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等不及缓缓攀落,
恐怕就这么强运真气跳了下来,他轻功本就不是顶尖,又有伤在身运力不继,这
一下震得定然不轻,“你这副样子,怎么可能救得了杜夫?”
聂阳勉强一笑,也不答他,只是扶着他的手臂,道:“带我去。我知道就在
这附近。”
慕容极无奈,只得挽住他的手臂帮他提气疾奔,顷刻已到了一处林间空地之
中,那烟花果然就是从这里放出,一老一少两个男子一前一后看着当中一个妙龄
少,一见慕容极到了,齐齐拱手道:“公子,这位赵雨净姑娘在城门外一路叫
嚷,说她知道杜夫下落。”
赵雨净用的方法虽笨,却着实有效,她过来便道:“你们哪个是聂阳?”
聂阳身边已有田芊芊这等美,又见过了燕逐雪的脱俗绝色,自然不会也无
暇对赵雨净的美貌有什么惊奇之心,抢步上前便道:“你知道我姑姑在哪儿?”
赵雨净上下扫了一眼,美目闪过一丝疑惑,像是不解这为何如此疲惫狼狈,
“你真的是聂阳?”
聂阳道:“现下我背着官府通缉,冒充又有什么好处?你快说我姑姑在哪儿?”
两越离越近,赵雨净秀美微蹙,已经闻到聂阳身上那
汗酸,忍不住退开
半步,道:“她在邢随影那里。”
尽管早已猜到,聂阳心中还是猛地一沉,脸色顿时又暗了几分,颤声道:
“你、你快带我去!”
赵雨净上下扫了他一眼,双目微眯,突然道:“你是邢碎影的仇?”
“是。”
“此生与他不共戴天?”
“至亲血仇,不共戴天。”
赵雨净目光闪动,道:“好,我可以带你去找邢碎影,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聂阳耐心已近极限,双手一分握住了她瘦削双臂,力
道十足。
她双臂一翻将他双手隔开,素腕一扬一掌推了过去,道:“你先打赢我再说!”
聂阳一来恶战数场,
神本就绷的死紧,双肘一抬,掌力顺势向前吐出,
连消带打反应极快。
赵雨净掌法并无太大妙之处,只不过练习勤奋应变又极为迅速,与他双掌
一便知道内功相差颇远,手掌一侧化为横斩绕取腕脉,不着痕迹的转为大擒拿
手的路子。
聂阳内力到处,影返发威,一拨一带便让她切向自己肋下,他心中焦急无心
久战,忍着左臂伤剧痛,双掌一错使出幽冥掌中的招数。配影返手法强攻上
去。
赵雨净那套掌法与幽冥掌相差太远,又被影返频频化去攻招,不过几式过后,
她已只有守御之力再无反击之法,若不是聂阳不能杀她而留了力道,肩中掌之
时她便已经一败涂地。
嘭的一声,小腹又被聂阳反手一掌击中,赵雨净咬紧牙关后退数步,双膝一
软险些跪倒。她仍不愿就此认输,抬还要再战,聂阳却已不知何时鬼魅般绕至
她的身后,掌心蓄满了柔内劲放在了她的
顶。
“这样算是赢了你么?”聂阳语气愈发不耐,心底的烦躁像一条毒虫爬来爬
去,如果这现在说是骗他,恐怕他会毫不犹豫一掌震碎她的天灵。
赵雨净哼了一声,抬手拨开聂阳手掌,擦了擦唇角的血丝,“我这就带你们
去。”
对她的话并未完全放心,慕容极代其余属下依旧按原本计划找,他和这
一路的六名好手随聂阳前去以防不测。
“你为何会桃花功?”跟在赵雨净背后,聂阳冷冷问道,掌力相之时他就
发现这子内力浑厚异常,却不得发挥,待到分出胜负,已经基本可以判断得出,
她所练的内力正是那稀奇古怪的桃花神功。
赵雨净扭瞥了他一眼,道:“我为何不能会桃花功。这门内功,本就是我
赵家为眷所创。”
聂阳心底暗暗一惊,追问道:“不是邢碎影教给你的么?”
赵雨净道:“这门功夫是我赵家长辈在仇家协助下完成,你既然是聂家后,
想必已知道邢碎影从何学得。”
“你……是他什么?为何会知道他的所在?”慕容极眼见所行方向越发崎
岖曲折,言问道。
赵雨净冷笑道:“就因为他,我家中此刻仅还有我一。你说,我是他什么
?”她
看着聂阳,一字字道,“谁能要邢碎影的命,我就是谁的
。为
为婢,永生无悔。”
聂阳面无表的视着她,道:“想要他命的
,多如过江之鲫。你可不要
押错了宝。”
赵雨净淡淡道:“可他说了,这世上若还有一个有机会杀他,那个
便是
你。”
聂阳的手登时紧握起来,他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继续带路,赶路很远,他才
在她背后缓缓道:“如果真有那个机会,我就算拼上这条命,也不会放过。”
三轻功都不算差,比起马车自然是要快了许多,不多久,就径直穿到了那
诡秘阵法之外的卵石道上。慕容极忍不住叹道:“竟然选在这么一个地方匿藏…
…”
赵雨净开道:“这里有个封闭
的石阵,你们跟紧我,后观前背,莫要
东张西望,谁要掉队陷在里面,我可懒得来找他。”
慕容极皱了皱眉,对身边两低声
代了两句,那两
点了点
,一个留在
外面并未跟进,另一个则转身飞奔而去。
剩下一行七,以赵雨净为首顺次走了进去。
“聂公子,”走到阵中,赵雨净用略带惋惜的气低声道,“有件事我不知
道当不当讲。”
“什么?”
“你姑姑落在邢碎影手中已经一天,就我所知,她已有些神志不清,可能会
说些胡话。”
聂阳扫了一眼两边错树木和崎岖怪石,胸中一阵烦闷,连忙摆正了视线,
“什么胡话?”
赵雨净沉默片刻,略带沉痛的说道:“她见识了邢碎影的非常手段,已吓
了胆,我猜她若见了你,恐怕会叫你不要再找邢碎影报仇。”她顿了一.B.顿,又道,
“不过这也是之常
,聂家就剩下你这一个男丁,
死不能复生,自然还是生
者为重。”
“她不会这么说的。”聂阳握紧了双拳,左臂的伤又因为绷紧的肌
而开
始流血,“我也不会听她的。无论如何,我也决不会放过他。”
赵雨净默然片刻,渐渐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在眼前终于豁然开朗之时,她才
小声说道:“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竹篱,小楼,溪水,菜畦,一切景致依旧,唯有环绕此地的三面山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