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直接掠过领队的夏清韵,冰冷的目光瞬间锁定了队伍末尾
那个想要缩起来的身影上。
「廖姓小辈!」燕青虹声如寒冰,带着庞大的威严,「滚过来受缚!」
强大的化象境威压毫不客气地释放开来,如同沉重的大山,大部分压向廖玄,
但也让一众道宫弟子感到呼吸一窒,脸色发白。
廖玄本就重伤在身,脸色惨白如纸,此刻被这威压一冲,更是双腿一软,差
点直接跪倒在地,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道宫弟子们面面相觑,他们都已知晓廖玄对南宫家大小姐做下的丑事,此刻
面对苦主家族找上门来,而且还是如此强硬的阵仗,一时间谁也不敢出声求,
只能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前方的夏清韵。如今带队的是她,地位最高的也是她,只
能由她来拿主意。
夏清韵抬起眼帘,看向气势汹汹的燕青虹,她的表异常平静,仿佛早就预
料到了这一幕。
她恨廖玄骨,恨他玷污了自己,恨他让自己无颜面对苏澜,恨他让自己陷
如此痛苦不堪的境地。她昨夜废掉他,一方面是报复,另一方面也未尝不是想
抢先一步处理掉这个祸害,免得他再出去丢现眼,甚至牵连道宫。
此刻南宫家来,正合她意!她岂会阻拦?
但她毕竟还是道宫弟子,需要考虑道宫的颜面。
于是,在众的注视下,夏清韵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向前一步,对着燕青虹
微微行了一礼,语气平静无波地开道:
「燕前辈。廖玄师兄……有辱南宫妹妹在先,行为卑劣,罪不可赦。他理当
接受南宫家的裁判,我道宫……绝不会徇私阻拦。」
这话一出,不仅道宫弟子们愣了一下,连燕青虹冷硬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明显
的诧异。她显然没想到夏清韵会如此「通达理」,甚至有些大义灭亲的意味。
这让她原本准备好的强硬说辞一下子没了用武之地。发布页Ltxsdz…℃〇M
夏清韵继续道:「只是,他毕竟是我道宫弟子,即便要受罚,也需留存命。
还望燕前辈和南宫家,能看在两方势力的面上,莫要轻易取了他
命。待此间
事了,择我道宫自会派
前往南宫家,正式提他回来,依宫规另行处置。」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既保全了道宫的颜面,同时也给了南宫家足够的面子
和处置权。
燕青虹地看了夏清韵一眼,目光中的冷意缓和了不少,甚至带上了一丝
不易察觉的赞许。她原本对道宫弟子印象极差,尤其是那个勾引了自家小姐的苏
澜和欺辱了小姐的廖玄,但此刻夏清韵的表现,却让她对道宫的观感稍微好转了
一些。
「哼,既然夏师侄如此明事理,那老身便给你这个面子。」燕青虹冷冷道,
「只要这贼乖乖配合,老身保他一时不死!至于后续如何,届时再由两家协商
定夺!来,拿下!」
她一声令下,身后两名南宫家修士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用特制的镣铐锁住
了毫无反抗之力、也不敢反抗的廖玄。廖玄面如死灰,被粗地拖拽着,带向了
南宫家的队伍,他甚至不敢回看夏清韵或者苏澜一眼。
就在廖玄被押解着,即将经过那辆华丽马车时,马车的帘子,忽然被一只纤
细白皙的手轻轻掀起了一角。
一张娇俏却带着几分虚弱和苍白的小脸露了出来,正是南宫映月。
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越过了所有,落在了苏澜身上。那双曾经高傲娇蛮的
眸子里,此刻盛满了复杂的愫,有不舍,有依赖,有委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
的希冀。
她看着苏澜,嘴唇轻轻开合,没有发出声音,但却用清晰的型说了三个字:
「我等你。」
苏澜的心瞬间被揪紧了。看到南宫映月这般模样,心中便充满了怜惜和心疼。
他用力地点了点,同样用
型回应了她两个字:
「一定。」
得到了他的承诺,南宫映月苍白的脸上似乎浮现出一抹极淡的血色,她
地看了苏澜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在心里,然后才缓缓放下了车帘,隔绝了
内外。
燕青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苏澜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她知道这个小子和
自家小姐关系匪浅,甚至见证了二身心
融的场面,但在她看来,苏澜根本配
不上自家千金大小姐,而且小姐遭此大难,也与这小子脱不了系!她自然不会
给他什么好脸色,没有当场发作训斥他,已经是看在小姐面子和刚才夏清韵表现
得体的份上了。
南宫家的来得快,去得也快。押着如同死狗般的廖玄,护卫着马车,很快
便没黑铁关中,再无形迹。
转眼之间,同来北域历练的三位红颜,云裳小舞去往了前线,南宫映月被家
族带走,如今只剩下……
苏澜看向前方独自站立的夏清
韵。
夏清韵望着南宫家队伍消失的方向,心中亦是百感集,五味杂陈。她轻轻
叹息了一声,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释然,仿佛卸下了某个沉重的包袱,
但又有新的巨石压上心。
她没有回去看苏澜,只是用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
的声音,对身后一众沉默的道宫弟子说道:
「走吧。」
……
黑铁关那庞大肃杀的廓早已被抛在身后很远。另一条通往中州的、相对僻
静的官道上,一行车马正不紧不慢地前行。
这伙不多,只有七八个,个个身穿
阳宗的服饰,神
谨慎,甚至带着一
丝惶恐。他们簇拥着中央一驾看起来颇为奢华的车辇,若是凝神细听,便能从那
紧闭的车厢内听到一些异样响动。
那是体激烈碰撞的「啪啪」声,沉闷而又黏腻,间隔着男
粗重的喘息和
时而发出的、恶毒无比的咒骂,其间还混杂着
子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的、断
断续续的呻吟。最新地址 _Ltxsdz.€ǒm_
车外的弟子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谈,更不敢去探究车辇内究竟发
生了什么。他们牢牢记得秦琅在被搀扶上车辇时的待:「无论里面发出什么动
静,都他妈的不准进来!不准听!谁敢多事,老子回去剐了他!」
他们知道,秦琅公子的心已经糟到了极点,一身苦修多年的修为化为乌有,
从此沦为凡,甚至比凡
更不如——根基尽毁,再无缘仙路。这种
况下,谁
还敢去触他的霉?
车辇之内,又是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