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和脖颈上青筋
起,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
瞪出来!
斩断阳根,对于男修士而言,不仅仅是
体上的剧痛和残缺,更是对修行
根基的毁灭打击!一身阳气泄露,元
溃散,道基几乎尽毁!
廖玄身上那原本属于通玄境后期的强大气息,如同雪崩般飞速溃散、跌落!
眨眼之间,竟然就跌落到了仅仅勉强维持在天武境初期的程度,而且极其不
稳,仿佛随时都会继续跌落!
从一个道宫天才弟子,瞬间跌落成几乎半个废!这种打击,远比
体的痛
苦更让他绝望!
他挣扎着抬起,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夏清韵,眼中充满了极致的痛苦、难以
置信、以及滔天的惊怒和恐惧:「你……你竟然……夏清韵!你好狠毒!!!」
夏清韵背对着他,赤的娇躯在窗外月光下映照下,仿佛披上了一层银纱,
依旧美的惊心动魄,却带着一种冰冷与决绝。
她微微喘息着,高耸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上面还残留着廖玄抓捏出的红痕。
听到廖玄的惨嚎和质问,她缓缓地转过身来。
她的面色依旧带着欲残留的
红,但那双黑眸却已经恢复了清明,不,甚
至比以往更加冰冷,更加邃,里面仿佛蕴含着万年不化的寒冰。
她看了一眼地上那截丑陋的断根,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厌憎和恶心,随即目
光如同两道冰锥,直刺向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廖玄。
她没有说话,而是身影一闪,出现在廖玄身旁。
廖玄吓得魂飞魄散,以为她要下杀手,惊恐地想要向后蜷缩,却因为剧痛和
虚弱而动弹不得。
夏清韵的目标却不是他。她俯下身,一把扯下廖玄腰间那个沾了些许血迹的
储物袋,伸手从中一探,立刻便摸到了那枚龙眼大小、圆润通透的黄褐色珠子—
浮影珠!
她将那枚记录着她最不堪回首画面的珠子握在掌心,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
眼神复杂无比,有痛苦,有羞愤,但最终都化为了决绝。
她举起手中的长清玉剑,清冷的剑光再次亮起!
「咔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那枚珍贵的浮影珠,瞬间崩碎成了无数齑,从她的指缝间簌簌落下,其中
的所有影像和记录,也随之彻底湮灭,不复存在。
直到此刻,夏清韵一直紧绷的心弦才终于微微一松,长长地吐出了一积压
在心的浊气。
最大的威胁,终于消除了。
她这才再次将目光投向地上如同死狗般蜷缩、哀鸣、血流不止的廖玄。她的
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憎、恶心和冰冷的杀意。
握着长清玉剑的手紧了又紧,剑尖微微颤抖,似乎下一刻就要将这个玷污了
她、带给她无尽痛苦和耻辱的男彻底了结。
廖玄感受到了那实质般的杀意,吓得浑身哆嗦,再也顾不得下体的剧痛,挣
扎着用尽最后力气磕求饶:「师妹……饶命……夏师妹……饶了我……是我猪油
蒙了心……是我畜生不如……看在我们多年同门……看在我师父……看在武长老的
面子上……饶我一命……我已经是个废了……我再也不能对你怎么样了啊……求
求你……」
夏清韵眼中的杀意剧烈地波动着。的本
告诉她,廖玄罪该万死,千刀
万剐也不为过。
但残存的同门之谊、道宫的门规、以及廖玄的师父的面……
这些世俗的羁绊,终究让她无法直接下杀手。
她沉默了良久,空气中的杀意渐渐收敛,但冰冷依旧。
最终,她轻启朱唇,字字铿锵:
「廖玄!你趁之危,强行污我身子,
我道心,毁我清白!更坏道宫门规!
神共愤,天理难容!今斩你秽根,废你半数修为,以作惩诫,以昭天理!」
「至于取你狗命……」
夏清韵语气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我虽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
但杀你,恐污我之手,亦不好向宫内师长代。」
「待明返回道宫,我自会将你种种恶行,一五一十,禀明执律长老。届时,
自有宫规戒律,定你罪责!是生是死,皆由长老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