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楼电话旁,悄悄地走向浴室。
由于雾矇矇的彼端突然出现变化,我赶紧缩到浴室里看不到的角落(除非在里面的把脸贴到门上才能看见)。这时候,里
响起的不是水声,而是移动某种东西的声音。
「……接下来,看看美花的吧。嗯……」
姊姊微弱的声音传来,压抑着的声音令我脊背感到一阵凉意。我小心地探,可是恼
的毛玻璃却雾化了我的视线。
好在意。
姊姊是在浴室里做什么?还有别在吗?她跟某个
半夜偷偷在浴室里做什么?
──我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醋劲十足的我感觉到满腔怒火,可是我当然没有直接敲门的勇气。
竟然有比我还要更亲近姊姊……这种愚蠢的事
绝对不能放着不管。
我小心着不发出声音来到玄关,穿上拖鞋就走出门外。黑压压的天空伴随着有点寒冷的晚风,我踩着焦躁的步伐走遍半座杂丛生的庭院,来到透出橙光的小窗子下。
到了这里才发现,凭我的身高根本没办法攀上高出几颗的窗户,而那扇窗自然也呈现上锁状态。夜风扑在无计可施的我身上,无能为力的我现在只能放任急躁的心
在脑内奔腾。
就这么放弃似乎言之过早。冷静下来想想,就算我从屋外偷窥也没有用。如果里真的有别
在……
我狼狈地到屋内。在脑袋里四处碰撞的焦急感仍然无法获得平息。
好想知道姊姊在做什么。
好想知道姊姊有没有被可恶的陌生接近。
如果有又该如何面对?触及这一点的我选择逃避这种可能,既天真又愚笨。
……我抱着微冷的愤怒,再一次到浴室门前。
与先前躁动不安的心相左,此刻的我
绪异常冷静。
「……嗯……哼嗯……要出来啰……」
姊姊的声音不像是呻吟,反倒有种苦闷的感觉。
没有另一个的声音,也没有另一个
的身影。毛玻璃的另一端,只呈现出一片朦胧的
形。
扣住拉门的手指微微颤抖,平静的绪却难掩狼狈。就算会挨骂,我还是下定决心要这么做。
我轻轻拉开无从上锁的拉门,直到可以清楚看见姊姊为止。
全身赤的姊姊没有因为我的举动而受到惊吓。因为她根本是背对着我蹲在地上。
我迅速扫瞄一遍,没有冒出热气的浴缸里空蕩蕩的,白色瓷砖上只有姊姊,以及一台置于毛巾上的摄影机。
「……讨厌……要拉……出来了……」
背对着的姊姊如此低语着,那台摄影机镜
内的景象,也随之出现了变化。
小小的声夹杂在紊
水声之中,滑过姊姊脚跟的细流往排水孔滑去,
褐色的条状物则是从我看不见的地方缓缓冒出。
「嗯……嗯呜……!」
我双眼紧盯着垂在姊姊下的某样东西,它至少有两个指
宽。每当姊姊用力发出短促的声音时,它就会稍微往下降一些。反覆三次以后,未曾间断的某个物体才垂至被尿
打溼的瓷砖上。
「呜……呼嗯……」
鬆懈下来的姊姊喘息着,那东西亦伴随着黏稠的声音整条掉落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当姊姊再度使力时,臭味已经飘散出来。
我得离开才行。可是,越是这么想,四肢越是动不了。
「啊嗯嗯……还有很多喔……」
姊姊彷彿在对镜另一端不存在的
撒娇,可是她的声音在臭味中却显得
蕩。
「出来了……大便……」
不可以看、绝对不可以看。我痛恨着无法闭上双眼的自己,因为姊姊排便的样子仍然持续上演。
再不阻止自己的话……我会受不了啊。
我的腿开始发软,身体也变得火热,脑袋更是发出几个小时前才感觉到的剧痛感。
碎裂声──再一次地传来。
啪滋、啪滋。
对姊姊排洩的模样产生异常慾的我,终究无法抗拒内心翻腾的
绪。
我呆愣着跌坐在浴室门前,撞击的声音吓得刚拉完第二条粪便的姊姊过来。
「沙织……」
在橙色灯光照耀下红晕不怎么显眼的姊姊,只露出短暂的惊讶,随后又展现疲惫的微笑。
「不要过来……」
我对正在靠近自己的姊姊这么说,但是这句话丝毫构不成阻碍。
残留在视线某处的污浊色彩散发出强烈的存在感,和将拉门彻底拉开、微笑着朝我伸出双手的姊姊一样。
紧张与不安侵蚀着神。
兴奋与胆怯控着身体。
姊姊轻抚在脸上的触感完全没有真实感。
「不要碰我……!」
我推开了姊姊的手,无力的双腿却没办法立即让我起身逃跑。姊姊的笑容仍然没有改变。我已经搞不清楚她究竟想做什么了。
姊姊轻触我的下,然后将我的
扬起。
「听姊姊的话。」
姊姊轻声说道,柔柔的声音如同她的房间,有吸引着我的魔力。
「听姊姊的话……」
我彷彿梦呓般喃喃着。
「沙织乖乖听话,姊姊就会喜欢沙织喔。」
「喜欢……沙织?」
「嗯嗯。所以妳要听话,知道了吗?」
这般说着的姊姊,真的露出非常温柔且令心安的笑容。
我陶醉在其中,其它什么事都不想管了。
「知道了……」
就连脱而出的是多么愚蠢、幼稚的答,我也不在乎了。
姊姊环住我的腰,将我紧紧抱在胸前。她的身体好软,抱起来好舒服。
然而,眼前不再是姊姊的笑容,凝聚在下的力量也消失殆尽。
我在姊姊带着香皂味与粪臭味的胸前,又到了黑色与橙色织而成的现实中。
「被沙织看到姊姊大便的样子……真是丢脸……」
姊姊似乎没发现我已经脱离了那种恍惚状态,她的手随着跃动的声音不断抚摸我的背……然后抱得更紧。
「姊姊又有……便意了呢。沙织……等姊姊上完厕所就要去睡觉喔,好吗?」
「好……」
我附和着姊姊,就像以前那样做出毫无意义的答。
儘管再怎么想逃开也是力不从心,这种况下根本无济于事。
姊姊开始在我髮上喘息。有时是用力的声音,有时则是带有热气的呻吟。如此持续了几十秒,直到粪便掉落在浴室瓷砖上的声音响起,才让姊姊的呼吸和缓下来。
既噁心……又有种无法清楚述说的感觉。既不是正面、也不是负面的某种绪自裂开的某处汩汩流出,在既痒又痛的伤
处形成新的血块,将这样的感觉封锁在体内。
那臭味以极缓慢的速度爬上全身,并且带着熟悉的触感俘虏了我。
姊姊鬆开了束缚住我的力气,在我的额上轻轻一吻,然后要我乖乖上楼。
乖巧地照做的我得到了姊姊小声的称讚,可是我无法确定自己是接受,还是排斥那种哄骗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