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躁,难以理解宗门之间的利益纠葛与权谋权衡。他心中暗自思量,苏清歌如今虽落入黄墨之手,但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若能借此与黄墨搭上关系,甚至从中谋取利益,对青云宗而言或许是一步妙棋。然而,这番考量他不敢对李玄明言,因为他清楚,以李玄的性格,绝不会接受这种冷冰冰的利益交换,反而会因此更加冲动行事。
李玄见父亲不仅不答应,还对自己严厉斥责,心中愈发愤懑难平。他无法理解父亲的冷漠与决绝,更无法接受自己心爱的女子深陷魔掌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的情绪几近失控。他感到自己被父亲抛弃,被宗门抛弃,甚至被整个世界抛弃。
“父亲,您为何如此冷血?清歌可是青云宗的圣女,是我们的同门啊!”李玄的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与失望。
李清源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玄儿,宗门大事岂是你一个晚辈能妄加评论的?苏清歌之事,自有宗门定夺,你无需多言。”
李玄闻言,心中怒火更盛,却无法发作。他紧紧攥住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徒劳,父亲的决断已无法改变。
这一刻,李玄对父亲的信任与依赖彻底崩塌。他感到自己孤立无援,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他都要亲自去救苏清歌,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茶铺内,炉火微弱,茶香袅袅,却掩不住角落里那低声的闲谈。几个路人围坐在一张木桌旁,声音虽压得极低,却字字如炸雷般在李玄耳边炸响。
“听说了吗?那个苏清歌,可不是被迫的,是自愿的。”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子压低声音,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谁说的?哪有人会自愿当母狗,又不是婊子妓女。”旁边一个瘦削的中年人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何况……何况她还是青云宗的圣女,放着好端端的圣女不做,去当母狗?这怎么可能?”
络腮胡男子嘿嘿一笑,凑近了些,神秘兮兮地说道:“哎,是真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听说苏清歌还亲自动手,和慈航菩萨、白贞女她们打了起来。这总归不是强迫的吧?要是被逼的,哪会这么拼命?”
瘦削中年人闻言,脸色变了变,低声嘟囔道:“这……这也太荒唐了。堂堂青云圣女,竟然……”
“哈哈,想不到吧?”另一旁一个年轻些的男子插嘴道,脸上带着几分戏谑,“想不到青云圣女还有这种爱好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几人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讥讽与猎奇的快意。茶铺内的其他人虽未参与谈话,却也竖起了耳朵,显然对这桩“炸裂”的新闻颇感兴趣。
李玄坐在角落,手中的茶杯早已被他捏得咯咯作响。他的脸色铁青,眼中怒火熊熊,几乎要将眼前的桌子烧穿。那些闲言碎语如同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脏。
“清歌……怎么可能……”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而颤抖。他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那个清冷如月、高洁如雪的苏清歌,怎么可能自愿戴上那
屈辱的项圈?怎么可能与正派同道刀剑相向?
然而,那些路人的话却如毒蛇般在他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痛苦与迷茫,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黄墨……一定是你……是你用邪术蛊惑了清歌!”李玄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再也无法坐视不理,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要亲自去问个明白。
他丢下几枚铜钱,转身冲出茶铺,身影很快消失在蒙蒙细雨中。茶铺内的闲谈声依旧在继续,却已与他无关。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黄墨,救出苏清歌,哪怕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雨势愈发猛烈,豆大的雨点砸在山间的小路上,溅起一片片水花。李玄独自走在雨中,衣衫早已湿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略显消瘦的身形。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模糊了他的视线,却浇不灭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他的脚步坚定而急促,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带着决绝与愤怒,朝着黄墨的方向逼近。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青云山地界时,一道紫色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那是一个女子,身姿婀娜,一袭紫衣在雨中显得格外妖艳。她的面容绝美,眉目如画,却带着一股冷冽的杀意,仿佛一朵带刺的玫瑰,既令人惊艳,又令人畏惧。正是魔教圣女——夜琉璃。
“夜琉璃?你竟敢出现在这里。”李玄警惕地停下脚步,手已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的目光如刀,直直地盯着夜琉璃,仿佛要将她看穿。
夜琉璃轻笑一声,声音如银铃般清脆,却带着一丝嘲讽:“青云宗的大弟子李玄,果然是个痴情种。为了一个女子,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李玄闻言,心中一惊,但很快便冷静下来,声音低沉而冰冷:“为了谁?”
夜琉璃缓步走近,修长的双腿在雨中显得格外醒目,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李玄的心上。她的胸前曲线随着动作微微起伏,紫衣被雨水打湿,隐约透出肌肤的雪白。她的目光如刀,直刺李玄的心底:“谁不知道苏清歌是你这个青云大弟子的良配?可惜啊,这个放荡女人放着圣女不当,偏偏去给黄墨当狗。我要是你,也会痛不欲生。”
“住嘴!”李玄勃然大怒,手中的剑猛然出鞘,剑锋直指夜琉璃。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女人撕成碎片。
夜琉璃却丝毫不惧,反而笑得更加肆意:“怎么,我说苏清歌给黄墨当狗,你就受不了了?你要是那日在现场,看到苏清歌脖子上那副狗项圈,啧啧啧,你不当场气炸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诱惑,仿佛在故意挑动李玄的情绪,“你不是想找黄墨报仇吗?凭你现在的实力,恐怕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就会被他手下的那些女人撕成碎片。你难道不想亲眼看看,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吗?”
李玄沉默片刻,心中的怒火与痛苦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他知道夜琉璃是魔教之人,与她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但一想到苏清歌的处境,他的心便如刀绞般疼痛。他咬了咬牙,声音低沉而沙哑:“怎么看?”
夜琉璃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前些时日一战,我虽然没能拿下黄墨,但已经在他身上打上了印记。我可以让你灵魂出窍,亲眼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李玄盯着夜琉璃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她的真实意图。然而,夜琉璃的目光深邃如渊,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让他无法看透。
“你要我做什么?”李玄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
夜琉璃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很简单,帮我对付黄墨。我要你以你爹青云掌门的名义,将黄墨引诱出来。只要他离开他的老巢,我就有机会对付他。”
李玄默不作声,心中挣扎不已。他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但为了苏清歌,他别无选择。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夜琉璃满意地笑了笑,转身离去,紫衣在雨中飘动,仿佛一朵妖艳的紫罗兰。她的声音随风传来:“跟我来,我会让你看到你想看的。”
李玄迈步跟了上去,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冰冷刺骨。山间的雾气愈发浓重,仿佛预示着他未来的道路将充满未知与危险。
夜色如墨,月光被厚重的乌云遮蔽,天地间一片昏暗。李玄盘坐在一间幽暗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