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灵通讯和方瀚说了一句后便要继续动身追赶。
“等下,队长,先不要动。”就在这时,方瀚叫住了他。
“你看那边。”
听到对方这么说,耿大轩重新观察了一眼场上的局势,发现有不少水晶花成员此刻正在悄然向后方挪动着步子,看样子已经丧失了继续战斗的信念。
“我当你们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觉悟,事到如今却还要夹起尾逃跑吗?有那个
壳罩着,你们还打算跑到哪儿去?”
就在这时,薇安玛玛丽的声音再度自每一个耳边响起。众
心中一惊,而那些原本就打算逃窜的水晶花成员眼见计划败露,便不再犹豫地撒丫子就跑。然而他们的身形却是紧接着骤然一滞,随即便如放烟花般纷纷
成了一团血雾。
耿大轩心中一惊,还好方瀚劝住了他,不然那些水晶花成员现在的模样就是他的下场。但这样一来他们二便走不开了。这样想着,他用心灵通讯向裴淑霭说明了眼下的
况,并试着和沈平文进行
流,不过却并未收到回应。
“哈哈,这也不怪他们,毕竟不是谁都能对整个计划知根知底,更不要说是核这种可怕的事
了。”
在薇安玛玛丽的声音落下后,亚伦的声音自一旁响起。说完这句后,他转而看向身边剩余已不足二十的水晶花成员,脸上扬起一个满意的微笑。这些
基本都是他最信任的心腹,除开先前已经战死的那部分外,眼下并无一
逃窜。
“话虽如此,当聚光灯灼穿骨缝时选择蜷缩的,怎配在谢幕时聆听掌声的
汐?诸位,不知你们可愿随我一同将自己的灵魂燃尽?”
话音落下,整片广场陷了短暂的沉默。
渐渐偏移的光将图书馆残缺的玻璃幕墙折
成无数
碎的十字架,斜切在广场上
裂的旗杆基座前。
十余名男褪去混
校园时的伪装,将沾满血污的外套抛掷在地。有
把嵌进肋骨的黄铜子弹按得更
,有
将色泽诡异的药剂扎
颈动脉,青筋
起的手掌缓缓抚过胸前褪色的拉丁文刺青。一
从兜里取出一枚水晶花纹章将上面的金丝扯下,缠绕在折成十字架的伯莱塔枪管上。
当图书馆顶部的钟楼传来沉重的轰鸣,他们踏着疮痍大地越过风衣猎猎的首领,瑞士军刀刃的反光与手中引燃的烈火
相辉映。断臂的瑞士籍杀手用牙齿扯开祖传怀表,齿
弹
瞬间化作一颗颗浮空罗盘;意大利
踢飞高跟鞋,赤脚踩碎自己冻在地面的血冰,每步都在地面侵蚀出的万千孔
中剐蹭下一抹鲜红。
“啪。”
亚伦将手掌轻轻拍动一下,随着清晰的声音传耳中,众
前进的步伐也快了几分。
群体强化,二倍速。
“啪。”
继他之后,群中的一员也跟着拍了一下。下一刻,所有
的速度再添一分。他是这项能力的真正持有者,“统帅”对能力的共享并不影响“随从”本
的发挥。
群体强化,三倍速。
一众成员们很快便在那个金发周边围成一圈,随着包围圈逐渐收缩,他们的眼睛愈发瞪大,握持武器的手掌也因不断施加力度而开始颤动起来。
“啊啊啊——”终于,当包围圈缩至剑锋抵背的距离时,这群的脚掌奋力踩下,不约而同地咆哮着发动了最后的冲锋。
火焰、声波、寒雾与电光夹杂着弹雨和各类物体骤然发,近战能力者们也在三倍速的加持下手持各式兵刃一齐朝着中心的那道
影跃去。当薇安玛玛丽抬起
的那一刻,她的视野中已经被四面八方袭来的各式攻击充斥殆尽。
“轰轰轰……”
下一刻,数不清的远程攻击先行落在薇安玛玛丽身上,她似乎并未来得及调动念力进行防御,身体在狂轰滥炸之下被震得左摇右晃。紧接着,一记上勾拳由冲在最前方的水晶花成员打出,重重自下方轰在了她的下上。巨大的冲击力将薇安玛玛丽的上半身打得向后仰去,腰肢牵动着紧致的皮肤不断弯曲,看上去马上就要失去平衡。
与此同时,一道影跃过她的正上方将
光阻隔,他反手将手中长剑剑柄用双手紧紧握持,几乎倾尽了全身上下的所有力气向下刺去。
超能力:障。
在能力的加持下,手中的剑刃化作了足以突一切防御的神器,即将把眼前这位魔
的身躯一举贯穿!
“得手了?!”在剑尖距离金发的肌肤仅剩一尺之遥时,许多
的脑海中纷纷闪过了这样一个念
。
就在这时,那个金发动了。
她没有急着调整失衡的身姿,而是学着先前某个的样子将双手合拢,轻轻拍了一下。
“啪。”
掌声像颗松子坠
冰湖,所有未出
的呐喊于此刻冻在喉间凝成冰棱。
念力强化:凝滞。
“这是……怎么回事……”
耿大轩、方瀚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那些跃动的影、飞舞的冰火与刀刃乃至溅起的土石尘埃都化作了定格,整个广场变得死寂无比,动态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陷
了凝滞。
不止是那些水晶花成员,甚至就连他们二此时也无法动弹,就连想要眨动眼睛或是从喉咙中挤出一丝声音都无法做到。
“她暂停了时间?”
所有的心中不约而同地产生了这样一个念
。就在他们为之胆寒之际,一道略显不屑的声音再度自每一个
的耳边响起。
“哼。”
薇安玛玛丽后仰的身躯原本一并停滞在原地,可下一刻她便缓缓直起腰来,成为了这片世界中唯一能动的活物。看着悬在胸前的那柄剑刃,她探出手将顶那个男
的十指依次掰开,而后接过长剑对其身躯轻轻挥动了一下。长剑缓慢扫向男
的身躯,没有受到丝毫阻碍地自其体内穿过,剑身带出一串血花,却并未沾染分毫。
而后她又俯下身子,拿起剑对着刚刚那名打了她一拳的男脖子也来了一下。做完这一切后,玛玛丽将长剑随手往身后一丢,长剑在她刚刚松开手掌的那一刻便停留在了空中,似乎不带一点惯
。
他们死了吗?
由于眼神和表无法发生任何变化,众
对此无从推断。但每个
心里都清楚,即使这两
现在还没死,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等待着一切重新流动的那一刻到来,继而迎来最终的宣告。
不过眼下并没有对这二
感到可怜或是惋惜。因为大家心里清楚,自己的下场不会比他们好到哪去,这次通往黄泉路上的旅程绝不孤单。
接下来,薇安玛玛丽轻点脚尖,身躯向后轻轻跃起,在空中作了一个优雅的转体后缓缓落在了包围圈外。整个过程像是电影中的慢镜片段,或者说像是宇航员在月球表面跳动,但她看上去远比那些穿了几百斤壳子的笨重家伙们要轻盈许多。
玛玛丽在外侧静静看着众定格的身姿,像是在审视一张即将完成的画卷。随着她的动作停下,这方世界仿佛也再度陷
了永恒的沉寂之中。
“果然还是没有么……”
片刻之后,她突然出声说道,语气之中似乎挂着一分失望。话音落下后,薇安玛玛丽像是失去了耐心,眼前的一道道身躯突然开始不规则地扭曲变形起来。也就在这一刻,在场的们终于听到了除她以外的声音,那是血
与骨骼挤压
碎时发出的嘎吱声响。
薇安玛玛丽开始缓缓迈动着脚步,每经过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