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轮流警戒。玄意和雅歌也需要照顾,我们三个成年人不能耗在这里。”
“晨星,照顾爸爸的事情由你来安排。”
“是,姑姑。”
晨星得了授权,立刻发号施令。
“新月、雨竹和梦溪,你们赶紧休息。现在排三班倒看护爸爸,我守第一班,后面由你们轮流。”
屋里的人全都散去,只剩晨星。
她痴痴地注视着爸爸,眼中渐渐泛起泪光。
“怎么了?乖女儿。”煜煊忍痛伸出左手,抚摸她的侧脸。
“爸……你太乱来了。你要是……要是……我可怎么办……”
温热的泪水从她的大眼睛里流出,落在煜煊的指尖上。直到现在,她才允许自己软弱下来。
“我这不是没事嘛,你们怎么回来的?”
“你进来后,狼群好像发生了内乱,它们咬死了一些同类,分成两波,从不同的方向离开了。”
“我趁机和雨竹跑回家里求救,姑姑带着妈妈,一起把你抬回来的。”
煜煊抬高手,摸着女儿的头发笑道:“这次多亏了你,爸爸应该好好谢谢你。”
“爸爸要怎么谢我?”晨星闪着泪光的眼睛笑了起来,脸色微微发红。
煜煊想了想,也许是受伤思维迟钝,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最新WWW.LTXS`Fb.co`M
“等我来了例假,爸爸送我一个女儿吧。”倒是晨星自问自答,显然她早就想好了。
煜煊揽着女儿的脖子,把她拉到面前,父女俩吻了起来。不是那种激情澎湃的热吻,而是表达喜爱和感动,情意绵绵,拨动心弦。时而喘息对视,说几句情话,再继续相吻。
煜煊毕竟是遍体鳞伤,和女儿亲热一番后,又感到有些疲累。他喝了剩下的糖水,再次睡去。
醒来时已经是半夜。晨星跪坐在床边,趴在褥子上睡着了。
煜煊感到身上寒冷入骨,拉紧被子,身体蜷缩起来,却毫无用处。
这是发烧了。
自己被狼咬伤的地方有十几处,就算皮衣皮裤减轻了咬入的深度,但发炎肯定是难免的。为了对抗细菌,身体必须提高体温,破坏细菌繁殖的条件。www.ltx`sdz.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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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煊不想打扰女儿,抱着胸强忍不适。但身上越来越冷,他全身的肌肉都震颤起来,牙齿也止不住地发出磕磕碰碰的声音。
晨星很快就醒了,她摸了摸煜煊的额头,着急道:“爸,你怎么不叫我。”
她急急忙忙地去拿了条毛巾,用冷水浸湿,搭在爸爸头上,又找来一床被子加上。
看爸爸还是冷得发抖,她脱了衣服,钻到被子里。
瘦瘦小小的身体如同刚晒过的抱枕,带着阳光的味道。皮肤互相紧贴,心跳同步,令人温暖心安。煜煊迷迷糊糊,紧紧地抱住晨星,终于觉得舒服了一些,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新月来换班时,看到床边的椅背搭着姐姐的衣服,姐姐又躺在爸爸的被窝里,顿时吓了一跳。
在家里耳濡目染的,她对性事并不陌生,所以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姐姐在和爸爸做爱。
于是她脚步向后一退,就要拉上门。
“别走。”晨星压低声音喊道,“快进来。”
新月还以为姐姐想让自己也加入,不由有些慌张,但还是听了姐姐的话,走到床边。她并不讨厌和爸爸亲热,只是没有心理准备。而且,她也担心爸爸的身体。
“爸爸……现在……是不是……不应该做这个?”
见妹妹说话吞吞吐吐地,晨星知道她误会了。
“爸爸发烧了,我在书上看过,可能是伤口发炎,得想想办法。”
新月更慌了:“那怎么办?我去把姑姑喊起来?”
“不用,你帮我去书房把医书都找来,我要找抗生素的提炼方法。”
医书都放在一起,新月分几趟搬了过来,开一盏小灯,跟着目录找相关的内容。
两人压低声音,小声讨论着,一直找到天亮。
但医书里只有用法和用量,却没有具体的提炼制造过程。偶尔还能看到,抗生素如果提纯不足,杂质对人体的强烈毒副作用。
新月换了几次毛巾,爸爸的额头还是很烫,两人都着急起来。
大家睡醒后,一起来看煜煊。见屋里摆满了翻开的医书,便问了原因,但也都束手无策。
梦溪忽然说道:“抗生素很难提取,但有替代品。”
她冲去书房,却是拿来一本小说。
“这里有个情节,是主角自行提取大蒜素,可以杀菌消炎。”
虹影有点担心:“小说里的情节,真的有用吗?”
沐清同意梦溪的看法:“以前获取信息非常便利,作者写作时,很多时候都会搜索相关内容,向网友提问,甚至阅读论文。我觉得,这个方法值得一试。”
生姜大蒜这些香料在田边就有种植,因为带着强烈的刺激性,没怎么被野兽嚯嚯。虹影带着女儿们,将几乎所有的大蒜都挖回来,分成几份。清洗剥皮,在大碗里碾得细碎,静置一段时间,直至蒜泥发出浓烈的气味。将酒精倒入碗中,充分搅拌混合后,用纱布和棉花反复滤去碎屑。最后隔水加热,让酒精蒸发。
碗里剩下的,是一种气味刺鼻的淡黄色油状液体,只有两三大滴的样子。
晨星合上书道:“书里说大蒜素不稳定,必须尽快注射。”
虹影还是很担心:“不知道安不安全,毕竟是小说里的情节。”
“我有办法。”
梦溪用锅盖水稀释了油滴,直到它完全溶解。细绳用力勒紧胳膊,待手臂上的血管鼓出来,用碘酒擦拭消毒。吸入少许液滴,针头对准血管,扎下去,慢慢推入。
仿佛是推进去了一管火焰,烧灼随着血液向全身流淌。梦溪按着自己的手腕,闭目体会着大蒜素带来的感觉。
过了半个小时,她照了照镜子,脸上露出笑容:“成了,心跳和血压都没有明显变化,瞳孔也正常,这东西至少是没有多少毒性的。”
换了一个针管,梦溪重复流程,慢慢地给爸爸注射满满一管水溶液。
煜煊无法控制地呻吟起来,身体里仿佛点燃了一座火炉,烧得他挠心挠肺,大汗淋漓。不过他还是努力微笑,颤声道:“这药真带劲,我一点都不冷了。”
煜煊掀了所有被子,只盖一床毯子。他把所有人都赶回去做事和休息,只留了梦溪在身边照顾自己。
过一段时间,梦溪就给爸爸全身擦一次汗,换上干的衣服,覆盖腰后的绷带也换成新的。
煜煊跟女儿开玩笑道:“爸爸都被你看光了。”
“又不是没见过。前两年,妈妈还陪我和姐姐睡的时候,半夜你跑过来……有好多次……”
“原来那时你醒着啊。”
“不光是我,姐姐也一样。”梦溪直接就把晨星卖了。
“你们偷看了多少次?”
“太多了,数不清了。”
难怪晨星会想和自己做爱,她这个年龄,好奇心旺盛得很,观摩那么多次,想要试一试也实属正常。
“没想到我们的小梦溪也长大了,你喜欢学医?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