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一点...』
『原谅我,玛瑞雅...都是我害死了她...对不起...对不起...我会纠正这一切...』就在我想该怎么进一步安抚他时,拜恩斯的表情却又突然缓和了下来,他有些木然的说道。
『玛瑞雅见到你,应该...会开心吧』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落寞与愧疚,也不等我深想,拜恩斯示意我跟上后便转身离开,虽然有些蒙但也只好连忙跟上,等等...难道他是想带我去玛瑞雅的坟前?
想到这,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突然涌了上来,虽然已经基本可以确定玛瑞雅就是我的母亲,但对于这对父母,我却与他们没有什么深刻的感情,虽然一直以来也很好奇他们的存在,但自小和爷爷在山里长大,对父母的认知也只停留在好奇的阶段,所以在魔龙给我看了种种后,即便愤怒,但情感上却也无法更进一步,或许因为至今我都没有感觉到其中的真实性,所以也并不习惯用父母去称呼他们,而至于因努瓦特则更是纯粹的厌恶,他至今的所作所为都让我感到恶心,但此时想到要去看母亲的墓碑,却依旧让我感到了一股强烈而莫名的悲伤,这也是从昏迷中醒来,我第一次察觉到了自己感情上的波动。
跟着拜恩斯行走了一阵,方向却不是墓园的方向,之前为了打探魔龙的虚实,我已经把纳卡斯基本转了个遍,拜恩斯此时带我来的,却是之前我认为可能作为试验场所的一处位置,猛然想到之前的种种细节,一个想法不禁跃然眼前,不安也随之盖过了刚刚的悲伤。
进入一处不起眼的房间,笔直狭长的楼梯延伸向下,仿佛通向那 无尽的 深渊,走过大半,底端才又慢慢出现一些火光,再次推开底部的房门后终于又豁然开朗,而首先映入眼前的,便是那比人还要高大许多的实验容器,不过与之前在拜恩斯图纸上看到的 不同,眼前的容器又经过了许多的改造,里面也已注满了某种淡绿色的液体,而在那液体之中则漂浮着一只应该是已经死去的刺犬,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它的表面并没有任何腐烂的痕迹,不知是死去不久还是那绿色液体的作用,而后面不远的间隔则又是另一个同样的容器,里面飘着的却是另一种魔物的尸体,看到这,之前的不安猛然激的我背后一冷,我顺着拜恩斯深入的方向望去,果然就在这排容器的最末端,漂浮着的...是 一个人形的轮廓!
不...应该不会,那件事过去了应该已有十五年,难道拜恩斯他还留着母...玛瑞雅的尸体?忍着肠胃内的一阵翻滚我迈起步子,但脚步却比我预想中的还要沉重,再生草...衔尾藤...等人高的容器... 记忆中的大厅...这些线索不断的在我眼前闪过,而越发靠近,我便越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拜恩斯已经伫立在了那里,仰视的目光中充满了怀念与爱慕...该死!
我压低着视线来到了拜恩斯的一旁,艰难的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后才吃力的抬起头,而就在眼前的淡绿色水槽里,一名绝美的女子安静的漂浮其中,闭合的秀目像只是在做着一场美梦,微翘的睫毛上附着一些晶莹剔透的细小水珠,随着身体的轻轻漂浮些许脱落漂升,像是那睫毛的主人随时都会醒来一般,而她的模样似乎也停留在了那二十过半的岁月,白皙稚嫩的肌肤,立体精致的五官,只是那失去血色的嘴唇,让这份绝美附上了一层凄凉的面纱。
玛瑞雅...玛瑞雅·雷恩,那个本应该是我母亲的女人,此刻就在我的眼前,但她却停留在了我 记忆中的样子,而那甚至不是我自己的 记忆,看着她犹如沉睡的动人模样,我却突然感觉要吐出来了...我对她的了解、她的 记忆更多的甚至是她被人迷晕暴奸的场面,此时这安详美丽的她对我来说却是如此的陌生,我突然的意识到,自己错过了她的一切...而她...也永远的错过了我...『她仍旧那么美,对吗?』
耳边传来拜恩斯的声音,我转向他,眼前看到的,却是拜恩斯不断挺动腰胯,一次次将肉屌肏入母亲身体的 画面,而母亲却像此时一样安静的沉睡着,任由这个男人不断的抽插肏干,将她的美乳抓在手中 肆意把玩,他们...他们无数次将精液...哈...哈...我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紊乱,视线也开始剧烈晃动起来,脑中此时渐渐只剩下一个声音:杀了他!杀光他们!
『住手,我还需要他』
魔龙的声音让我突然回过神来,我的手有些痛,上面沾满了血,视线扫过脚下的人,是拜恩斯...此时的他已满脸是血,牙齿也脱落了几颗,只是张嘴躺在那,一股血水呛的他猛咳几下,随后又转入那微弱的残喘,似乎再补两拳,就可以轻易取走他这条命。
『你终于肯出现了...』
『我似乎错过了许多』
『我以为你能看到一切』
『我以为你不会这么愤怒,你之前不是看到过这一切?』『我也以为...』
我又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水槽。
『所以你之前只是不相信我,那么现在喔?』
『我是不会替你解除封印的,你不必浪费口舌,安葬了她,我就离开这个鬼地方,你与他们的那些破事我不想再管』
『...不...她...离开容器...她会死的...』
只剩半口气的拜恩斯突然 挣扎的抱住了我的腿,我低头看了眼他,冷冷的道。
『她早已经...死了,是你们杀了她』
『不...我就要成功了...我会...我会将她带回来,再给我,再给我一点时间』带回来?从哪里?死而复生?即便对封印者来说也根本不可能...对吗?
『这是你的把戏?』
这句话我没有出声,因为是在向魔龙发问。
『不,这是他的想法,从某些方面来说,他确实是一个天才』此时我突然想到之前那被修改的药剂数量。
『所以琼是你的人?』
『这很复杂,如果我告诉你她不是,你会信么』『不过又是你的借口,你一直在规避那些对你不利的元素,对于拜恩斯你又想做些什么』
『给他一点点帮助』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直接告诉他』
『我告诉过你,他们身上的结印与你 不同,我无法与他对话,而且你也看到了他的样子,他早已失去了与别人 交流的能力』『而你也依旧不打算告诉我结印的区别』
『我同样也告诉过你,那需要你自己去发现,就像我之前告诉过你许多,但你至今仍旧没有相信过我,就算你自己亲眼所见了也依旧如此,我看过了太多太多,怀疑与 背叛是你们这些渺小物种的天性』
『你们又有什么 不同?』
这句话让魔龙一时陷入了沉默,等等...我还不清楚它是否知道我看过了那些有关于龙族的 记忆,如果要继续和它打交道,那似乎是我唯一能辨别它话中真伪的优势,真是一时的大意!
『或许没有』
听到它的回答我稍稍松了口气,它似乎并未深想,我连忙将话题转过。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又需要多久来证明?』『虽然拜恩斯长久以来都如此疯癫,但对你母亲的事他却是意外的细心,药剂的配方他已经跟着修正,如今,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合适的契机?』
『我相信很快,如果不是控心师的意外到来,我相信长老们已经准备将你们集合起来,而那时也便是玛瑞雅可以再次苏醒的契机』『你的意思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