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离不开儿子,原来是儿子离不开母亲。
时隔多年,再次体会到被人挂怀在心上,不可否认,他是喜欢的。
走出电梯,夜色浓重,夏日晚风吹在脸上带着股闷热,陈江驰第一次抗拒在深夜出去工作。也许该调整下节奏,这样的夜晚应该留在家里,他可以喝杯酒,看场电影,哪怕是和陈静静静坐着,也比在公司和一堆大男人加班有趣。
凌晨两点,陈江驰满身疲惫地回到小区。他走到楼下,习惯性抬头,看见黑洞洞的高楼之上,一扇黄色明灯,突兀地伫立其中。
今后的年岁里,无论何时,都会有人为他留灯了。
客厅没人,声音从卧室传出,起初以为是纪录片,直到推门进入,看见投屏上的人,陈江驰才幡然醒悟——是他的幕后采访。
陈静在床头睡着了,手机跌落在床边地毯上,陈江驰弯腰捡起,点开收藏夹,发现内容全部和他有关。
究竟有多少关于他的秘密,藏在心里,也不嫌辛苦。
他关掉投影仪,俯身亲吻她沉睡脸颊,起身时衣角被拽住,她呢喃着道:“你回来了。”
陈江驰弯下腰,轻声回应:“嗯,我回来了。”
洗完澡回来,陈静还保持侧躺的姿势,已经重新入睡。他上床,从身后抱住她,灯光熄灭时,陈静翻了个身。
陈江驰问:“没睡?”
陈静:“等你。”
“我回来了,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他说完,又问:“周末没事,带你去郊区玩。”
陈静困到睁不开眼,索性放弃,闭着眼睛应了声好。
陈江驰抱紧她:“睡吧。”
周末天气晴朗,日光充足,陡然从隧道出来,一时睁不开眼。陈静眯着眼睛看向前方出口,从高架下去,便进入度假村区域。
此处远离市区,田地宽广,一片山清水秀之景,被誉为城市内的草原,在此处藏着座颇具规模的马场。
从观光车上下来,陈静看见远处围栏中,一个人正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们走到栏杆边,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摘下头盔,叹气:“刚从欧洲进来的马,野性难训,一周之内已经摔了四个人。”
“你们都该退位让贤了。”陈江驰笑道。最新地址Www.ltxsba.me
“别说大话,有本事你来,摔不死你。”男人把马鞭扔给他,看向他身旁女人。
陈江驰抬手接住,为他介绍。
祁灏同陈静握过手,头痛地看着陈江驰:“说真的,你要不要试试,再不行我得去外边请人了。
陈静望着远处的黑马,走动时皮肤呈玄色,鬃毛油亮,肌肉饱满,纹理宛如画出来一般,漂亮的像草原上的精灵。
她说:“我来。“
祁灏和陈江驰都很惊讶,异口同声道:“你?”
陈静问陈江驰:“怎么?不行?”
勇气可嘉,没有反对的道理,陈江驰纵容地答应:“行,你来。”
“如果我驯服它,有什么奖励?”她问。
陈江驰轻轻扬眉:“那它就是你的了。”
祁灏惊呼一声,笑道:“赌注未免太大了,这匹马可值好几辆保时捷呢。”
“放心,我不带走,放在这儿算是入股。”陈静清冷的眼神`l`t`xs`fb.c`o`m里透着压迫,盯着他问:“祁总该不会是玩不起?”
祁灏当然不能认怂。
陈静抬抬下颚,叫人带她去换衣服。举手投足间透露着势在必行,自信到不容置疑。
在陈静换马服期间,外面被布置成一小块观赏区。遮阳伞下两个男人坐在椅子上,身边放着茶水点心,祁灏吃的津津有味。
“你从哪儿认识的妹子?刚才那气场压得我都不敢讲话。”他问。
陈江驰抿了口茶,道:“陈家。”
“嗯?陈家…”祁灏和他从高中就相识,一路到国外又同回国内,对彼此知根知底,想到他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大为失望:“原来是你那个妹妹,我还以为是你对象。”
陈江驰笑着说:“也是。”
也是什么?祁灏反应过来,当即骂了句脏话:“你认真的?”
陈江驰未答,他先自言自语:“你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等等,你让我冷静冷静。”
某个瞬间,陈江驰似乎看见他头顶生出白发,不明白他在愁些什么。
他都不担心。
“要是被媒体知道,你多年的努力可能会毁于一旦,你没想过吗?”祁灏不觉得陈江驰是冲动而为,但身为朋友,还是要提醒他别做蠢事。
陈江驰欣赏着远处好风景,不紧不慢道:“无所谓,我又不是明星。>ht\tp://www?ltxsdz?com.com
“可是多少都会有影响。”社会再开放,也不可能接受一段不伦之恋,更何况是娱乐圈,一旦传出,会引发多恐怖的诟病,祁灏简直不敢想象。
越优秀的人越不能被容忍污点,反噬会吞没他的。
陈江驰仍是笑着:“无所谓。”
他从不会被任何东西捆绑住步伐,名声于他而言,同耳边的风没什么两样。他靠实力吃饭。
祁灏在这个瞬间深刻体会到了陈爷爷的无奈,他太有主意,且不听劝告,谁都管不住。
“你还是低调点吧。”他说道。
那边陈静换好衣服出来,教练边领她走向围栏,边跟她讲解注意事项。
祁灏担忧地蹙起
眉:“摔着怎么办?”
“别把女人都当成玻璃,她可不是你养的那些金丝雀。”陈江驰招招手,远处侍应生牵着两匹马过来。
祁灏跟着他翻身上马,质疑道:“她能行吗?”
陈江驰笑道:“放心,比你行。”
灭掉手中的烟,他骑到陈静身边,叫她先别急着进栏。
“怎么了?”她问。
“出来,先骑两圈热热身。”陈江驰弯腰亲亲她的脸,怕等会儿没法亲。
跟上来的祁灏见状,咳嗽一声,转过头去。
陈静看他一眼,弯着眼睛笑。她学习能力素来很强,几年没接触也不手生,骑起马来依旧稳稳当当,很快她就不满速度,加快跑起来。
陈江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里的笑浓厚到祁灏看不下去,他上前和他并肩,问:“你很喜欢吧。”
“嗯?”陈江驰看向他。
祁灏努努嘴:“她啊,眼睛都移不开了,这么多年我从没看你露出过这种眼神`l`t`xs`fb.c`o`m。”
陈江驰好奇:“什么眼神`l`t`xs`fb.c`o`m?”
“就跟我看钱一样,如痴如醉。”说完祁灏立刻拍打马屁股,率先跑开,生怕挨揍。
陈江驰愣住,即而失笑。
回到场边时,陈静已进入围栏,在和马做初步接触,他走到遮阳伞内坐下。
黑马一七六身高,陈静戴着头盔,和它差不多齐平,气势上已经压它一头。伸手,试探靠近,抚摸,马儿没有抗拒,甚至轻轻蹭动她手掌。察觉没被抗拒,陈静翻身上马,走出几步,马儿突然发狂。
祁灏咀嚼糕点的动作愈来愈慢,直到陈静从马背跌落,他猛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