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酒瓶给张静冉倒了一点,他道:“渴了吧?这家的清酒很好喝,尝尝。”
“谢谢。”张静冉端起杯子抿了一点,她没尝出太多的味道,第一口像水一样。
她放下杯子,还是礼貌地笑了下说:“挺好的。”
“这是甘口的,待会还可以试试他们这辛口的清酒,甘口偏甜,辛口酒味更浓郁些。”史帅又给自己倒了半杯清酒。
张静冉点点头,“史先生看起来对吃很了解?”
“我没事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找美食。”史帅品了一口酒,温情脉脉地看着张静冉说:“不过一个人在这座城市里总觉得孤独了点,以后要是能有另一个人能一起尝遍美食才是幸事。”
张静冉怎么会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她被他的话触动到,心里的芥蒂松了些。
今天这顿饭吃得久了一点,在史帅的劝导下张静冉又多喝了几杯清酒。
清酒入口酒精感不强,像饮料一样,吃过了饭,张静冉起身的时候,眼前忽然晕了晕,她扶着桌子摇了摇脑袋。
“张小姐,没事吧?”
史帅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那眩晕感只是一下,张静冉觉得自己不至于喝一点清酒就醉了,她躲开史帅的手,起身道:“抱歉,可能是有点低血糖。”
她没有看见自己微微泛红的脸,史帅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收回手,微笑道:“小心。”
结过账,她和史帅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在大厅收餐的服务员突然发现有一桌的东西完全没有动,而顾客结完帐人已经不见了。
“你今天开了车来吗?”史帅问。
张静冉点头:“在那边地下车库。”
“今天可不能开车了,”史帅提议,“要不找个代驾吧。”
张静冉感觉头还是有点昏沉,她点头说:“好。”
到那边车库去要过一条长马路,见她目光有些游离涣散,史帅伸出了胳膊环过张静冉,张静冉躲了躲,看见他只是虚虚地护着她,手心与她的臂膀还隔着一点距离,她稍稍放下心。
“绿灯了,走吧。”
市中心路口人流量大,过马路的时候更是摩肩接踵,走到一半,史帅的手就自然而然地搭上了张静冉的肩膀,在她旁边低声道:“小心。”
张静冉身上一僵,但也明白对方的动作出于绅士,不好再抗拒。
到了车库,插上了车钥匙,史帅说:“我叫代驾,咱们先上后排坐吧,等代驾来。”
张静冉本就有些头晕,在自己的车里警惕性也没那么强,史帅又主动替她拉开车门,扶着车顶,张静冉便先坐进去了。
史帅坐在了她旁边,关上了车门。
见她拧着眉,史帅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
“有点头晕。”张静冉按了按太阳穴,说出了实话。
“头疼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太阳穴?我妈头疼的时候就喜欢我这样给她按按。”
他搓了搓手心,将手掌搓热。
“谢谢,不用。”张静冉摇头
躲开了。
“没关系,我在家就经常这样给我妈按。”史帅抓住了她的手臂,道:“你坐过来一点,我帮你按按。”
“真的不用。”张静冉拼命往后躲,又想推开他的手,却发现和他的力气相比,她那点力气,简直如蚍蜉撼树。
“没事,就按一会就好了。”眼看着史帅离她越来越近,就在这个时候,“哒”一声响,车门被一把拉开,张静冉还没回过神`l`t`xs`fb.c`o`m来,就看见史帅整个人像倒着飞出去了一样从她眼前消失了!
她大脑嗡鸣了好一会,听到了车外的打斗声。
她忙推开车门出去看,只见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用膝盖压着,将史帅死死按在地上。
张静冉大脑一片混乱,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男人在史帅身后,说话声音压得极低:“史老师,一把年纪了,要点脸,我录了视频,你要是不想身败名裂,以后就离她远点。”
原本还在挣扎地史帅一下像被拔了毛的鸡一样整个僵住了。
他的举动逗乐了男人,男人意味不明地哂笑了一声,评价他:“怂货。”
男人放开史帅,他站起身,冷峻的目光看向站在车门口的张静冉。
张静冉警惕地问:“你是谁?”
“代驾,上车。”白简行脸上没了笑意。
张静冉顿了顿,钻上了车。
看她毫无防备的顺从,白简行站在原地低声骂了一句:“妈的。”
他上了驾驶位,将已经插上的车钥匙一扭,发动了车。
车开出了车库,一直到了大街上,白简行口罩上眉宇间的戾气快能逼出一把利刃了。
后排的张静冉静了许久,在等红灯时,她才轻声问:“白简行,你带驾照了吗?”
白简行:“……”
他回头看了眼眶泛红的张静冉,翻腾的戾气被生生压了回去。
想到她刚刚被压在车里的样子,他恨不得把车开回去,把史帅那个孙子再弄死一次。
(十四)禽兽本兽
白简行没有回答她。
惊魂未定,张静冉脑子里还全是史帅刚刚丑陋贪婪的表情,白简行回没回答她都听不进去。
他虽然戴着口罩,但甫一听见声音张静冉就认出了他,心脏稳稳落回了心口。
她没法想如果白简行没有出现,她会经历什么。
她鞠着身,抱着膝盖。
白简行将车停在了绿化带和人行道中间的非机动车道,他解开安全带,躬身从前排钻到了后排。
张静冉感觉到他的动作,抬起头来看他。
她的眼睛里还有泪光。
白简行身形高,几乎是半跪着的,他俯身看着眼圈里兜着泪的张静冉,用手捧起了她的脸,吻了上去。
张静冉没有抗拒,白简行身上有她已经熟悉了的味道,她形容不出那种味道,总之是熟悉的,温暖的,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
她以前不喜欢烟草的味道,呛、熏、还有害,可从白简行唇齿间品出烟草味时,她竟然觉得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她泫然的眼泪滚下,落到了白简行的脸上,他睁开眼,那滴泪从他颧骨上落下,简直像他哭了一样。
白简行分开她的唇,盯着她仓皇的神`l`t`xs`fb.c`o`m情,哑声道:“操,我后悔了,我真该弄废那孙子一条腿。”
她立刻瞪住了他:“不许说脏话!”
可惜她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腔,毫无威慑力。
软绵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白简行脖颈发麻,现在不想弄死史帅了,他想操死她。
他的吻强硬地落下,撬开她的唇,舌头以色情的方式在她口腔内进出着,他的手掌紧紧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不给她留任何空间。
张静冉几近窒息,她很快承受不住他的强势,用手推动他。
白简行却惩罚地咬住了她的唇,仿佛是要把她连皮带骨地吞下去,好让她从此只属于他,再没有人能觊觎——
“唔……唔!”
她迫切需要氧气,脑子几近空白的时候,身体做出了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