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远含笑看着陈凯之,轻轻捋须:“年轻戒骄也要戒躁。”
依旧还是这套路,中庸,不要出。
某种程度,陈凯之是认同这个道理的,这是数千年智慧的结晶啊,他点点道:“学生明白。”
刘梦远对陈凯之的态度特别满意,一双眼眸里满是笑意,接着他徐徐说道:“当初这些文章,老夫送去了天阁,没有知会你,其一,是因为也没有足够上榜的把握,其二,是不愿你分心。这三字经,朝中已经发了邸报,命各学开始以此开蒙蒙生了,这是极大的造化。”
陈凯之点点。
“噢,还有一事。”刘梦远笑了笑,又道:“过几,便是忠义候的忌
,按往常的惯例,学中上下都要写出祭文,以此悼念,这祭文便是你的功课了。”
他地看了陈凯之一眼,才又道:“老夫,很期待你的祭文。”
忠义候?
陈凯之微微一愣!
大陈历史上的忠义候,只有一。
这一点陈凯之是知的。
在太祖高皇帝立国不久,各国也纷纷建立,在那个时候,各国所面临的,却是常年征战之后,北方胡的重新崛起,于是匈
犯边,屡屡攻伐北燕、西凉,大陈的边境也是告急。
可是有一个,眼看着百姓生灵涂炭,而各国初立,还远远不是匈
的对手,匈
作威作福,要挟各国派出使节,表示臣服。
这个,他挺身而出,此
家世非凡,出自陈留蔡氏,他奉命出使,可出关之后,立即遭到了匈
的扣押。
匈单于命他以大陈使节的名义屈服,行儿礼。
这儿礼,是莫大的屈辱,大陈的使节,怎么可以向单于自称儿子呢?
于是他拒绝,接着很快狱,被折磨了足足一个月,当这衣衫褴褛的
再次到了单于王庭前,他虽是浑身伤痛,却依旧站着,凝视单于。
单于命打折了他的膝盖,据实录中说,他也只是含笑以对,于是恼羞成怒的单于命
打折了他的肋骨,最终,在经过了数月的折磨之后,此
死在了大漠之中,临死之前,写了一封关于胡
内部的奏疏,缝在自己的血衣里,而这,也成为了诸国抗胡的重要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