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及此处,谢辞衍还是耐不住侧头看了一眼嫣昭昭,见她脸上并无丝毫的不虞,还冲他嫣然一笑,心下才怔松开来。他回过头去,大掌悄然覆上她手背,才继续道:“既如此想待在长安,朕便成全了你们。让你们住入大牢中,永世不得出,生死由命。”
话一出,哀求声连绵不断,就连一向沉默的沅姨娘与其子嫣柏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眸中皆是慌乱之色,忙朝一家之主嫣槐投向求救的眼色。
嫣槐亦开口说话,可一动便牵扯到伤口,疼得连话都说不来,闻见皇上的旨意亦是慌得不行,赶忙朝帝王磕头,试图让他收回旨意。迎上谢辞衍的视线后,只见他唇角勾起一抹嘲意的弧度,他后背发凉,这才意识到他为何要打肿自己的脸,就是为了让他无法再开口说话,就连求饶都不能。
他换了一个方向,重重朝嫣昭昭磕了个响头,眼神中满是哀求之色,再加之他那被打肿的脸着实伤重,是极容易勾起怜悯之意的模样。何况眼前人还是他嫡亲的女儿,岂能忍住不向帝王开口求情。
可嫣槐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女儿竟仅仅看了他一眼后便移开了视线,眸色淡漠得宛如他们之间不过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谢辞衍不顾他满眸震惊,嗓音冷然继续往下道:“每日正午,都给我到大牢门前跪着,朕会命人日日给你们掌嘴五十。”话落,又似觉不够,“如此心思歹毒之人亦该日日抄写金刚经,若抄不完便打,打到抄完为止。”
嫣槐一行人面色苍白如纸,程滢与沅姨娘两位女眷闻言就连跪也跪不住,身子一软,忙扯着嗓子大喊,“饶命啊皇上!我们不过是手无寸铁之力的妇孺,怎受得了如此酷刑?请皇上念在昭昭的份上,饶过她的生身父母吧!”
“手无寸铁?”谢辞衍冷笑,“你们那颗腌臜至极的歹毒心肠便足以死上千次万次!朕若不是念着昭昭,现今你们早已人头落地。”
他眸色森冷,一一看过面前的嫣家众人,“你们下的断肠草险些害得昭昭丢了命,朕又岂会让你们死得如此痛快?活着,才是你们赎罪的开始。”
死,不过头点地,何其容易。活着,才能让这些曾伤害过昭昭的人一一付出代价!
解决了嫣家,宫中尚有两只蠹虫要清扫。
谢辞衍看了眼身子尚虚的嫣昭昭,现下已然不宜在外多待,应让她好好歇息调养才是。如此,他不再耽误,站起身来拂袖,下令。
“押上嫣家重犯,回宫。”
(146)药汁(h)
与出宫时不同,谢辞衍浩浩荡荡地押着嫣槐一行人回到宫中。便是在无声告诉那些想置他于死地之人,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且他们的计划已被识破。
如此一来,待在璇玑殿的那两个蠹虫便会提心吊胆,担心害怕嫣槐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而这种时候,极容易起内讧,何况是那相互利用的俩人。提审他们之前,先让他们好好脱一层皮。
攻人,要先攻要害。
谢辞衍此时亦不着急追究废帝与嫣栀媃,这模棱两可让人捉摸不透的态度更是让人忐忑不安。于他而言,现下最要紧的是嫣昭昭的身子,其他的皆可先放在一旁。
他抱着面色尚有些苍白的嫣昭昭回了养心殿,沉太医亦是一刻也不敢耽误,忙上前给她把脉后,又写下一张药方让人去太医院给将药熬来。
半晌,沉太医端来一碗黑糊糊的药汁过来,“皇上,这是臣给皇后娘娘调养身子熬的药方,需得趁热喝。”见谢辞衍接过,他知礼地往后退了两步,才继续道:“娘娘身子已然无恙,只因舟车劳顿,身子一时尚未适应过来,稍加休息也就好了。”
谢辞衍额首,脸上紧张担忧的神情亦怔松下来。一手捧着碗,一手执起汤勺轻轻搅动那黑糊糊的药汁。他这么一搅,那药汁里的苦味便全然散发开来,隐隐还有一股淡淡的腥气。
嫣昭昭怕苦,眉头紧紧皱起,身子稍往后仰了仰,推辞道:“我、我待会儿再喝。”
“娘娘,此药需趁热喝才会有奇效。”话落,沉太医给谢辞衍投了个较为暧昧的眼神,后者却目露疑惑,似不知太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朝沉太医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
沉太医了然,朝帝后二人躬身作辑后,便退出了养心殿。
“昭昭乖,先趁热把药给喝了。”虽不晓得沉太医那满含暧昧的眼神是为何意,可他说的话谢辞衍还是习惯性地遵循,舀起一勺药汁放到嘴边先稍稍吹凉后才递到她嘴边。
那苦涩的味道沁入鼻尖,更是让她难受得嘴里泛酸。她别过头去,还是忍不住抗拒,“太苦了……”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角,嗓音糯糯的,在对他撒娇。“我其实已经好多啦,能不能……不喝这个呀?”
谢辞衍心尖蓦然一软,对她是一点自持力也没有。旋即,他又狠心地让自己心肠硬起来,别过视线,不去瞧她那可怜兮兮的眼神,语气亦略生硬道:“不行。”
“谢郎君……”嫣昭昭不死心,葱郁的指尖捏紧他的衣角,又左右摇了摇,嗓音又娇又糯,喊他名讳的那瞬,他只觉身子都酥了半边。“阿衍,不喝了好不好嘛……”
谢辞衍咬牙,将那险些脱口而出的好字给咽回肚子里。他头一回对她的要求犯了难,想起他娇软地喊着自己的名讳,他眸色便不由得黯了下来,视线似不经意般撇过他嫣红的唇,似熟透了的樱桃般,诱他上前采撷。
他一双幽深的黑瞳不敛欲色地直盯着她,嫣昭昭心尖忽而像失了节拍一样乱跳,纤长的羽睫轻颤,略有些慌乱地避开了他炽热的视线。谢辞衍忽而将黑苦的药汁给饮入嘴里,随之将身形娇小的女子压在床架,双指捏起她的下巴来,蓦然吻住了她,将嘴里的药汁给尽数渡给了她。
嫣昭昭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直至口腔被苦涩的药汁填满,才忽而挣扎了起来,欲将眼前人给推开。可男人宽大的身躯却纹丝不动,甚至还有余力探出一只大掌来将推搡他的双手给箍住,将其摁于她头顶上。
因挣扎的缘由,那药汁沿着嘴角溢流了些许出来,终还是抵受不住谢辞衍的攻势,将那苦涩的药汁给咽了下去。嫣昭昭苦得皱着一张脸,眼神哀怨,“你干嘛!”
谢辞衍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不是说苦?”他视线落在她嘴角的药汁上,而后又一次凑近,探出舌尖来细细将那点药汁给舔入嘴里。“这样喝,就不苦了。”
他灼热的气息近在咫尺,吐息间与她略有些急促的呼吸相互交融着。她被谢辞衍蓦然一舔给羞红了脸,浑身酥酥麻麻的,大脑瞬然一片空白,身子亦逐渐软了下来,好似已然忘了要挣扎。
谢辞衍又饮下一口药汁,而后轻轻含住了她微启的红唇,先是在她柔软的唇上辗转摁压着,长舌轻松撩起她的牙关,寻到了她那瑟缩一块的粉舌,纠缠在一块,药汁亦在这个空隙间悄然渡了过去。『&;发布页邮箱: )ltxsbǎ@gmail.cOm邮箱 ltxsba`@ gm`ail.c`om』可吻得忘我的二人已然顾不上药汁,早已在俩人双舌缠绕间不知被谁咽了下去。
一番动作下来,先前苦涩难喝至极的药汁已然被二人全然喝光。身上的衣衫早已凌乱不整,洁白的里衣还沾上了些药汁。
谢辞衍唤人进来置好浴桶,添上热水后,便将嫣昭昭给拦腰抱起走到浴桶处。他先是为她宽衣,每脱下一件,她双颊红晕便深一分,直至他指尖捏上她芙蓉色的诃衣系带时,她才红着脸开口,“别脱了,我这样泡一会儿就行。”话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