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可惜不是亲嘴,但我身为子,又能如何苛求?念及此我烦闷不止,匆匆压
下繁杂心绪,嘿嘿笑着:「妈,你今晚打了我可就不能再因为下午的事怪我了哟。」
「是是是,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小心眼。又怎么了?」
我故作叹气,妈妈忍不住抬手轻轻晃我,灵动的眼眸眨呀眨。
「妈,我初吻没了!」
「怎么?还想要妈妈赔给你?」姜清瑶气笑了,白皙的牙齿来回错动,故意
发出咯咯声响,「还是想要妈妈对你负责?你偷偷亲我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小混蛋就知道得寸进尺。」
「啊……」
我委屈的声线拖得老长,姜清瑶满脸飞霞,低声道:「妈妈也是初吻呢,你
可没亏。再说了,儿子亲妈妈不算的,哪能当真呢……」
一句话听得我雨雪初霁,心蓦地愉快,语气都活泼不少:「妈,你真没事
吗?怎么打坐还能突然睡着了,是不是平时工作太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还不都是因为你。」妈妈白了我一眼。
「我?我最近也没啥啊。」
「没啥?那你昨晚熬夜到两点,
嘛了?就许你熬夜不许妈妈守着你?」
「你怎么偷窥我……」
「怎么?妈妈对你做什么还需要你同意?」
「没没没,妈你开心就好,以后咱娘俩互相监督,都早点睡好吧。我先回去
了。」
「等等。」妈妈拉着我不让走,「今晚你就在妈妈这睡吧,怕你回去动牵
着伤势。怎么?你还不愿,妈妈可是记得你小时候天天闹着要和妈妈睡呢。」
姜清瑶只知道我忘了许多事,但不知道和她的事我都清楚,明明分床的时候
我可开心了,答应得脆利落。哎,现在也不知道当时开心个啥。
看着妈妈编瞎话的可
模样,我没忍住,又亲了
她那弹
滑腻的脸蛋,
扑在她怀里蹭了蹭,妈妈身体突然僵住,气氛诡异。
「怎么了,妈?」
「你觉得妈妈,妈妈有没有……让你受委屈了……」姜清瑶嗫喏得像三月山
上含羞的开谢花,「毕竟你也没有爸爸,妈妈都没上过高中,也不太懂如何照顾
一个孩子。你那么早就懂事,是不是……妈妈是不是很没用?」
我舒展开身体,反手把母亲搂进怀中,忍着欲火故作轻松:「瞎说什么呢妈,
哪还有比你好的妈妈?再说了,儿子懂事早都是妈妈教育的好呀。我也从来不会
羡慕别的同学,别的兴衰荣耻,和我有啥关系。我不需要爸爸,我们两个就是
世上最最最好,再多半个都多余了。」
「嗯,嗯。」
「对了妈,您到底是怎么有的我呀?」
我尽量压住颤抖,这个问题自我遇到妈妈时就一直横亘在心,妈妈刚刚轻
松的神又开始凝重,甚至底子里渗着恐惧和
怒。
「对不起,妈妈不想说,等修齐生那天,妈妈把一切都告诉修齐好不好?
修齐是妈妈唯一的亲,更是唯一
的
,要相信妈妈,不要……不要离开妈妈。」
「您也是我唯一的的
呀,我可要缠着妈妈一辈子,妈不嫌我烦就好了。
其实妈妈不说我也知道,可能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但我相信绝不是妈妈的错,
无论怎么样,我都永远和妈妈站在一起。」
妈妈此刻笑颜美到让我目眩,她俯身主动和我接吻,触感美妙简直死而无憾,
举手投足间浓浓的母誓要把我淹没。
「修齐,妈妈真的好你,今晚的事就当是梦,明天都忘了好嘛?」
「嗯。」
她很快紧贴着我睡去,我却辗转难眠。
对不起,妈妈,我忘不掉了。
「心中想的就是他」
「任凭梦里三千落花」
「走遍天涯心随你起落」
「看惯了长风吹动你」
「英勇的发」
晚安,姜清瑶。
……
「天凉了,快到秋天了,修齐多穿点啊。」
「唉唉唉,知道了妈,拜拜。」
我早起跟着妈妈练了会桩功,把披萨热了当早饭顺便去厨房做些苹果派,随
手拿两个带到学校吃。今天出门可算安定了,一路无事到了学校。
祝清欢早早坐在教室,低玩手机,脸上挂着甜蜜傻笑,见我来了手机一关
嘴一撇,臭着张脸假装看书。
我也烦着呢,懒着惯着她,什么臭毛病,放下书包一边吃着一边做题。
祝清欢大概没吃过早饭,闻到香味鼻翼翕动,忍不住看过来,正好我做完一
题打算看看她在嘛,对视后清欢小脸一偏不再看我。
咕噜~
她肚子适时一声响,身体微微颤着,小脸通红。
「喏,给你吃,我做的。」我耍宝似的把最后一个苹果派递过去,这玩意黄
油蜂蜜酥皮,全是高热量最适合课间偷吃。眼前的同桌确实有趣,明明饿的不行
还要嘴硬。
「你那清寒姐吃剩的吧?打发谁呢。」
「不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给我妈做的,让你也沾点光。你这肚皮打鼓都
要绕梁三不绝了,搞得我学不下去。」
「明明自己不专心还赖我。」清欢一把夺过,小啃着,满嘴含含糊糊不清
不楚,「算你还有点良心。」
上午混过去,中午和清欢讲好让她帮我遮掩,毕竟下午两节素质课,后两节
自由活动,天赐良机,这不逃学都说不过去。
小姑娘听说我要去看病还嚷嚷着非要一起去,好说歹说劝住后我爬墙翻出学
校,先去网点取了三千块现金,买了点礼物,一路小跑。
到了济民堂,中药馆特有的味道不怕巷,漂浮弥漫。檀香白芷荆芥桂枝,
闻到就心安。
堂前杵着位男士,上衣挂着根笔,满脸严肃打着电话。
「那个病……报警吧……先把
控制住……」
我隐隐约约听不清楚。
[1] 腘窝,即膝盖的背面
25-03-20
第八章 种吻
「妈,妈?」
客厅里,蒲团上,姜清瑶委身倒地。我心焦若沸,几乎是扑上去,轻轻托着
妈妈的脑袋放平,探探鼻息,睡、睡着了?
有些好笑但还是忍住了,我把断鸿踢到手里再挂好,两只手分别捧着妈妈的
肩背和腘窝[1] ,尽力往外抻着大臂不让她脑袋下坠,慢慢走进主卧。
我把妈妈塞进被窝,本应该回去敲代码或者找下两盘,此刻却鬼使神差,
满脑子都是和清欢清寒亲吻的场景,一边想着一边退回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