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乖乖地望着自己爹娘离去的身影,大眼睛滴熘熘转个不停。
忽的一转头,装出生气的模样,道:「林平之!说,你用了什么诡计骗的爹
爹让我来教你练剑!快说!」
「我……我委实不知……如若师姐不喜,平之即可告知师父,让师父收成
命!」
「哼,停下!你说的倒轻巧,你去告知,好让爹爹认为是我不愿教你,哼,
小白脸,我……」
说完岳灵珊就欲伸击林平之,但手悬在半空,不安分的大眼睛又滴熘熘一转
,笑道:「我就陪你练练剑,也别让你说我不陪你练,来,拿起剑,快点!」
不由分说,岳灵珊抬剑便起,接连使出几式「白虹贯日」、「有凤来仪」、
「白云出岫」,慌忙拾剑应对的林平之开始还用刚刚学过的几式华山剑法来应对
,但慢慢发现,自己根本跟不上岳灵珊的剑法。
只见岳灵珊的宝剑忽快忽慢,招招都直插林平之的要害,虽说剑法称不得上
高明,但对付这个刚刚入门的子,还是绰绰有余。
林平之疲于应付,很快露出疲态。
岳灵珊却不着急,似乎有意放慢了出剑速度,林平之渐渐恢复了些体力,但
华山剑法却再无力气去施展,也无闲暇去思考,只能使出方才所习「辟邪剑谱」
,但仍旧稀鬆平常。
岳灵珊买个破绽,引得林平之慢剑直直刺来,她却燕身一抖,躲过一剑,顺
势一打,林平之宝剑已摔在地上。
这个顽皮的精灵又是一个鹞子翻身,将手无寸铁的林平之重重踢在地上。
林平之手捂着胸口,慢慢睁开眼睛,发现一袭青衣的蛮横公正笑着站在自
己前面,道:「不是练剑吗?你怎么就跌倒了?快点起来,不然又要说我欺负…
…」
「珊儿!住手!」
二人顺声去,只见宁中则匆忙赶来,毫不客气地推开岳灵珊,小心地扶起
地上的林平之,彷佛他才是她的亲生骨肉。
「平之,你没事吧?」
「师娘放心,我……我没事。」
接着宁中则一转头,冷冷地看着装作无辜的岳灵珊,「珊儿,你这是陪平之
练剑吗?」
「这……这是他自己跌倒的,不……不能怪我。」
林平之顾不得拍打身上的泥土,作揖道:「师娘,的确是子刚才练剑时不
小心跌倒的,怨不得师姐。」
「你看,娘,这下你该相信了吧!我……」
「好了,看来平之的面子上,我今天就不追究了。但,以后你要认真教平之
练剑,为娘今天就教教你如何教别人练剑!」
说完,宁中则纵身一起,抓起林平之的手腕,一支箭早已飞至他手中。
甯中则紧贴着林平之,开始一招一式地舞动,这些招式虽有些笨拙,但却是
严谨异常、奥妙无穷。
常子经甯中则如此耳提面命般手把手地教诲亦会获益匪浅,何况林平之
自幼聪慧,更是从中悟出多重奥妙,彷佛每一招都能生出好多招数,每一招都能
将对手的几处要害笼罩在内。
但更令林平之陶醉的,不是招数之精妙,而是飘入鼻中的幽香、紧贴于后背
的双峰、有时闯入眼帘的罗裙。
林平之顿觉一阵酥软,下盘亦渐渐不稳,整个身子却更加靠在宁中则身上。
但听得耳边传来温柔声:「平之,注意下盘,要用力!」
然而这甜美的嗓音对于林平之而言,根本不是劝诫,反而更像是勾魂的糜音
。
一套套路下来,林平之后背上仍残留着宁中则的幽香,他却累得擦着汗珠,
喘着粗气。
宁中则却丝毫不见疲态,只是面色更加红润,显得更加迷人了。
「珊儿,你可看清楚了?以后,你就这样教平之练剑!这样练剑最为有效,
想当年,我就曾这样带着冲儿练剑……」
说着宁中则脸上浮现了浓浓的红晕,竟像个小姑娘般,羞涩地低下了头,露
出甜甜的微笑,彷佛在想着美好的忆。
「哼,我才不跟他这样练呢!娘,要是大师兄在,我也愿意这样练!」
若是换做平时,宁中则估计就会训斥几句她的天真和不懂规矩,她自己也这
样认为。
但今天似乎格外不同,她发现母亲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冷冷地看着自己,
半晌甩出一句话:「以后你必须这样与平之练习,知道了吗?」
「可是娘……」
「没有可是!」
「好……」
岳灵珊又噘起了小嘴。
「好,那现场你就给我练一下!」
「现在?」
「对……」
「可是……」
「没有可是!」
岳灵珊没有在说话,阴沉着脸来到林平之跟前,有气无力地抓起他的手腕,
一切如同刚才自己母亲所为,但似乎少了些力气和意愿。
忽然大眼睛又转了,忽然她咯咯一笑,道:「来吧,小白脸,师姐教你怎么
练!」
说完,岳灵珊带着林平之便开始舞动起来,但林平之很快发现,这不是一趟
好差事。
因为岳灵珊除了狠狠抓住自己手腕外,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时不时趁宁中则
不注意便狠捏一下林平之的腰。
而且恶狠狠地小声说:「小白脸,你给我听着,别乱叫,乱叫我叫你好看!
哼!」
一套练下来,林平之感觉手腕、腰部都疼痛难忍,但仍旧佯装无事。
甯中则也满意地走了。
看着宁中则走远,岳灵珊长舒一口气,道:「好了,你先自己练一下刚才教
你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平沙落雁式’,我啊,就歇会喽。」
那时同在衡山的林平之自然知道这「平沙落雁式」
的来历,其中的挖苦讽刺之意自然也十分明显,但林平之却不动声色,只是
连声道:「师姐辛苦!」
两人沉默几时,这时林平之携一香囊而来,道:「师姐,为报师姐方才教诲
,特将家中祖传香囊相赠,望师姐笑纳。」
岳灵珊毕竟还是个女孩,没去多想便欣喜地拿起那香囊仔细端详起来。
这香囊缝製得十分精緻,所选布料亦是上等,所绣花纹更是巧夺天工,煞是
好看。
岳灵珊倾身一嗅,更是香气扑鼻。
「哇,好香啊!而且这香气彷佛与中原的不甚相同。」
「师姐慧眼,这是家父年轻时旅至西域所获。这香囊不但香气逼人,而且还
有更奇特的地方。」
「什么奇特?快告诉我,告诉我啊!」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