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顾不得胸口的钝痛,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榻上那被他一掌轰中的红衣女子。
她,竟然一动不动。
碎木横飞的床板下,她宛若沉睡中的仙子,姿态不变,神情安稳。
白长卿嘴角微抽,舔了舔唇角,带着几分讽刺的狂喜与亢奋:
“死了……吗?”
他一步步爬回废墟般的床榻前,手掌颤抖地扶住那具女子的身躯,慢慢地、缓缓地将她翻转过来。
——就在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
她的胸口,乳房依旧傲人挺拔,肌肤雪白如初,甚至连掌印都没有留下。
不破,不红,不青,不肿。
不伤分毫。
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加快一分。
他整个人僵住了。
白长卿瞪大双眼,脸色从涨红骤然转为死灰,嘴唇发干,喃喃低语:
“怎……怎么会……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那可不是随手拍的掌风,那是他青城派压箱底的绝杀——玄阳断骨掌!
他蓄了半炷香的气,耗尽丹田之力,一掌轰下,竟然连皮肤都没拍红?
“她……她是肉身炼金了吗?”
“她不是……人?”
冷汗从他后颈一直滑到脊背,身体像突然失温的尸体,浑身战栗。
白长卿跪在榻前,手指轻触着那如玉般无瑕依旧弹性十足的肌肤,满脸的惊惧与不安,在说服自己中苦苦挣扎。
他强迫自己镇定,咽了口唾沫,自言自语般低声呢喃:
“她……她的身体是修炼出来的……精钢不坏,正常。”
“但我那一掌……动静那么大,她都没醒……说明——魂魄被我震散了!”
“对!她神识已破,才会像个死人一样。”
他越说越像在给自己找台阶,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掌背擦掉冷汗。
“肉身再强也没用,魂震散了,还不一样倒下?”
“……我赢了。”
可嘴上说着赢了,他的眼神却不敢离开那张安静到诡异的脸庞。
他突然一咬牙,站起身来,聚气凝拳——
——对准女子的小腹丹田,狠狠砸下一拳!
“砰!”
拳风带着滚滚真气落下,若是打在寻常女子身上,早就口吐鲜血,五脏翻涌,重伤昏迷。
可这一拳落下的触感却不是软腻、脆弱,而是——
如钢铁!
“咔!”
拳骨微震,白长卿脸色瞬变,一股反震之力自拳背传入臂骨,震得他半边手臂生疼,五指发麻。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具女子的身体。
肌肤依旧白皙,胸腹起伏均匀,眉目紧闭,气息绵长——
宛如沉睡的仙子,又像从不醒来的活死人。
“……魂震散了?”
他声音开始发抖。
“还是……她在玩我?”
这个念头像一把寒刀,缓缓剖开了他的自信与尊严,让他背脊发凉。
白长卿不敢确定。
他咽了口唾沫,喃喃低语:
“我……还得试试……”
“我……还得试试。”
白长卿低声喃喃,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他的眼神躲闪,却还是慢慢伸出了手——
这次,他没有再运掌,而是小心翼翼地探向女子的鼻息与颈动脉,想要确认她是否真是活人。
然而触感所至——
温度在,脉搏稳定,呼吸平稳如云。
不像死人,却也不像一个方才挨了绝世重掌、筋骨俱碎之人。
白长卿的额头已渗出冷汗。他迟疑片刻,猛地伸手,一把揭开了被震的破烂不堪的锦被。
她的身体雪白紧致,毫无瑕疵,连刚才那一拳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死死盯着那片小腹,咬牙再次低声:
“你……装得也太像了吧……”
可她依旧没有睁眼。
他忽然抬手,食指在她的肩头轻轻一拨。
她的身体轻轻晃了晃,又自然复位。
“不会吧……”
白长卿忽然有些慌了。
他目光再度扫过她的脸——那张精致绝伦的面孔,如今静谧无声,连睫毛都不带一丝抖动。
他又拍了拍她的脸颊。
“喂。”
没有回应。
他试着拽了拽她的发丝。
“……”
她仍然毫无反应。
白长卿的表情已经说不清是惧是慌,还是彻底的——不敢确认。
他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眼神慌乱地望着床上的那具“完美”的身躯。
仿佛对方不是人,而是一口封印了恶鬼的铜棺——你永远不知道,它下一次睁眼,会不会要你的命。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低声说了一句:
“……你要是还真没事,那我……认了……”
可女人依旧沉睡着。
夜,再次寂静了下来。
白长卿的目光落在那张早已坍塌、碎成一地的床榻上。
破碎的木梁中,一截截断茬赫然刺出,棱角森冷,断口锋锐如刃,在微光下泛出寒意。
他愣了一瞬,眼神微微一变,邪恶的念头再次涌上心头。
“这……这新裂的木头,比匕首还要尖利。”
“你不是金刚不坏吗?”
“那我倒要看看——你这‘金刚身’,能不能扛住一根新鲜木茬插胸。”
他终于疯了。
他不再管什么江湖身份,不再管什么青城风范。
此刻的白长卿,已然从意气风发的“白公子”,沦为一个惊惧中发疯的小人。
他捡起那根断裂的床梁,尖端斜斜断裂,细而利,如刃如针,带着木香与杀意。
“我看你这次——死不死!!”
他低声咆哮,面露疯狂,咬紧牙关,将丹田真气再次凝于双臂——不是为了掌法,而是为了让这一插彻底致命。
双手持木棍,木棍尖端带着新鲜的断茬,这真的是一个杀人利器。
男人把木茬举过头顶,瞄了瞄女子铁青色乳头的位置,他知道,这个女人肉身几乎金刚不坏,攻击其他地方几乎无用,但乳房乃女性最脆弱的位置,尤其是乳头,就算你练的金刚不坏,但是这一击,你能扛得住么?!!
“去死吧!!!”
“咻——!”
木茬如剑,破风而落。
那一瞬间,空气仿佛都被拉紧。
白长卿怒吼着,狠辣出手,毫无保留。
他的眼神中,已没有犹豫,只有决绝和疯狂的执念:
——她一定要死!
这一击下去,哪怕是铜墙铁壁,也该碎裂!
白长卿怒吼着将那根锋利木茬狠狠刺下,几乎是倾尽丹田真气的一击!
木茬如箭,直刺女人乳头。
然而——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