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很快过去,警察们早已准备好,围在白莲寺周围五公里,蓄势待发。
我摁下按钮,断掉白莲寺内部的网络和电力。
姜清瑶一袭贴身的白色劲装,左手执鞘,右手反握断鸿。雪后天色清寒,她衣白身秀,英气,如同画中来。
至于我,规规矩矩候在一旁,装模作样持着餐霞,权当凑数了。毕竟,妈妈也不可能允许我以身犯险。
寺门古朴,两边的石狮子净得不得了。
姜清瑶轻抬剑鞘,推开木门,一步一步走进去。
“终于见面了,诸位,别来无恙。”
妈妈剑指寺中三,第一次见她未曾对敌,剑便出鞘。她不是有多在意对面,而是在祭奠往昔。
三惊慌失措,为首一
大声吵嚷,试图讲和。
姜清瑶一点不听,抖腕提剑,箭步上前。
“负。”
她剑随身动,断鸿于空中舞出练练剑影,芳华散开时,第一位和尚尸首异处,血涌。
咚!
第二位住持手握禅杖,直直向妈妈夯击。妈妈听声辩位,左手推鞘上顶,抵住禅杖,嘴角翕动,牵起讥诮的弧度。
“抱阳。”
断鸿斜劈而上,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挑断住持的手腕。
住持痛至昏厥,顿时坠落。妈妈顺手用剑鞘拨开禅杖,上步向前,一剑割他的喉腔,汩汩而出的鲜血摊开,一团泥污。
妈妈心智如常,欺身而近,第三位和尚和妈妈对峙一瞬,突然垮掉心防,哇哇大叫,转身就跑。
“冲和。”
妈妈甩腕飞剑,断鸿撕裂空气,剑鸣冷厉。
白芒闪烁,最后一应声倒地,断鸿刺
他的脖子,剑尖透颈而出。鲜血在剑刃上滑落,露出无暇的白铁,幽幽反着午上的阳光。
妈妈没有出拔剑,执鞘为笔,染血作墨,一字一字在白莲寺香火千载的墙壁上刻画。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诸事落尽,妈妈擦净所有,断鸿埋鞘在手,走出寺门。
阳光霎时大盛,前夜厚厚的积雪不甘落寞,拼命吐出寒意。
姜清瑶踩着骄阳,如同误凡间的天
,比新雪更洁白。
“等三月莺时,云岫成诗,晕染故事”
“像春雪化时,花开满枝”
“流水渐渐,淹没城池,抱香而死”
“我遇见你,都是间最好的事”
鸿宾楼里,我点了一桌子菜,赖在妈妈怀里,唱得认真而虔诚。
姜清瑶眉宇清宁,边听边温婉地笑。
她在我鼓励的目光下,主动夹起一块红烧牛尾,小小
啃着。
我真的很欣慰。
“妈妈,你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