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税赋,哪里是民,分明是朝廷推卸责任啊。”
他的唏嘘一声,接着感叹。
“朝廷的本质,在于安民,否则要朝廷又有何用?可若是无税赋来支撑,如何安民,如何保民,如何民?老夫执宰天下三十年,起初,并不知此理,唯有真正当了家,方才知道国事多艰,若无赋税之根本,朝廷的养兵、赈济、教化,从何而来?”
“诸公,你们都错了,自太祖高皇帝以降,都错了,错就错在,以为减税赋便可使天下海晏河清,殊不知,税赋一减再减,是对我大陈百姓的推诿啊,朝廷的方向,理应是如何将这税赋来利民,将这民脂民膏,用于实际,而非是一味的减税,当年,嘉庚之
,北燕
侵,以至生灵涂炭,伏尸万里,血流漂橹,这是何故?自太祖以来,朝廷便疏于治水,以至每到汛期,大水泛滥成灾,数十府县百姓一夜之间,所积蓄的财富顿时化为乌有,这又是何故?终究是因为朝廷只一味减税,而不肯征税,厉兵秣马、大兴水利啊。”
“此文,可谓高瞻远瞩,不屈从于蝇小利,这真是少年郎的观点吗?”杨彪看向陈义兴。
陈义兴已是大惊失色,他读书十万卷,几乎每一本圣贤书中,都以减税为民,因而思维固话,还以为陈凯之这是吃饱了撑着想做狂生,谁料,杨彪侃侃而谈,竟是给他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陈义兴忙道:“此不过十五六岁而已。”
杨彪呆了一下,显出几分惊讶之色。
他方才还以为,陈义兴中的所谓年少,只是相对而言,对于他们这些老骨
来说,想来,这位年少的家伙,理应是年过三四旬罢了,可……
“如此年轻,对待事物竟是如此的刻,这……真是罕见啊,老夫倡议……”
他凝重起来,一语惊的继续道:“此文可
天
榜!
天
榜……
虽然只是倡议,可在这天阁之中,天
榜,是尘封已久的记忆。
所谓天榜,便是一旦发掘出了新颖的观点,或是优秀的文章,便可经由学士倡议,由学士们进行最后的定夺。
一旦得到了大部分学士的认同,便可将其列天
榜之中。
一旦进了天
榜,对于一个读书
来说,不啻是无上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