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他一头。叶绍远在两步之外停下,说:“刚刚在车里打电话,注意到你站这里很久了,不知道是因为没有伞,还是等人。”
“没伞的话,我这里有多出的一把,”叶绍远递出另一只手中短柄的伞,“如果等人的话,去附近的室内等吧,外面太冷了,容易感冒。”
那时,江重意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头,看向远处如大把银针撒落的雨幕。
叶绍远知道在深夜、在少人的灰暗的环境下,一个陌生男人蓦然出现在面前,多少会害怕。
“伞放在旁边了。拐弯之后走一点有家便利店开着,如果需要帮助,可以去那边问问。”叶绍远将伞抵在离江重意几步的位置。
随后,他离开了。
江重意看着他上车,车驶离。
不想他们会有第二次相遇。
咖啡厅,玻璃窗边。叶绍远前来搭讪,玩笑似的说自己当时是不忍心美人受苦,更怕美人认为他可怖。江重意盯着他的眼睛,盯了一会儿,说:“我住酒店,你有空送我过去吗?”叶绍远一怔,很快回过神来,笑说:“当然有空,现在吗?”
一进酒店的房间,江重意就开始一件一件地剥光自己。
叶绍远的视线跟随她葱白的手指高高低低。
江重意忽然看他,冷道:“你不脱吗?”
叶绍远立刻动手。
之后,在江重意的催促下,叶绍远把江重意压在床上,挺硬的粗大的阴茎挤入江重意的干涩的阴道。
可叶绍远没有料到,江重意是个处女。
三、极端感受
江重意翻过身去,背对叶绍远。她咬紧牙关,感受着阴道撕裂的疼痛,硬是一声不哼。
因江重意的要求,在阴道不够湿润,不够放松的情况下,叶绍远本着长痛不如短痛来得爽快的理念,打算先挤入龟头,如若阴道口没有撕裂,他就一下插到底。
叶绍远摆弄江重意的姿势,摁下她的腰,钩起她的白花的屁股,叫江重意放松。
江重意哪里听得进去。她将脸埋在枕头里。叶绍远歪了歪身子,望望她,恐她把自己憋坏。
为了时时注意阴道口的情况,叶绍远掰开江重意的两瓣屁股,上半身稍稍后倾。
他盯着用卷曲的黑毛半遮的一翕一张的阴道口,握住自己的阴茎,挺腰而入。
进入得艰难,叶绍远吃力。
江重意痛得耸起肩头。叶绍远也不好受,为早点结束这一段,逼着自己继续插入。
忽然,叶绍远停下动作。他怔愣住了。他感受到了另外一种阻力,是黏乎的,柔软的一层试图阻止龟头向里。叶绍远的心里浮出一种猜测。
他视线掠过细腰,掠过骨瘦的背,向上看去,在江重意的圆滚的后脑勺停留。
在此情形下,叫江重意扭头给他看正脸,叶绍远认为不合适。于是,他想象,乱发如柳,梨花瓣般的脸庞,一双弯眉大眼,挺鼻红唇。说顶着这张脸的主人浪荡,叶绍远不可辩驳;说看起来纯情,叶绍远认为也不违和。
是他太过武断,先入为主,误会了江重意。
该退出来的,叶绍远想。可他舍不得,也退不出去。江重意的穴道正吸着阴茎,想让它一点一点地拉入未知。
叶绍远承认自己是流氓,贪恋江重意的美貌,甚至好胜心作祟,窃喜自己是第一个操她,占有她的人。
叶绍远镇静下来,扶住了江重意的颤抖的屁股。他吸了一口气,奋力挺腰插入阴茎。
啪的一声,是囊袋打上股肉的声音。
江重意大约是没有听到这靡音,她的唇色苍白,脑海里面回荡着她方才的大喊。她太痛了,痛到失神。
叶绍远顾不过来,纠结一下,缩头去看江重意的下体。
果然撕裂了,淌着血,洇脏了白色床单。
叶绍远伏下身,放平了江重意,叫她好趴在床上舒服一些。他的嘴唇贴着江重意的耳廓,一开一合。他说:“出血了。”
有风吹进,耳朵痒。江重意虚弱地摇摇头,说:“没关系,继续吧。”
叶绍远想的也是这个答案。
他不留情地抽插,干涩的穴道在十几下之后湿润了。不过,叶绍远猜一半是血水,因为咕叽咕叽的水声比他所听过的要清脆些。
叶绍远用手臂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不把身体压在江重意的身上。
他一言不发,粗蛮地顶撞。
最后,叶绍远高潮了,身心舒畅。
江重意没有高潮。叶绍远想帮她,甫一看到满是血的下体,无从下手,遂放弃了。打了个电话,说了几眼记下的地点,让人送药和食物过来。
江重意对这一切都不知道,她早早昏了过去。
叶绍远撩开她汗湿的头发,看着她瓷白的脸半晌,将她抱起,进浴室清洗。
江重意一醒来,见叶绍远还在,没有搭理,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后,撑着僵硬的身子起来。
叶绍远忙扶住她,说:“刚给你涂了药,再休息一会儿吧。”
“我要去上课。”江重意说。她的声音微弱。
“你……”叶绍远欲言又止,心中思绪盘桓,直到江重意摇摇晃晃地站起,才问道,“你还是学生?”
声音隐隐颤抖,悬在空中的手也肉眼可查地抖索。
四、苦恼的万人迷
直到现在,过去了一年一年又一年,江重意仍旧记得叶绍远那时的表情,历历在目。
那一瞬,叶绍远的瞳仁缩小,右眼的下眼皮跳着。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痴了般,直勾勾地盯住江重意。
江重意凭想象,认为叶绍远应该是浑身发冷,心的一块是空荡冰凉的。
这与叶绍远的高大形象全然不符。
江重意没想到竟把大人物戏耍了,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她高傲地笑了一声,心软道。
心脏搏动剧烈,叶绍远感觉眼前漆黑,只听江重意的声音如玉珠般落敲在瓷碟中央。
“成年了,大三学生。”江重意说。
闻言,叶绍远终于舍得放松,瘫靠着床头,舒气。
江重意轻笑,离开了。
过了几天,是他们的第三次见面。
叶绍远先开口道:“好巧,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你。”江重意冷淡地打了招呼,随即利落地扭身走了。
那时候的江重意就清楚,叶绍远认的是这具肉身,抛去肉身,叶绍远恐不会施舍她一眼。
哪怕后来,叶绍远与她亲近了,了解更多,江重意依然时时注意着面容,衣柜里的每一件衣服,江重意都可以讲出它因何在这,到底有哪些好。
再后来,江重意上班了,听别人说“班味”,她断然去了一个工资不高但悠闲的岗位。除微薄的工资之外,叶绍远记得每月初发她一笔生活费,金额是她工资的数十倍。江重意和叶绍远说其实不用,她钱够花了。因为叶绍远的一张银行卡在她身上。
工作了两个月,叶绍远说她这样不行,太懒洋洋了,没事多看看书,别只玩手机。江重意应了,拿出平板看费眼的黑白漫画。
除了短暂的工作时间和长久的玩乐时间,江重意还留了下班前的半小时,用于检查自己的仪容仪表,有时在工位上端着镜子扭来扭去,有时是去到卫生间,对着硕大的镜子拨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