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驳起那个人有多好的
情况。
断断续续的聊天结束,汽车驶入了停车场,我先一步下车习惯性的理了下衣
袖,面前这一座整建筑就是皇鼎,一处装修极为奢华的饭店,风格与格兰宝丽酒
店完全不同,东方韵味的装潢古朴大气,每一桌都是顶级私厨单独制作,所以也
就需要预约。
车门打开我撇过头,妈妈自然的舒展腰肢从走下驾驶位,将稍微有些散乱的
头发随意梳拢,高贵典雅的气质显露无余。
一旁等候多时的服务生露出惊艳至极的表情,甚至忘了自己的职责呆呆地看
着妈妈。
我移向别处,欣赏着夜晚笼罩下的皇鼎,妈妈说得没错,我确实很喜欢这里,
但并不是因为这里的饭菜,也不是这里的高贵,最简单也是最狭小的理由,这里
曾是我们一家三口相聚的餐厅而已。
就在顶上三楼的私房桌,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踏足,那里埋藏着过去幼稚的自
己。
莫名其妙的开始中二,身旁传来引擎声,帕拉梅拉被服务生驶向停车位,香
风袭来,妈妈与我并肩站立。
夜幕下那明媚的眼神倒映着皇鼎的璀璨灯光,仿佛漫天遮掩的星辰,被那看
破我内心的笑意点亮,让我不舒服地撇过头,在她面前我很难保持平静,所以我
很讨厌跟她见面。
在妈妈的面前我会清楚的认知到,我还只是一个高二的普通学生,无力又无
可奈何。
妈妈突然俯下身子,温声细语地笑道:「在网上那么厉害,净给妈妈添堵,
小树现在又变得乖乖的呢。」
我冷漠地抬眼看向她,稍微离远了一些距离,没有回应她的话,妈妈对此只
是温柔一笑,向我伸出手。
看了一眼那伸来的手掌,我撇过头,径直走向熟悉的餐厅,像曾经那样。
故地重游,物是人非的感觉还真有些奇特。
第二十章:酒吧干饭?
依旧是三楼顶层,却不是曾经那个房间,妈妈领着我走进三楼尽头的包厢,
不算宽敞,餐桌旁仅有两个座位并肩而坐,餐桌直接对着整扇的落地镜,海天一
色的东海尽收眼底。
这个装修有点奇怪,而且刚才服务生领路的时候,这个房间房门是反锁着的,
说明并不是常用的包厢。
跟妈妈坐在一处让我有些不习惯,她脱下了宽大的风衣,单薄的短袖配上窄
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段,虽然比不上温姨胸大但曲线依旧完美丰满,修长美腿上黑
色丝袜泛着细腻油光,风姿卓绝的高贵气息扑面而来,我没心思欣赏这些,刚才
车上聊的都是没有营养的对话,我还没弄明白她今天的目的。
为了见我这个暑假她都一直在坚持给我发消息,次数仅次于殷如宁和宋伊然
两个闲人,我觉得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不过去。
熟悉的菜肴一一上桌,服务生微微鞠躬悄然退出,轻轻合上房门。房间里细
微的轻音乐若隐若现,窗外海浪的白噪音被隔在窗户之外,橘黄色的灯光洒在房
间每个角落,营造着浪漫且温馨的气氛。
没有跟电视剧那样摇晃着红酒杯,她还要开车,我还记得她不喜欢陌生人坐
上自己的座驾,也并不喜欢酒精的味道,看来这一点还是没变,服务生明显也被
吩咐过,给两个人盛上的都是奇怪颜色的果汁,妈妈端起玻璃杯自己抿了一口,
展眼舒眉,看起来很满意这个味道。
我跟着喝了一口,干涩的青柠气味丰厚,酸得我眯了眯眼自顾自动起了筷子。
继续保持着无关痛痒的对话,妈妈突然开口问道:「你爸爸最近都没待在家
吧?」我抬眼看向她,那是得意的笑容。
「看来你给他找了点麻烦,怪不得他之前会突然提及你。」我换了个方式回
答了她的问题。
妈妈笑容轻蔑,「不过是一点小麻烦而已,他处理不好是他能力不行,本来
就不大的心眼天天只知道钻研……算了不提他,影响我们母子的心情。」
我低下头继续挥舞着筷子,不愧是顶级私厨做出来的饭菜我完全不是对手,
明明这么多鲜美的食材我却根本吃不出什么味道,吃下去口不沾味,肚子也会打
个问号。
并不是在褒贬它,每桌菜有每桌菜的意义,就像国宴不可能请外宾涮铜锅,
嚼大蒜,又要担心不够隆重菜品不能显得小家子气,所以国宴大多都是淮扬菜为
主,力求突出食材的鲜美而且不会让人有很强的饱腹感,这一桌也是类似,除了
中间那一盘炒年糕格外扎眼。
装盘得挺漂亮,但这毕竟是炒年糕,我不是在乎这道菜的档次之类的蠢事,
只是这明显不是私厨做的,我抬头看向妈妈,她显然也明白我在疑惑什么,红润
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怎么了?以前不是很喜欢吃这个吗?」妈妈轻声细语地问道,头微微一偏
长发便如瀑落下大半,一股熟悉的幽然香气扑来让我微微眯眼。
我淡淡回答道:「原来你还记得,所以这一盘是你偷偷做好了让人端上来的,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妈妈咬了下唇瓣突然多了股幽怨的气质,语气也变得难过地说道:「还不是
担心小树你拒绝妈妈的心意,你看你,跟了你爸爸之后连妈妈都不管了,给你发
消息也爱答不理,动不动还说脏话,都是被你爸爸带坏了。」
「没有人带我。」我平静地说道。
气氛出现短暂的宁静,妈妈垂下眉眼,「是妈妈的错,当初如果我有准备的
话就不会让你跟着爸爸了,小树你别怪——」
我看向熟悉却又陌生的妈妈突然露出淡淡的笑容,今夜的她很美,特意做的
深棕色头发如同绸缎,穿搭也很美,我虽然知道妈妈生活自律身材很好,但今天
才知道具体是有多好,其实不只是刚才的服务生,连我也被她惊艳到了,不然我
不会在车上假寐,行为都是有理由的,虽然很装,但那是我唯一能做出来的掩饰。
「跟你没关系,跟他也没关系,就算你想带我走,我也不会同意的。」我坚
定地回答了她。
这是我们母子这么几年来第一次提及这个话题,一年不过两三次的见面,每
次都是顾左而言他,我现在大概明白了妈妈今晚的目的,认真回答了她,至于她
是真的在乎我,还是内心作为母亲的愧疚影响着她,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从结果
出现的那一刻开始,这就已经是一面有了裂痕的镜子。
妈妈神色一怔,「为什么?」
我撇过头继续对付餐碟里的菜肴,「这不像是妈妈你会问出来的问题,你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