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镜面倒映着程曦露出马甲线的穿搭风格，金属厢体震颤的频率与她
波
晃动的节奏暗合。当「七楼」提示音响起时，穿格子衫的程序员突然手抖，把多
半杯星冰乐泼在了
友的gucci包上——他的虹膜里还烙着程曦透过白衫隐约可见
的玫瑰红晕。
我们走出电梯。海鲜自助区的帝王蟹在玻璃缸里吐着泡沫，
料吧台的三文
鱼腩被主厨片成透光的桃色。程曦的牛仔长裤掠过韩式烤盘，滋滋作响的牛油跟
隔壁桌
侣的喂食动作骤然定格。用餐高峰期的庞大
流也为我们上演了摩西分
海。
「倒是会选地方。」我仰
望着东来顺的鎏金匾额，檀木香混着麻酱气息从
屏风后漫来，「东京梦华录里的樊楼也不过如此。」程曦掐着软
将我推进
包厢，檀木屏风上的春宫图被撞得簌簌作响——画中仕执扇的手势，似乎也在
欢迎我们到来。
紫铜锅子在八仙桌中央升起白雾，菊花炭裂开的脆响让我想起昨夜床榻的动
静。当程曦正忙着用白
细长的指尖勾选菜单时，服务员捧几乎无法掩饰自己窥
探的目光。「生蚝三盘，」程曦咬着
光泽的唇瓣，「我家小郎君最需要补这
些……」
来不及吐槽菜单有海鲜。景泰蓝涮勺沉
沸腾清汤，雕花木窗外正掠过姑
苏河的乌篷船。我摩挲着景德镇青花蘸料碗，叹息道：「能在吴侬软语之地听见
京片子吆喝，倒是比出土竹简遇见活字印刷更稀奇。」
「张嘴。」程曦蘸满韭菜花的羊片拂过我的下唇，油星溅在锁骨凹陷处，
我含住筷尖时，她突然用牙齿撕开糖蒜包装，紫皮蒜瓣在她唇间进出得如同某种
隐喻。
果不其然，程曦嘴里咬着糖蒜凑近，「苏同学尝尝……」她沾着蒜汁的舌尖
扫过我的唇线，「……这可比乾嘉学派的老学究够味。」
铜锅沸水卷起菊花炭的星火，程曦夹着生蚝的银筷似乎在蒸汽中勾出色弧
线。我咀嚼着被她咬过的糖蒜，享受着这场别开生面的午餐盛宴。就在我以为挑
逗已足够过火时，她突然解开了运动衫的底扣，敞开的v领像撕开的古籍扉页，袒
露出蜜柚香蒸腾的白
房。檀木屏风投下的菱形光斑恰好漫过她锁骨，将尖
挺立的
影拓印在韩熙载夜宴图仿品上。
「你疯……」我手中的景泰蓝汤勺坠清汤，溅起的油花在桌布绣出
靡的
牡丹。程曦脱了鞋子，足尖顺着我小腿攀援而上，直到将脚踝扣硌在我的膝窝，
恰如她被铐在摄影棚时的某个姿势。蒸汽帷幕外传来服务员上菜的吆喝，水晶吊
灯在她沟投下波光，随着瓷盘碰撞声晃成细碎的银河。
「嘘——」她蘸着麻酱在我的掌心画圈，芝麻香混着香在指缝发酵，「只
有你看得见。"铜锅腾起的新雾恰如其分地漫过屏风缺
，将我们笼罩成独立的琥
珀。
她俯身捞起竹荪，玫瑰红的晕在蒸汽里渗出细密汗珠。左侧尖挺立如剥
壳荔枝，右侧似是刚被敷过冰块，隐隐泛着水肿的艳光。生蚝半透明的裙边在清
汤里舒展，与她压在桌沿时变形的弧度微妙映衬。当我用筷尖划过她的晕
边缘时，程曦突然夹紧双腿，桌面晃动的铜锅将汤汁泼溅到沟，顺着
邃若谷
的沟壑滑肚脐。
她抓过冰镇酸梅汤罐贴在右下方，玻璃瓶身凝露沿着弧线汇成溪流。我用
汤勺接住一滴将坠未坠的水珠，银匙凹面倒映出晕表面新结的薄痂——那是早
前拍摄时留下的轻痕。
程曦再次俯身捞起虾滑，悬垂的房在距沸汤三寸处晃出
，尖扫过蒜
末碟时沾上星点银白。我的指甲掐进官帽椅雕花。「我听说盛唐贵
宴饮时……
呵呵……可都是坦胸露的……」她凑近并咬住我耳垂，朝着我的耳蜗吐息，
尖隔着衬衫碾磨着我的胸膛。
屏风外忽然
出酒杯坠地的脆响，某位醉汉正高唱智取威虎山。程曦趁
机抓住我的手按上她发烫的胸脯，当服务员掀帘添汤时，她恰巧后仰调整外套，
蒸汽与灯影在她胸前织出完美的光学屏障。
接着，程曦用竹筷挑起最后一片羊上脑，涮在麻酱碗沿轻刮的弧度，恰似
她昨夜用舌尖丈量我脊骨的轨迹。服务员撤走铜锅时，她突然将运动衫下摆系成
蝴蝶结，露出的腰肢在吊灯下泛着蜜釉光泽。屏风外传来儿童追逐气球的笑闹声，
完美掩护了她重新扣上纽扣的细微响动。
最后买单时，她残留韭菜花香的手指在我颈侧画正字，指甲刮过喉结，带起
细小的战栗。pos机吐出的消费单被她折成纸鹤，塞进我的衬衫袋。「等会儿让
这沾了油腥的小东西……见点更刺激的。」她狡黠地说。
目的地就在楼下。
维多利亚秘密的红霓虹像欲的创可贴，糊在商场中庭的玻璃天井
。程曦
踏进店门的瞬间，三个导购员同时向她迎来。她随手挑起一条黑色吊袜带，金属
搭扣蹭过我手腕内侧的静脉：「猜猜这个系在哪个部位最疼？」没等我回答，她
已用蕾丝蒙住我的眼，「好孩子要乖乖坐在这里闻香。」
我被按在试衣间外的天鹅绒长椅上，鼻腔灌满她刚
的午夜禁果香调。对面
的镜墙映出足足十八个程曦——她正把渔网袜套在模特假肢上比划，脚尖勾起时
牛仔布料在腿根勒出谷。穿西装的男假装在玩手机，实际在前置摄像追踪
她弯下腰时缝的影。
「苏同学觉得这颜色衬我吗？」
不一会儿，她从更衣帘后探出半张脸，指尖勾着酒红色丁字裤边缘。没等我
张，帘布全面掀起——真空穿着的真丝睡袍只系了腰间细带，d罩杯的在走
动时晃出水银泻地般的光泽。导购员表紧张不知是否该劝解，所幸并没有更多
男
客注意到这幕绮丽。
我朝导购员做了一个手势，然后推着程曦走到试衣间里。试衣间感应灯恰好
熄灭，程曦的膝盖
准抵住我两腿间的隆起。黑暗中她解开睡袍系带，尖滑过
手机屏幕的微光。她牵引我的手抚过腰封刺绣，「要不要上演一出『更衣门事件』？
我保证外面肯定有会录音。」
可惜更衣室外再次曝出导购员的提醒，程曦趁机将沾着红印的猫耳发箍戴
到我的顶。镜面墙映出我们
叠的剪影，她正用大腿夹着我手腕调整丝袜蕾丝
边。当保安循声赶来时，她早已穿戴整齐，拎着相中的几件衣物，拽着苦笑的我
走了出来。
「接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