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夏季的高温,会使得它们需要用更多的水和能量来调节体温。
而这就给了张越机会!
坚壁摧锐的战术,总结起来,就是以弱侍强,以强击弱。
和古老的田忌赛马是一个道理——用我最强的军队,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发起最强的攻击。
从而达到一击毙命的效果!
“传令:召集各部,商议战后部署!”张越扭
对郭戎下令。
………………………………
卫律的大营,设立在崖原边缘的一处小溪之旁。
此时,经历了一个早上的鏖战的匈骑兵,都已经回到了此地。
脸上,都洋溢着高兴的笑容。
最开始的金甲带来的恐惧,此刻,在他们心里消失的
净净。
如今,每一个都在吃着
酪,喝着冰凉的泉水,谈论着那些乌恒
的可笑和孱弱。
欢乐的气氛,充斥在所有心中。
因为……
刚刚的攻击,清楚无误的表明了乌恒,依然与他们记忆中一样。
不过是孱弱的隶,卑微的牧
而已。
养马和放牧,他们或许还算可以。
但,打仗这种事,真的不适合他们!
错非顾忌卫律也是乌恒出生,此刻恐怕很多
都已经跑到了卫律身边,尽
的吹嘘自己的英勇,嘲笑着乌恒
的失态与不专业。
没办法,自匈与汉
战以来,这一战是匈
最轻松的一战。
以骑兵冲击防御森严有着完整防御阵地的敌军。
损失却是微乎其微!
很多骨都侯,在清点了自己的兵马后都发现,不过折了三五骑而已(匈从来不统计
兵的损失,因为
隶是财产是工具,这就好比汉家的农民用坏了一个锄
,虽然会心疼、伤心,但却不会将这个事
,报告官府)。
就连卫律,也难得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今天下午,暮之时,再打一次,应该就可以击碎这些乌恒
的防御了……”他笑着对王望说道:“王兄,等我军击碎当面之敌的狙击后,各部不要恋战,也不要追逐逃兵……”
“我们直趋鶄泽,去寻找和接应姑衍王!”
“这才是当务之急!”
王望听着,点道:“臣明白,臣会将此事,与诸位骨都侯都讲清楚的!”
卫律却是因为有些遗憾的叹道:“若早知道,乌恒如此孱弱,本王就该投
全部军队,那样说不定此刻已经突
了他们的防线了!”
在之前,因为担心可能的反扑,卫律留下了两千锐,作为预备队,以应对可能发生的
况。
但现在看来,那纯粹是多余的。
“下午的攻击,大王要将全军全部投作战吗?”王望问道。
卫律听着,笑道:“还是不了!”
“谨慎些,总归没有错!”
“况且,方才不是已经证明,哪怕只投三千余骑,依旧可以碾碎他们吗?”
“可是……”王望抬,看着卫律,道:“我军的马匹,可能有些问题了……”
上午的激烈作战与高强度的机动,使得很多战马,都出现了脱水况。
现在虽然有了休息的机会。
但一个下午,可不够!
卫律听着,想了想,然后道:“那就将预备队的马和进攻方的马换一下!”
“尽量保证,进攻骑兵有着充足马力可用!”
打完这一战,他们还要向南突进数百里,去寻找和接应姑衍王的骑兵。
那估计会是一场恶战!
所以,战马的体力和力,必须有一个充足的储备!
“遵命!”王望低领命,就笑呵呵的出去布置了。
卫律则闭上眼睛,轻轻的躺到冰凉的地面上,假寐起来。
他很累。
很想睡觉,只是,理智告诉他,不能闭眼。
于是,就眯着眼睛,思考着问题。
他想着今天的战斗,想着那些乌恒军队的表现。
嘴角微微勾起一丝骄傲。
他虽是乌恒的后代,但对于乌恒
,却没有丝毫认同。
也从未觉得,自己是什么乌恒。
相反,他更认同引弓之民之概念,推崇一种‘有诗书礼乐、上下尊卑,各安其职’并由单于大一统,主宰一切的引弓之民社会。
“打赢这一役,接回姑衍王,若是可以,便率军在这幕南,掀起风,吸引汉朝注意力!”
“若是不行,便撤回漠北,严守篱笆!”
想着这些事,卫律便陷
了沉沉的梦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