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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春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按住她的肩:“行了,去歇着吧,哥哥一会儿就弄完了。”
池暖却不肯走,执拗地拿起手绢,轻轻替池春拭去额间的汗珠。她踮起脚尖,凑得极近,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像是春日新生的露珠,透着点孩子气的纯真。
池暖吐气如兰,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哥哥别动,我帮你擦擦。”
尾音打着旋儿坠在他领口,惊起衬衫下蛰伏的脉搏。
池春喉头微微一紧,咽了咽口水,后退时不小心撞上五斗橱,玻璃罐里的糖果簌簌作响,日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他脚边烙下铁栅栏似的影。
他转身去拾滚落的薄荷糖,颈后却还留着那方丝帕的凉意,像雪落在烧红的铁片上。
“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事叫我一声就行,肯定能听见。”
池暖眨眨眼,依旧乖巧听话:“嗯。”
她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睫毛低垂,眼神`l`t`xs`fb.c`o`m里藏着小心翼翼的依赖。池春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在床沿坐下,伸手替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视线在她眉眼间停驻许久,轻声道:“回来就好,什么都别想,安心住下,以后哥哥给你遮风挡雨。”
池暖低垂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沉默了片刻,才小声问:“哥……你不怪我和妈妈当年离开吗?”
池春闻言,神`l`t`xs`fb.c`o`m色微微一滞,旋即轻轻叹息,语气温和又无奈:“就算要怨,也怨不到你身上。是妈妈非要走,也是她非要带上你……你那时候那么小,什么都不懂。”
池暖的眼圈瞬间泛红,眼泪在睫毛上打转,她猛地扑过去,抱住池春的脖子,白嫩的手臂藤蔓般缠住他的肩头,声音里带着委屈的哽咽:“我好想你,哥,我真的好想你……”
池春轻轻拍着她的背,嗓音沉稳又温柔:“我也想你。乖,咱们现在不是团圆了吗?多好的事,别哭了。”
池暖吸了吸鼻子,缩在他怀里,像只受惊的小兽,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那以后,我可以一直留在你身边吗?”
池春揉了揉她的发顶,轻笑道:“当然,明天我带你去把身份信息办好,等手续办完,你就能安心读书,明年考个好大学,给哥看看。”
池暖“嗯”了一声,像只顺毛的小猫。忽然,她撑起脸颊,在池春的侧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软软地笑道:“哥哥最好了。”
池春微微一愣,眼神`l`t`xs`fb.c`o`m里掠过一丝惊讶,但想到池暖和母亲这些年都在国外生活,或许早已习惯了这种西方式的亲昵举动。他敛下眸光,轻咳一声,没多想,只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会哄哥哥。”
晚饭是池春亲手做的。
池暖嘴刁得很,却一直念叨着哥哥做的炸酱面是天下第一。池春被她拗不过,只能卷起袖子进了厨房,没多久,一碗香气扑鼻的炸酱面便端上了桌。
池暖捧着碗,吃得香喷喷的,满足地眯起眼睛:“还是哥哥做的最好吃。”
池春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里透着点宠溺:“爱吃就多吃点。”
池暖一边扒拉着面,一边眨着眼睛问:“林姐姐也经常来家里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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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哥,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偶尔生意不太忙,她就会过来吃饭。”池春漫不经心地说着,语气里带着点随意。
池暖“哦”了一声,眼睫轻轻颤了颤,低声问道:“那我回来了,会不会……不太方便?林姐姐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妨碍到她了?”
“怎么会?”池春笑着摇头,“你是我妹,怎么就妨碍了?她来,咱们仨一起吃饭,她还会做饭呢!我跟你说
,你嫂子做的糖醋小排,比外面饭店的还好吃。”
池暖抿了抿唇,撅着嘴,有点自怨自艾地嘟囔:“可是我……我什么都不会做。”
池春怔了一下,旋即安慰道:“熟能生巧,做饭最简单了!你想学啥,改天哥哥教你。”
池暖眨了眨眼,抬头望着他,眼底的阴霾散去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个小小的笑来。只是池春一直没注意到,自始至终,池暖都没有喊一声“嫂子”。
夜里,池暖洗了个澡。她本就睡了一下午,这会儿倒是毫无困意。浴室的镜子上覆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她伸手抹开,镜中的自己露了出来——眉眼温婉,唇瓣微润,鬓发因水汽而贴在颊侧,显出一丝湿漉漉的柔软感。╒寻╜回 шщш.Ltxsdz.cōm?╒地★址╗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一会儿,忽然轻轻皱了皱眉。这张脸,天生就适合那种无辜孱弱的模样。尤其是受委屈的时候,盈盈一滴泪,便足以叫人心头一软,甘愿为她挡风遮雨。
她用浴巾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赤着脚走出浴室。深夜的地板带着丝丝凉意,她一步步走到池春的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一下。
“暖暖,进来吧。”池春的声音从房内传出,带着一丝随意的温和。
池暖推开门。
池春正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今天的生意情况,听见门响,随意抬了抬头,却在看到她的瞬间怔住了。
妹妹身上只裹了一件大浴巾,仿佛窗外一缕月色附在身上,肩头微露,湿发披散如垂死的水藻,一滴水珠顺着发丝滑落,在锁骨处汇成一点晶莹。浴巾下摆被夜风掀起个怯生生的角——像极了他们老宅天井里那株白茶花,总在暴雨后颤巍巍绽着惨白的花瓣。
她站在门口,似乎是犹豫着什么,轻轻抬眸望着他,眼波流转,欲语还休。
屋内的光影氤氲,落在她的眉眼间,映得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湿润的柔软感。
池春不自觉地咽了咽,双腿间那根棒子仿佛受到指使,立刻就立了起来。他赶紧换个姿势,笑容有点点不自然:“暖暖,怎么了,有事吗?”
池暖挪步时带起丝缕檀香皂的气息,像团雾似的泊在两人间隙里。她只站在一旁,低垂着眉眼,乖顺而又有些可怜地说道:“我就是想和哥哥说会儿话。”
尾音拖得绵长,倒像梅雨天晾不干的绸衫下摆,沉甸甸坠着水汽。
池春抬眼,看见她那双盛着盈盈春水的大眼睛,忽想从前在父亲窗前见到的一对白玉碗,盛满清水时便是这般滟滟生光。
池暖现在孤苦伶仃,只能完全依靠自己的,心里难免有些没着落。他朝她伸出手,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将手递过去,掌心温热,带着刚沐浴后的湿润。
池春失笑:“过来,坐这儿。”
他示意她坐在飘窗上,窗外夜色如墨,街灯投下的暖黄色光晕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让她显得愈发温软。
池暖顺势坐下,抬眸依依地望着他,指尖轻轻在他掌心划了一下,像是一道无声的涟漪,轻轻晃动他的心弦。
池春靠在桌子旁,随口问道:“还适应吗?水热不热?”
“很舒服。”她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像是一朵刚盛开的白梨花,柔和而轻盈。“哥,你在做什么呢?”
池春拿起账本,翻了翻递给她:“记账呢,看看最近生意怎么样。”
池暖接过账本,却没翻开,反而小声问:“我……耽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