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得多。
李诺自然知道我拿监控是要防备倪元,问我是不是不准备再回去了。
我直言无法接受她可以拿命去搏利益的行为,既然彼此想法不同,没有必要强行走一条道。
权我会在事
了结以后,依照约定
给她,李诺听到这里就不说话了。
我挂了电话跟妻子说了一声,又回家去解决监控的事了。
妻子下班回来都调侃说我这哪里是留下来工作的,脆给她当保镖算了。
这当然只是玩笑,连她都变谨慎了,知道下班不再自己回家,而是让我去接。
我们的谨慎似乎也起到了作用,连着数天都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只是这种没有异常反倒让更加担忧,因为我们不可能一直维持一种生活状态。
我几乎每天都要给纪委那边打个电话询问况,对方虽然没有不耐烦,但也不肯透露任何跟抓捕相关的事
,只是提醒我们保持警惕,有任何异常
况要及时跟他们汇报沟通。
从他们的话中很容易判断事没有进展,倪元依然潜藏在暗处,随时准备给他的目标来上致命一击。
我想倪元肯定也是在等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现在就看谁更有耐心了,只是这种想法终究是想当然了。
这天我送妻子去了公司,自己又回来收拾屋子。
非常况,妻子和我都认为不是请家政的时候,只能由相对轻闲的我代劳。
我正收拾着,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我还没觉得异常,直到听到电话里的声音。
“你倒是过得挺快意啊,江睿。
”!!!竟然是倪元,我心里一惊,一种终于等到却又恍惚的感觉让我竟忘了应声。
“怎么,听到是我,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电话里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张狂,却也充斥着咬牙切齿的仇恨。
“倪元?竟然真的是你?”我内心一阵惊涛骇,却还是用强自镇定的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
纪委跟我的车依旧在外面停着,四周也并没有异常,他应该不在我家周围。
“你很希望我有事对吗,江睿,我们哥们一场,你不感激这些年我带你挣了这么多钱也就算了,竟然也跟落井下石出卖我,真是好样的啊。
”倪元一字一句,仇恨从每一次呼吸中传递出来。
可话中他自私的偏执也带动了我的怒火,“哥们一场你还对方妮下手,我没第一个站出来指证你,已经是客气了。
”对于倪元而言,永远是宁教他负天下,莫教天下
负他。
他眼中只有别对不起他的事
,而他对自己所做的恶事从来都是一笔揭过,不当回事。
“为了一个你至于吗?而且老子从来都没真正上手过,反倒是你,上了老子的
还跟她一起背刺我,你倒真能大义凛然。
”他果然是这样的语气,只是后半句让我一凛,他明明潜逃了,怎么会什么都知道?“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听听你就明白了。
”紧接着我就听到一阵惊恐的悲泣声。
“江睿……。
”“李诺?”我震惊的一瞪眼,悲泣声随即渐远。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是怎么在李诺有员保护的
况下劫持到她的。
而且纪委都没个电话来警醒我,那就说明纪委的很可能还不知道李诺已经被劫持了。
倪元是怎么做到的?事突然的失控让我一下子
了方寸,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吧?你们的账老子要一起算,现在你自己到后湖林区的别墅这里来,记住,是你一个。
我知道有跟着你,如果你敢带
来,后果你自己掂量。
”他竟然把劫去了后湖林区?我马上怀疑对面李诺的声音是不是假的,目的就是想诓骗我到一个好下手的地方。
能在监视员的眼皮底下把
掳到那么远的地方,怎么想都不可能。
而且即便对面真的是李诺,我也没有为了她去踩这个坑的道理,当即拒绝道,“我凭什么听你的?你威胁我也用错了吧,你觉得我会为了她以身犯险吗?”我正说着话,那边李诺挣扎着哭喊道,“你们拿我威胁他有什么用,我说了,他不会管我死活的。
这只会露你们的行踪,很快就会有警察来,逃命去吧你们!”你们?“啪!”“你闭嘴,贱
!”响亮的耳光声打断了李诺的
话,让我知道这并不是倪元在玩什么
质把戏,李诺真的被他们给劫持了。
“你不过来也行,江睿,等收拾完这个,就
到你了,给我等着吧。
”倪元咬牙挂断电话,我心里竟生出一惧意。
已经彻底疯狂的倪元连绑架都敢做,而且他似乎还有同伙,这就更加危险了。
我赶紧给纪委那边打了个电话,他们听到我说的也是猝不及防。
不同于我这边,李诺是他们主要监视的对象,她的家里甚至是有监听装置的,任何的异动都不可能逃过纪委的耳目。
现在突然在眼皮子底下被绑了,事件的
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纪委立刻做出反应,我再三强调要确保李诺的安全。
可他们在说完让我在家里不要离开以后就挂断了电话,我连待一声让他们派一两个
,去保护一下我妻子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门值班的两
随后就来敲门,我把他们让了进来,并要求他们跟组织联系,派
保护一下我的妻子。
可他们却说他们的任务只是负责跟着我,确保疑犯再打电话来时能追踪他的位置。
他们让我别离开家,一会儿就会有专业员带着设备过来。
我这才意识到这帮就是一些依照程序办事的机器,他们才不关心当事
的忧虑,甚至不会对当事
发生的安全危险负责,他们只会围绕抓捕疑犯这一件事
行动。
看着这两全然没有理会我,开始在我家里四处检查。
我忽然明白纪委的为什么会同意李诺的那种要求了,因为一旦事
真的脱离控制,他们不会以保证她安全为第一要务。
我他妈了一件什么蠢事,竟然直接把事
告诉了他们,我还不如打110呢。
如果李诺真的出什么事,那不就全成我的责任了。
强烈的自责忽然让我如坐针毡,我有种想打电话过去补救的冲动。
可又怕打惊蛇,万一纪委的
很专业,可以在保证李诺安全的前提下抓住倪元呢?我带着这种侥幸,艰难的熬了近十分钟。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有一条信息进来。
“上邮箱。
”简短的信息,我对了一下号码,是倪元发过来的。
“谁发的?”还在四周戒备,等同事过来的纪委员也注意到了我在看发来的信息,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
工作上的事。
”已经不再完全相信纪委的我,下意识的就撒了个谎。
强压下心的紧张,起身在他们怀疑的目光下走进了洗手间。
我坐在马桶上打开邮箱,附件里是几张李诺被打到嘴角出血的照片。
画面中她衣衫褴褛,西装被扯得不成样子,身上还有好几处的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