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后还
有什么颜面行走江湖。受
怂恿去劫了这笔税银，想必就是因他非要泄了这
吞
不下的恶气而已。”
他把眼一抬，接道：“这么一想，这倒不是个不知轻重的。”
田义斌点
道：“的确，他第一次到我庄里，就没对我露出过好脸，最后一
次见面时，倒是对我和善了许多，如果不是……唉，我还道能和他
个朋友。”
赵阳盯着那凌
笔画，沉声道：“说不定，他已经把你当作了至好友。他
这种，心里的事，嘴上未必会说。你瞧他留下的这东西，像不像是要写杀仁庄
三个字？他说不定是为了警告你，有要杀仁庄庄。”
聂阳皱眉，谨慎道：“要是个仁字，右面那半边，也写得太用力了……”
“天道难道想要对我动手？”田义斌先是一怔，跟着苦笑道，“这么说倒也
不是没有可能，龙十九在我那里待了这么久，我家中那些五湖四海的宾客，不知
道已经混了多少他们的。”
慕青莲缓缓道：“难怪田爷这次说什么也不肯跟着上山，想必已经有所察觉
了吧。”
田义斌呵呵笑道：“我年纪大了，脑子不灵光，但托多年刀过活的福，总
不至于有算计我，我也浑然不觉像块木。更何况这可不是天道第一次打我的
意了。一次向我下手之时，要不是小星兄恰好在我庄上混粥喝，仁庄那
时就要糟糕。龙十九突然发难这次，倒是托了聂兄的福。”
聂阳连忙微微摇，道：“不敢当，这是我份内之事。”
赵阳拿起酒碗仰喝下，哈的吐了一大气，道：“暂且先当作这样，那帮
杂碎要借这次大案的机会再向田爷下手，顾不可念在旧
份上，冒险想要通知与
田爷关系不错的如意楼，结果死了。那你们两个在田爷身边，一定要格外小心。
聂阳，你家的宅子现下可不姓聂，一定不能大意。这几天他们就得动手，狐狸尾
藏不久了。宅子里的事，就全靠你们三个了。”
“那……”聂阳想到此行本是要拜托赵阳在外围行动，开正要说话，却被
赵阳抬手打断。
“姓玉的既然靠不住，总还有我在。有的花银子给老子送两个死来
晦气，我要是还整天在这边喝酒，岂不是要叫骑在脖子上拉屎。”他反手将
酒碗扣在桌上，冷笑道，“外面的事，就只管给我来，那会点变脸本事就不知
道自己几斤几两的娘们，我非揪出她来剥光打一顿
不可。她手下那些孝子贤
孙，我一个个拧断了脖子戳进她眼里。”
“我把那便宜侄
送走，之后就行动。”赵阳起身走向门，扭道，“聂
阳，你和她要不要说话？还是我帮你带个话？”
聂阳略一踌躇，摇了摇，道：“不必，我没话要对她说。”知道赵雨净隐
瞒聂清漪遗言，他心中怎能不留下一个疙瘩，此刻又是紧要关，哪里还有闲心
去与她闲聊。
赵阳微微一笑，拍了拍胸道：“男还是要胸怀广阔一些，那好，改
再
叙，少陪了。”
他说走就走，话音未落，已大步离开。
听赵阳敲门叫出赵雨净就此离去，聂阳三也不愿久留，将两具尸身装箱
内，从后窗送出了个僻静处安置妥当后，时辰已近晌午。
挖坑埋箱，折腾了一身泥土，三又找了家小酒铺，
打理一番，吃喝一
顿。
即将饭毕时，街中马蹄疾响，数名
骑手一晃而过，直奔聂家而去，匆匆
打量一眼，好像是程副统领带来的侯府高手。
他们不敢怠慢，连忙赶聂宅，不料行至半途，便看到那几名骑手策马返，
仇隋也骑着一匹好马紧随其后，他在马上看到三，还忙之中拱了拱手道：
“在下去营地那边与程统领见面，田爷慕兄还请自便。”
到宅院，正碰上赵万钧，他愤愤道：“北严侯手下好大的架子，非要带仇
掌门去那边详谈，留下咱们一帮在这边什么也不知道，跟防贼一样防着，凭什
么还要咱们给他卖力？”
慕青莲柔声道：“赵兄，此处员繁杂耳目众多，程统领能有所防备，说明
他行事谨慎小心，对咱们不是坏事。再说你们的行动本就是仇掌门一手负责，由
他前去并没什么不妥。对咱们江湖，这只是一场义举，对他们官府，这却关
系到此后的大好前程，赵兄还是大大量不要计较的好。”
赵万钧撇了撇嘴，总算收下了满腹牢骚，毕竟他只是面子有些挂不住，也并
不是动了真怒。
仇隋不在，聂阳倒是松了气。心中记挂着月儿，他便借着换热水的功夫去
后面看了一眼。
月儿此刻是青丫模样，到不必担心会被哪个粗犷豪客看中陪房，周围尽是些
新进丫，也不必担心说走了嘴，看她们一边说笑，一边把各屋的被褥拿到院中
晾晒，聂阳心中这才安定下来。
院子另一一个大丫鬟正在训诫几个面生的年轻姑娘，想必是又招了些，
他不禁留心几分，暗暗生疑，这宅院虽大，却也不必这般不断招，他心中思，
要找机会让月儿打探打探，这来来去去的丫中，一定有什么古怪。
机会不难创造，田义斌喝了几清茶，便带着聂阳往后进走去，看到丫们
忙前忙后的样子，装作过意不去，随手一指道：“我这边没事了，你去帮帮他们。
看一个个身子单薄的，哪儿有力气搬这么多东西。”
聂阳应了一声，立刻便跑去帮忙收拾。月儿心领神会，几趟出
，便找到个
机会，脆生生的笑道：“这位小哥，翠姐叫我去抬几张旧桌子方便院子里摆酒，
来帮个忙呗？”
“好嘞。”聂阳装模作样的应了一声，颠颠跟在月儿身后。
即便身边已没旁，两也不敢太过怠慢，一边认真应付代的差事，一边
压低声音谈。
先确认了彼此都平安无事，这才双双宽下心来，转正题。
聂阳这边的消息月儿并不太感兴趣，简单应了几声，表示知道，也并没追问。
她那边从丫们嘴里套出的话，有趣倒是有趣，可尽是些流言蜚语家长里短，和
年轻姑娘窦初开时常见的白绮梦。
提到最多的，自然是那温文尔雅样貌俊秀的仇隋仇掌门，得着机会能去仇隋
身边一趟，但凡胆子够大模样不差的丫，都会拼着哪怕误了时辰也要找面镜子
匆匆梳妆一番。
若不是那叫翠姐的大丫鬟看管的紧，只怕少不得有青天白投怀送抱。
白天管的严实，夜却截然相反。翠姐已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