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谁也不知道。
他自已知道,只要同敌人交过一次手,他的武功就会精进不少。
如果这也算是熟能生巧,那么,高峰的杀头功夫几乎已经神化了。
武功达到神化,便已超越了天才,他真神。
因为当他的身形突然晃动而越过那人的时候,那汉子还在话不停。
是的,汉子的头未曾掉,汉子还会说话,因为高峰并未切掉那汉子的头。
他只是神奇的自那汉子身侧一旋之间便又飞回到石台上面。
汉子只觉得眼睛花了一下。
他在摇头,也眨眼睛,还以为这里闹鬼,因为这儿已死了两个人——三船帮
的「三江四鼠」老大和老三两人。
高峰冷冷的看着那人,他只是看着。
他等着对方的反映,总会有反应的,因为一个人的脖子上挨一刀,他怎会不
知道。
汉子突然摸摸脖子,他觉得湿淋淋的,便看看自己的那双手,于是——
于是他惊吓的跳起来。
他大声叫:「你切我一刀呀!」
高峰淡淡的道:「只是一个教训。」
汉子怪道:「姓高的,你太不聪明了,我只是一个传信的,你怎么要杀信使,
江湖上没有这一说呀!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怎么连这个也不懂,你还在这江湖
混什么?你……你……谁敢来同你送信?」
高峰淡淡地道:「你吼完了吗?」
汉子直跳脚,他觉得脖子上的刀口五寸长,真高招,竟然未伤及里面重要地
方,痛当然此时也够受的了。
他的头皮痒痒的,还真担心高峰再动刀。
他退了两大步,无奈的道:「我争的是江湖道理呀!」
高峰冷冷道:「我切你一刀,是因为你不把我的意思告诉水龙,我要水龙来
此地决斗,他不来,你就是没把我的意思告诉他,所以教训你。」
他顿了一下,又道:「你只会替水龙跑腿办事,就是对我的不公,我不教训
你教训谁?」
汉子道:「我吃的是三船帮的饭呀!」
他憋声地又道:「难道叫我吃曹操饭替刘备办事?」
高峰道:「我不同你说这些,我现在叫你带回我的话,你要把耳朵清了,听
清楚。」
他看看手上小刀,又道:「水龙玩狠不是?那就对水龙说,他剁梅子一根手
指头,我宰你们三船帮十个人,他如果把梅子杀掉,随他,只不过往后我会找你
们三船帮,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嘿!早晚我杀光你们那一帮王八操
的。」
汉子一瞪眼道:「三船帮超过两千众,你都杀光?你不怕刀钝手累?」
高峰道:「那是我的事,他们若是不放回梅子姑娘,朋友,我从明天开始宰
你们。」
汉子一声怪叫,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若本事大,跟我江面上去见我们帮
主去,尽在这儿吹的什么牛?」
高峰道:「你以为我吹牛?」
汉子指着江边道:「有本事江上走一趟。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高峰笑笑,道:「明知上当而上当是猪,朋友,你把我当猪?」
汉子不开口了。
不放人,总舵方面就得有所应变了,放人,高峰也许不会发狠乱杀人。
汉子咬咬牙,左手还紧紧的按在伤口处,道:「好,好,我立刻把你的意思
往我们总舵回报,你等着,我会有进一步消息送来。」
高峰只是挥挥手,他不愿多说话。
高峰用力把茅屋的门关上,他大哭起来了,他的双手托着那根断指大哭。
「梅子,梅子……啊!你受苦受难了,我却无法把你救出来,啊!梅子……」
他哭着,不时地把那根血手指托在眼皮之下详细的看着,是的,就是这手指,
时常在他的身上揉捏着,那时候他还伤的极重,他痛得不能翻动身子,于是就由
梅子为他移动着,侍候着。
他把那血淋淋的指头贴在面上,他又喃喃的道:「梅子,梅子,你一定受不
了这种痛苦,梅子,唔,我可怜的梅子,你弱不经风怎么受得了。」他哭得晞哩
哗啦的。
*** *** ***
他是抓紧了那根手指头坐在茅屋内的。
直到天将黑下来,他才想起要吃点东西了。
就在他刚刚起来去取吃的,忽然茅屋外面一声干咳,有人来了。
高峰一个箭步到了小窗下,他不由得怔了一下。
于是,外面又是一声干咳,传来一声叫:「高老弟。」
茅屋门轻开了,高峰通过们趟出去。
他的心情沉重,只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门外面他迎着一个胖子,他叹口气,道:「是你呀!刘大夫。」
刘大夫点点头,他指指茅屋,道:「进去说话。」
两个人进入茅屋里,刘大夫道:「你伤的重,我特地过来看看需不需要换药。」
高峰道:「我的伤好了,谢谢你。」
刘大夫笑笑,道:「其实我也知道你伤应该好了,我来,我来只是跟你说几
句心里的话。」
高峰早就觉得这位胖大夫神秘,如今他果然充满了神秘
他点点头,手上还握着那断了的一节指头。
(二十五)
刘大夫似乎变了,他变得很慈祥,这位看上去不过半百的胖子,实际上已是
六十高龄的人了。
他拉着高峰的手,叹口气,道:「孩子,这一阵子以来,可也真的难为你了。」
这不是他平日的口气,他只是个大夫,怎么会说出这几句话来的?
虽然只是几句半关怀的话,但对于高峰而言已经令他十分激动了。
他忽然把手掌摊开了,他大叫:「刘大夫,你看看,你仔细看看,他们多残
忍,他们竟然对一个温柔的姑娘下狠心剁了她的手指。」
他的手掌上托着那截断指打着哆嗦。
刘大夫却淡淡地道:「孩子,梅子是很温柔,但她是在我们的心中温柔可爱,
在我们敌人的眼中,她与我们是一样的该杀。」
高峰大吼:「他们可以来杀我呀!」
刘大夫道:「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杀你。」
他顿了一下,又道:「而且也包括着我们每一个人。」
高峰吃惊的道:「我们?大夫,你?」
一笑,刘大夫道:「是的,我们,孩子,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当年我与段玉
她爹是金兰之交,我们的交情也只有坝上段家老夫妇二人知道,那时候我独居荒
山石窟,专心研究医道之术,提来那已是快四十年的事了。」
他站起来,仰望着夜幕已垂的山那面,又道:「段宏的武功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