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之后语气愈发亢奋昂扬,似乎和他父亲一齐见证了你文物出土的伟大时刻一般,虔诚又狂热。
“阿拉伯,阿拉伯……等下,杰克!”诺拉喃喃念叨着地名,突然,一道闪电劈过了她的心海,把所有令人疑惑的点串在了一起,终于道破了最大的问题。
她猛地跳了起来,惊诧万分地质问起杰克:“整个世界都被炸成了地狱,杰克,你的父亲是怎么去阿拉伯的?”但杰克却对这种宛如常识一样的诡异毫无自觉,反而随意地摆了摆手,说:“啊,那是战前的事情了,当他还是年轻人的时候。
”“这是不可能的,杰克。
战争已经是两百年前的事情了,没人能存活这么久,除非他是个尸鬼。
”诺拉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在心底里默默把自己排除出了范围,毕竟冻起来不算一直活着对吧。
“你很了解历史,现在的大部分人都不太知道战争到底发生多久了。
但,世界都已落入这般田地,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就像外星人真的存在一样。
我父亲在接触外星遗物之后经历了剧变,其中一个症状就是推迟,或者说停止老化。
和你所想的一样,他已经超过两百岁了。
”杰克有些淡漠地陈述着荒诞的事实,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诺拉服了扶额,对杰克的脱线程度有了大概的理解。
杰克不仅不觉得“活了两百年”这件事有多么恐怖和超乎想象,反而习以为常,视若无睹。
但同时她又因此想到了一个更加致命的问题,随即缓缓问了出口:“杰克,那么你,你又活了多久呢?”“……”杰克没有直接回应诺拉的问题,他沉默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银铃般婉转动听的女声。
“别为难我的老哥了,诺拉小姐。
”一位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花容月貌的金发美人迈着白皙纤长的玉腿从楼梯上款款走下来。
她虽然身姿曲线不如诺拉那么惹火挺翘,也没有梳妆打扮,但高贵出尘的优雅气质和落落大方的神态语气却证明了她也是位不可多得的曼妙美人,就像是贵族家的大小姐一样。
多半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她提了提松垮的睡衣,收敛了一下外泄的春光,举手投足间有着一股毫无矫揉造作的媚态,仿佛自己这么随性开放、步子迈大一点都要露出乳尖和阴阜的穿搭并没有什么不妥一样。
“毕竟这间屋子里就没有几位年轻人,不是么?从战前活到现在的我们凯伯家,和你同行的那位尼克侦探,还有你,大家的寿命都远超常人。
”她用手拨弄了一番有些翘曲的金色秀发,笑意盈盈地道出了诺拉的身份背景。
诺拉瞥了一眼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杰克,叹了口气,说:“不好意思,杰克,我还没介绍过我自己,就急着逼问你了。
我……”“等下,你先让我猜一下,爱默琴你也先别说出来。
你,应该是……21世纪中期的人吧?”杰克伸手制止了诺拉直白的吐露,扶着额头想了想,随即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哎?你怎么猜到的?”诺拉有些震惊,虽然她的消息已经随着派普的报道而广为人知,但面前的杰克从言谈举止来讲,很明显还是不了解自己底细的。
亦或是,他是故作不知?
“你讲话的方式、整体的行为,以及身体的健康状况,都和我之前所见到的废土居民格格不入。
你刚进这间屋子我就发现了你的与众不同,让我想起了过去的一段美好岁月。
”杰克凝视着诺拉,似乎是有些回味地微微眯上了眼睛,露出了品尝美酒一样的愉悦。
“嗯哼,没错,我最近才从冷冻睡眠中醒来。
我叫诺拉·约翰逊,是一位战前主妇以及律师,很高兴认识你,杰克。
”诺拉微笑着撩了撩自己搭垂下的发梢,伸出手和杰克握了握,正式互相认识了一下。
“杰克·凯伯,来自波士顿最古老的商贸家族,古文物研究者,帕森斯州立精神病院的院长。
这位是我的妹妹,爱默琴。
最后,欢迎加盟凯伯家,诺拉夫人。
”杰克短暂地一握,顺带还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妹妹。
两位漂亮美人对视了一眼,杏仁俏眼和狐狸媚眼间光芒闪烁,旋即都扮出了一张言笑晏晏的俏脸。
一时间,众人都忘记了刚才的失态与尴尬,好一副其乐融融的氛围。
修好了嗅觉感受器的尼克扭着脖子,与杰克等人告别,准备去寻找那个丢失的包裹。
只不过,他们一行中又多了一位同行者。
“我是因为要换玛利亚的班才赶过去,杰克强烈要求我一路保护好诺拉你,所以才一起上路的。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
等你们到了那里无论找没找到血清,都记得和我汇报一声。
”爱德华端着一把加装了瞄准镜的战斗步枪坐在船头,检查着汽艇的方向舵。
他们一行人在凯伯家大宅内稍加休整后,就跟着爱德华一起去了渡口,六七艘维护良好的汽艇正整整齐齐地停放在港口内。
“oh~我从离开避难所以后连一辆能跑的汽车都没见过,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么棒的船!”诺拉轻捂着嘴,喜上眉梢,心想自己总算不用穿着高跟鞋踩在泥地里赶路了。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
“船本身不是问题,波士顿北渡口本就有很多家船厂,稍微维修一下就能凑出来几条。
但是燃料却是个大难题,战前原油匮乏,为数不多的储油基地都在发光海。
只不过,杰克他是个相当棒的工程师,他想到了这个。
”爱德华掏出了一块核融合核心,反手插进了船尾的发动机里,发动机也随之发出了“嗡嗡”的响声。
“真是个天才,这东西随便一辆汽车上都能找到。
”诺拉赞叹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汽艇的长凳上,抓紧了护栏。
爱德华坐在船头把控住方向舵,缓缓启动了汽艇。
清爽的海风自江海交汇处吹拂而来,腥咸之中又浸润着些许温润的水气,吹拂起了诺拉的秀发青丝,秋阳照耀下波光粼粼的碧蓝海面和。
“哎哟,我最讨厌这种咸湿的海风了,我有一次在耐罕区(波士顿东北角的小半岛)帮人找东西,结果右腿泡在海水里坏掉了,听觉传感器也锈蚀了,打那以后我再也没下过海。
”尼克掏出一块防水胶布贴在自己的下巴上,封住了缝隙,抱怨起来。
“老铁皮,你早就该全身大修一次了,你在联邦上闯荡也快有百来年了吧?”“差不多了,我从我兄弟那里逃出来后就一直在联邦上乱逛。
要不是学院突然冒出来,我都快忘记这群王八蛋了。
只不过除了他们,也没有别的家伙能修好我,我又没有自投罗网的兴趣,只能到处找技师对付对付。
”“下次再有什么要修的,就来找我吧,这么多年我跟着杰克虽然没学会怎么开发设备,但是替他维修一二还是很擅长的。
哈,爱默琴说得还真对,我们都是老人了。
不过诺拉夫人你和我们不同,你的情况更特殊一点,你是在冰冻舱里活到现在的,可还没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