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安看到妹妹身处险境,吓得魂飞魄散,她知道杨教授此刻已经彻底失去
了理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她泪水奔涌而出,声音因为恐惧和绝望而剧烈颤
抖:「老杨……对不起……呜呜呜……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鬼迷心窍……不关
梦心的事……她是被我连累的……求求你,你放过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她
还是个孩子啊!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一个人承担……你就对我一个人发泄吧……」
她泣不成声,语无伦次地哀求着,试图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只求能保
护妹妹。
当事人亲口说出后,杨教授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也许他内心之前还存在一丝
丝的幻想,这是个误会,到时候他再仔细赔罪,但当赵梦安承认后,他也彻底陷
入暴怒。
「她什么都不知道?!」杨教授再次发出一声怒极反笑的咆哮,他一把抓起
赵梦安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看向一旁同样泪流满面、呜咽不止的赵梦心,然
后猛地掀开赵梦心睡裙的裙摆,露出了大腿内侧那片触目惊心的纹身。
「你看看!你给我好好看看!这就是你说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妹妹!她也早
就被那个畜生给糟蹋了!你们姐妹俩,从里到外,都烂透了!都是一路货色!都
是下贱的婊子!」
赵梦心听着姐姐的泣求,心如刀绞,她想起小时候姐姐为她熬夜改作业的背
影,如今却因自己而被丈夫羞辱,她想喊「姐姐,对不起」,却只能在布条后呜
咽。
赵梦安看着那片纹身,知道了丈夫崩溃的原因,瞬间呆若木鸡,尽管她在刘
伟的别墅中,已经亲眼目睹了妹妹赵梦心身上那些印记和她对刘伟的病态臣服,
但此刻,在自己家中,被丈夫发现后,她才觉得她小看了自己丈夫,小看了他对
家人的珍重,也小看了他对梦心的感情。
她所有的辩解、所有的维护,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那么可笑至极,
她能感觉到,丈夫杨教授心中那座名为「理智」的堤坝,正在一寸寸地崩塌,而
她和妹妹,即将被那倾泻的洪流所吞噬。
杨教授发泄了一通,似乎也有乏了,他粗重地喘息着,但眼中的疯狂与恨意
却丝毫未减,他再次拿起赵梦安的手机,翻找出刘伟的微信,看着自己妻子与奸
夫的聊天,脸上不停的抽搐,越看越气,最后居然发出嗤笑,笑得那么恐怖。
翻到最下面,这一次,他用的是赵梦安的口吻,编辑了一条尽可能显得平常,
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惑的短信发送过去:「刘伟,你现在有空吗,来我家
一趟吧,有些东西我想当面给你,顺便……有些事情,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刘伟收到这条微信时,正百无聊赖地和许晓琳一起,在赵梦安家楼下的停车
场里,悠闲地喝着咖啡,等待着赵梦安,因为今天本来约好了给赵梦安穿环纹身
的,不过刚刚赵梦安发个消息说先上去一趟,让自己再等等。
此刻接到赵梦安这条信息,他眉头微微一挑,心中虽然闪过一丝疑虑,但转
念一想,杨教授还在出差,此刻家里就她们姐妹俩,能有什么问题?他对自己的
魅力和对赵梦安姐妹的掌控力,有着近乎盲目的自信。
他没有多想,立刻起身,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快步朝赵梦安家所在的
单元楼走去,让许晓琳在车上等自己一会儿,他并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将是
一场足以颠覆他整个人生的洗礼。
当刘伟推开赵梦安家那扇并没有锁上的房门,警惕地朝里面扫视了一眼,客
厅里空无一人,只有主卧室的门紧紧关闭着,里面隐约传来一些压抑的、似乎是
女人的呜咽声。
「赵老师?梦心?」刘伟试探着喊了一声,一边换鞋一边迈步走了进去,他
还以为这又是赵梦安姐妹俩在配合他玩什么新的游戏。
就在他一只脚刚刚踏入客厅中央,还没来得及完全看清周围环境的瞬间,只
觉一道凌厉寒气从他左侧的视觉死角猛地袭来,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闪
避动作,脑袋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势大力沉的重棍!
「砰!」
沉闷到极致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刘伟连哼都来不及哼一
声,便眼前一黑,如同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力气和意识,直挺挺地向前栽倒在地,
彻底失去了知觉,这一次,杨教授下手毫不留情,也更有准备,他几乎是用尽了
全身的力气,恨不得一击必杀。
……
25-05-21
冰冷刺骨的自来水泼在了刘伟的脸上,将他从无边的黑暗与剧痛交织的混沌
中强行拉扯回了现实,他猛地呛咳几声,艰难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他的脑袋如同要炸开一般剧痛难当,每一次心跳都会引发一阵阵尖锐的疼痛,
眼前也是阵阵发黑,金星乱冒,他晃了晃依旧昏沉沉的脑袋,这才发现自己被死
死地绑在一张坚固的木制餐椅上,双手被尼龙绳反剪在椅背后,双脚也被牢牢地
固定在椅腿上,动弹不得。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肿起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包,黏糊糊的血液和
冰冷的自来水混合在一起,顺着他的头发丝丝缕缕地流淌下来,浸湿了他的后颈
和衣领,又湿又冷,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环顾四周,他发现自己身处赵梦安家的主卧室,赵梦安和赵梦心姐妹俩,也
被分别绑在床头两侧的椅子上,嘴巴都被布条紧紧地缠绕着,只能发出绝望而压
抑的「呜呜」声,美丽的脸庞上布满了泪痕和惊恐。
赵梦安脸上还留着数个红色的掌印,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让刘伟感到十
分心疼,他都不舍得打的人,居然被这样欺负,心头涌起了气愤;而赵梦心则除
了被捆绑和堵嘴外,身上并无其他明显的新添伤痕,只是脸色惨白如纸,纤细健
康的美腿止不住的发抖。
这时,杨教授像一尊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站在刘伟面前,胸膛因为剧烈
的喘息而急促起伏着,手中那根沾着刘伟新鲜血迹的实木拖把棍,被他狠狠地拄
在地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他看着刘伟,那双因为极致的愤怒、仇恨和疯狂而布满了骇人血丝的眼睛,
如同要喷出火来一般。
「醒了?刘伟?是叫这个名字吧!」杨教授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粗糙的金
属在剧烈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的缝隙中硬生生挤出来的,「你这个猪狗
不如、毁了我全家的畜生!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他猛地抬起穿着皮鞋的脚,狠
狠一脚踹在刘伟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