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和飒爽短裙长靴的高挑美女。
然而,我却一眼就挑出了她,因为她还是那个她。
我知道她身上什么东西没有变。
走在校园中,抱着几本厚重的书,真白未那的行色匆匆。
尽管这所学校的学生们都克制而自负有涵养,但我分明能察觉到许多男生的
视线悄悄地钉在她的身上不放。
理由很简单,真白未那的气质要比周遭的所有女子都远远高出数个境界。没
有人会看不出来这一点。没有人会不想和她交上朋友,无论目的为何,没有哪个
有条件的男人不想放弃一亲芳泽的机会。
然而即便如此,真白的表情清冷无波,身边仿佛缠绕着一层不可侵犯的寒气。
即使她什么都没做,却自然而然拒人于千里之外。
终于,三位看上去气质优雅的富家子弟不长眼地堵在她的行进路线上,试图
和她攀谈。然后很快就被她无情地甩脱在身后,也不知被她说了什么,几个人的
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悄悄离开,踱步来到校内不远处的一座圣母玛利亚像之
下。
很快,在我的身边,一个女孩的身影翩然而至。
是她。
我强装自然而然地转过身去和她打招呼,然后做了时隔八年的自我介绍。
「忍君……真的,是你?」
她看到我,目光中先是震惊,随后是恍然。
最后,是某种笃定。
我看不懂的笃定。
后来某一天她告诉我,她似乎一直也在冥冥中期待过我能够找到她。
但当我真的出现的时候,她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
是的,我自己也觉得太不真实了,或许,这真的只能用命中注定来解释。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再加上一点宿命感,在那玛利亚像之下,我做出了自己
也未曾预想到的举动。
——我对她直接表白了。
然后。她的回答是。
她只是哭了。突如其来地哭了。
明明明明对她日思夜想的是我,明明积累了八年感情的是我。
但她却表现得,好像她才是那个暗恋我很久的人,她就那么感动地一把鼻涕
一把泪,让我当场慌神了。
因为突然弄哭校园的女神,我生怕自己变成全校公敌,引起不得了的骚动,
所以赶紧带她去到校内的休息室躲避。
之后她破涕为笑地对我说。
「……可以哦。如果是忍君的话。」
反应了半天我才意识到是她同意了我交往的请求。
她就这样成为我的女友了。
我无可奈何地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快就答应了啊,还搞得这么激动。
她只是笑意盈盈地望着我,说道——「我也从没有忘记忍君啊。对我来说,
只有忍君是唯一的存在。」
……
当天晚上,在我狭窄的公寓小床上,我们直接做爱了。
我至今还记得,只是脱去她的衣服,就已经脸红到脖子,动情至极的模样。
我至今还记得,她柔软无比的身体,在我的身下轻轻颤抖,每次轻柔的扭动
都带动腔壁深绞住我肉棒的舒适。
我至今还记得,她那下乳与腰肌的小小黑痣,在如玉的肌肤上如此显眼,又
如此具有魔性。
只有我知道她那完美无瑕的胴体的细节,只有我一人享受了真白未那这个女
孩从内而外的全部秘密。
平凡至极的我拥有着完美至极的她的全部。
这让我头一次感到了一种虚荣感。好像我凌驾于她那些身家地位不凡的同学
之上。
唯一让我有些在意的是,她似乎并非处女。
——
在那一天的云雨之后,我和她彻夜相谈。
我不是一个有话喜欢憋着的人,所以我直接问未那,她是第一次吗?在我之
前有没有和的人交往过?
对第一个问题,她露出暧昧的表情,对第二个问题,她果断摇了摇头表示否
定。
然后,她提出一个让我有些迷惑的问题。
「忍君,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嗯,不记得也没事。到时机成熟,我什
么都会告诉你的。」
我不太确定她说的时机是什么意思。
但是想想,她这样优秀的女孩子都已经接受了我的爱,要求太多也不合理,
就放下了这个问题。
我们之后聊了很多很多各自生活,就好像想要弥补着分开这么多年的空白一
样,我们如饥似渴地渴求着对方的话语,怎么也聊不厌。
比如说,她这些年在做什么,在东京过的怎么样,比如说,我的爱好和在老
家学校的经历。
虽然其实多数时间都是她在讲述,因为我的生活太过于平淡无趣了。能够说
的实在不多。
再加上我之前的那一场大病,让我的小时候记忆都模糊了。除了还清楚记得
真白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很难想起细节,更是一问三不知。
但还好,真白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她就只是像小时候一样,只是一直依
偎在我的怀里轻声细语,与我讲这个那个的,好像和我从未分开过一样熟悉。
「说起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之前明明没有任何联络,你就这样突然出现
在我面前,真是吓我一跳。」
「说到你想考的大学,那就只有一个了吧。至于圣索菲亚大学的庭院里那著
名的圣母玛利亚的雕像。还记得吗,你也曾经在画册上指给我看。我一直记得非
常清楚。」
听我说完,真白笑得开心极了,让我看得呆了……
「嗯,嘻嘻、嘻嘻、是呀,是这样。我一直想着来东京上学,一直憧憬着这
所学校……没想到那种事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虽然我实际来了以后,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在小的时候,那
和老家完全不同的洋风感觉,就像是对我的救赎一样。那时候我一直好想要在圣
母的面前祈祷,祈祷能够让她把我带走。」
「明明你是神社的巫女?」
她闻言有些惊讶。
「你还记得那么久的事情呢?……嗯,是啊。明明我曾是天照大神的巫女。
却想着体会洋风、想要过主庇佑下的生活。因为那时候的我,一直想要逃离。」
「那现在成功逃到东京来了,你想做什么?」
「……嗯,我想想。其实本来是有一些想法的。但是现在遇到了忍君。该说
是稍稍地有点打乱了人家的计划吗?不,应该说,是重新指定了计划吧。」
「什么计划?」
「……想要了结一切。斩断一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