还堆着一堆碎瓦。
凌雪潇脱下被雨淋透的灰袍,露出里面紧身浅蓝贴体道衣,虽非华服,却将她那修长婀娜的身形衬得玲珑曼妙,纤腰盈握,双腿笔直。
她转身看向榻前那陈年老木盆,眉头微蹙。
“有热水没?”
外面一片寂静,只有雨点击落屋檐的声音,仿佛整个驿馆除了她之外早已死寂。
她低声自语:“真的是个破驿馆,热水也不提供。”
转身时,眼神落在了贴身的银榜画像上,轻轻一哼:
“赵阳这等人,能住哪儿?也只有这种狗都不进的黑店。”
随即一提长腿,推门而出,斗篷未披,半干的贴体道衣随风贴住身,曲线毕现,一袭湿发如夜柳般垂落于肩。
而此时,隔壁破墙之内,赵阳正凝神贴耳,静听风声。
当他听见女子出声,又隐约听得女子脚步轻盈,声音清脆,他眉头挑起:
“是女的?”
当那声娇叱“老板,有热水没”传来,语调清清冷冷,却带着几分不自觉的慵懒与不耐,他心头微微一荡。
赵阳眼中寒芒一闪,嘴角慢慢扬起,像只闻到血腥味的野犬:
“啧,女的,还敢住黑驿馆……怕不是个傻白甜。”
他轻轻舔了舔嘴唇,心中念头飞转,低笑一声:
“今晚要不是我采她,怕是别人也要采她。”
“倒不如我先下手,省得便宜外人。”
赵阳本打算装温文君子伺机设局,如今女子主动现身,反倒让他起了看戏取利的恶念头。
他不动声色,悄然取出药囊,藏入袖中,眼中闪烁着一丝试探与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