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么?
当然是有气的,但是也不值得惹她伤心,她这么乖,永远在为他做打算,怎么舍得责怪。陈江驰摩挲着她的下唇,说:“小嘴这么甜,以后谁再说陈总是木头,才真是有眼无珠。”
对于透露地址的事,陈静真诚道歉:“我不该擅作主张。”急于缓和母子关系,从而忽略了可能会给他带来麻烦。
陈江驰哼笑了声。
陈静靠上前,他的手掌顺势滑向她后颈,额头轻抵着问:“老实交代,还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陈静抬眸望着他,道:“没有了。”
“真的?”
“真的。”
陈江驰点点耳钉:“真的没有吗?”
陈静突然就红了脸。她低头看表,急忙道:“我得走了,你路上开慢点,到了给我发简讯,晚上见。”
她迅速亲他一口,抬脚就要跑。车门咚的一声关上,陈江驰长臂一伸,将人扯回,摁在身下:“敷衍我呢,陈静,这么快就学会恃宠而骄了?”
“我没有。”陈静在他的注视下节节败退,涨红着脸抱住他:“别问,求你了。”
陈江驰捏住她下巴,薄唇上扬,笑容越来越大,最后笑出声来。他干净清朗的眼睛被狡黠的得意覆盖,显然她的秘密使他十足愉悦,他舔着红润的唇问:“陈静,你心里到底藏着多少小心思。你是不是恨不得买只颈圈给我戴上,再在上面刻上你的名字,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
陈静眼睛一亮:“可以吗?”见过方青道以后,此想法总浮现在她脑海,说实话,她心动万分。
“想得美。”陈江驰推开她脑袋,警告她下不为例,再做阳奉阴违的事儿,当心他教训她。床下或许不行,床上却可以。
“我不喜欢你有事瞒我。“他严肃说道。
“不会有下次了。”她保证。
手机振动,小夏发来消息,说已将会议推迟一小时,问她何时到公司。陈静回复完消息,站在车门边问:“阿姨生日,你会去吗?”
“不去。”陈江驰一口回绝,看她纠结表情,又说:“你想去就去,我不会阻止你们交往。”
他不去,她怎么可能会去。陈静叹息着上前,吻在他脸颊。
“晚上来接我下班,好吗?”她说。
“好。”陈江驰问她意见:“晚上请闫叙和虞樱吃饭,你想吃中餐还是西餐?”
陈静道:“中餐吧,上次那家餐厅味道不错,虞樱也喜欢。”
两人就此道别。
上楼前她看着陈江驰的车开出停车场,阳光照在尾灯,折射出彩色光晕,似雨后彩虹。
或许时间才是最好的良药。她回复穆晚简讯——抱歉,生日会我无法参加,提前祝您生日快乐。
(三十一)爱情诞生的那一天(上)
陈江驰变得很忙,连续加班到月底,也没有结束的迹象。晚餐后收拾好厨房,他穿好靴子,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别等我,我不知道几点回来。”陈江驰说道。
陈静:“嗯。”
“睡前把门反锁,别随便给人开门”他叮嘱。
陈静还是嗯。
压住嘴角笑意,陈江驰提上垃圾,抬脚出门。陈静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房门都忘记关。
“你是跟屁虫吗?”摁亮楼层键,陈江驰转身看着她。
陈静张开手臂:“抱一下。”
陈江驰单手插在裤子口袋,纹丝不动:“抱完是不是还要晚安吻?晚安吻过后是不是还要陪睡?”他吊儿郎当道:“时间不太够,恕我不奉陪。”
陈静无奈地笑,主动上前抱住他:“慢点开车,注意安全。”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知道了。”陈江驰回抱住她,在发顶落下一吻:“真的别等我,乖,早点睡。”
电梯缓缓闭合,掩盖住陈静不舍的眼神`l`t`xs`fb.c`o`m,陈江驰脸上的笑容也同步消失。
何必露出这副牵挂的表情来,他只是去加班。
忽而想起,很多年前也有人这样牵挂过他。幼时去学校,大一点去补习班,穆晚总是依依不舍,多愁善感的性格使她对他充满担忧,担心他吃不好,玩不好,担心他被欺负,从而寸步不离。
以至于后来穆晚丢下他,陈江驰无法接受。他一直以为是母亲离不开儿子,原来是儿子离不开母亲。
时隔多年,再次体会到被人挂怀在心上,不可否认,他是喜欢的。
走出电梯,夜色浓重,夏日晚风吹在脸上带着股闷热,陈江驰第一次抗拒在深夜出去工作。也许该调整下节奏,这样的夜晚应该留在家里,他可以喝杯酒,看场电影,哪怕是和陈静静静坐着,也比在公司和一堆大男人加班有趣。
凌晨两点,陈江驰满身疲惫地回到小区。他走到楼下,习惯性抬头,看见黑洞洞的高楼之上,一扇黄色明灯,突兀地伫立其中。
今后的年岁里,无论何时,都会有人为他留灯了。
客厅没人,声音从卧室传出,起初以为是纪录片,直到推门进入,看见投屏上的人,陈江驰才幡然醒悟——是他的幕后采访。
陈静在床头睡着了,手机跌落在床边地毯上,陈江驰弯腰捡起,点开收藏夹,发现内容全部和他有关。
究竟有多少关于他的秘密,藏在心里,也不嫌辛苦。
他关掉投影仪,俯身亲吻她沉睡脸颊,起身时衣角被拽住,她呢喃着道:“你回来了。”
陈江驰弯下腰,轻声回应:“嗯,我回来了。”
洗完澡回来,陈静还保持侧躺的姿势,已经重新入睡。他上床,从身后抱住她,灯光熄灭时,陈静翻了个身。
陈江驰问:“没睡?”
陈静:“等你。”
“我回来了,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他说完,又问:“周末没事,带你去郊区玩。”
陈静困到睁不开眼,索性放弃,闭着眼睛应了声好。
陈江驰抱紧她:“睡吧。”
周末天气晴朗,日光充足,陡然从隧道出来,一时睁不开眼。陈静眯着眼睛看向前方出口,从高架下去,便进入度假村区域。
此处远离市区,田地宽广,一片山清水秀之景,被誉为城市内的草原,在此处藏着座颇
具规模的马场。
从观光车上下来,陈静看见远处围栏中,一个人正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们走到栏杆边,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摘下头盔,叹气:“刚从欧洲进来的马,野性难训,一周之内已经摔了四个人。”
“你们都该退位让贤了。”陈江驰笑道。
“别说大话,有本事你来,摔不死你。”男人把马鞭扔给他,看向他身旁女人。
陈江驰抬手接住,为他介绍。
祁灏同陈静握过手,头痛地看着陈江驰:“说真的,你要不要试试,再不行我得去外边请人了。
陈静望着远处的黑马,走动时皮肤呈玄色,鬃毛油亮,肌肉饱满,纹理宛如画出来一般,漂亮的像草原上的精灵。
她说:“我来。“
祁灏和陈江驰都很惊讶,异口同声道:“你?”
陈静问陈江驰:“怎么?不行?”
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