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赢
断玉?……应该不会是赢断玉,那本姓英,而且是我过门那年才死在冷星寒手
上,谈不上死了很久。可赢北周……只是失踪而已,也没见过他的尸体吧……”
孙绝凡点了点,道:“就是赢北周。那
练的是古剑法,在江南一带也曾
算小有名气,四处挑战最终败给南宫家后,就没有再在江湖中出现过。但那天聂
老夫提起他的时候,语气中却很惋惜的样子,私下聊天我问了起来,她才说其
实赢北周已经死了很久了。”她顿了一顿,才继续道,“不过那种在江湖的角
落里每天也不知会死去多少,无知道也很正常。”
聂阳心中一动,飞快的说道:“会不会……会不会是赢北周练成了武功,
来挑战时不小心死在爷爷手上,留下遗孤,只好托给……仇家照顾。仇隋心
中其实明白,只是装作不知道,最后武功练成,才会来找我们聂家报仇!”
花可衣哼了一声,道:“若是武功练成来挑战,自然会堂堂正正登门,各
方均有见证。就算死,也赖不到对手上。而且赢北周虽然不是什么剑术名家,
武功名气总也在聂家之上,要挑战也是找原本的对手南宫家才是。”她转念一
想,又道,“就算赢北周真的败北而死,仇隋也真的是赢家后,为了这事把你
们聂家恨之骨,那以他的度量,你凭什么活到现在?就因为你是养子么?你可
不要说你也和赢家有关,以你的年纪,出生之时,恐怕赢北周投胎转世的娃娃都
已经会跑了。”
孙绝凡对这个新讯息颇感兴趣,一直认真听着,道:“也许聂阳的亲生父母,
和赢家有密切关系也说不定。如此说来,邢碎影那些反常的举动也算是有了理由。”
花可衣冷哼道:“和赢家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和仇隋倒是关系非浅。今年
年初我还问过他,到底对聂阳是什么打算,他告诉我,聂阳的亲生父亲是他亲手
杀的,但聂阳的杀母之仇也是他报的,他也没想好要拿聂阳怎么办。可见他们之
间,根本就是单纯的上代恩怨而已。要我说,聂清远夫恐怕是因为聂阳才受了
牵连也说不定。不然聂家还有些旁亲就在江南,聂清漪也好好地活在世,你们
难道认为以他目前的能力,无法将聂家赶尽杀绝么?”
聂阳紧锁眉,心道花可衣说的也有道理,否则邢碎影没道理只是恨着聂清
远夫和月儿这一家三
,而对聂清漪置之不理,聂老夫
不懂一点武功,独自
居住离家很远,也不见有来仇。
这么推测,竟然又绕到了原点,无非是邢碎影的身世有了个较为清晰的脉
络。
“孙前辈,您和我父母也算有过往,你能想起一些什么有关的线么?”
孙绝凡摇了摇,淡淡道:“我只在聂家待了一阵而已。我和柳姐姐谈不来,
没有。”
柳家……对了,还有柳家!聂阳突然想到邢碎影对聂月儿的仇恨大半来自她
的母亲,可见这事和柳悦茹一定脱不了系。
奈何柳婷不知所踪,就连询问也不知要问谁才好。
孙绝凡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说起柳姐姐,她和聂老夫关系极差,
全然不像婆媳。想来江湖中的子终归
不了常
的眼吧。”
这话和邢碎影可以说全无关系,聂阳也只有随便听听,并未究。花可衣的
话不可尽信,也许她还知道些什么,只不过碍于孙绝凡,他也不好问。
花可衣见他神色不定,猜出他对自己半信半疑,哼了一声道:“聂阳,你们
家的事明明有个现成的
可问,何苦非要打我的意。”
的确,聂清漪就在孔雀郡,聂家的事普天之下怕是不会有
比她更清楚了。
知道在这里多待无益,聂阳一拱手道:“孙前辈,话已问完了,您若不嫌弃,
不妨带着花可衣到如意楼那边,咱们一同对付邢碎影,总要容易一些。”
孙绝凡摇了摇,淡淡道:“我不想欠谁的
,若是欠了,报了仇,我也
没机会还。有我师姐帮我,已经足够了。你我各行其是,不论谁遂了心愿,也少
许多无谓争执。”
凌绝世向着聂阳使了个眼色,聂阳只有点了点,道:“那晚辈先告辞了。”
他本对孙绝凡印象不佳,直到今晚,才由心底恭敬起来。这个神如枯木的
,比他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但同时他也忍不住暗暗心惊,孙绝凡的现在,很可能就是他的未来,一个被
仇恨的魔爪一点点掏空的躯壳……
到如意楼的据点,慕容极仍未就寝,而是就在院中等他。
正巧聂阳心中也是纷无章,
叫醒了云盼
,把今夜发生的事
一五一
十的讲了出来。他们对李萧本就谈不上信任,知道他是天道中后也并没有多大
反应。而听到花可衣和邢碎影的关系后,两才算大吃了一惊。
不仅慕容极的茶杯险些掉在桌上,云盼也彻底清醒了,瞪大了水汪汪双眼
不敢相信的盯着聂阳。
这些事看似是重大秘密,但实际分析起来,却又得不到什么有用讯息。即
便推测出了邢碎影身世的一个边角,对于他究竟要做什么却依然于事无补。
倒是慕容极思忖良久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邢碎影对你的感,恐怕非常复杂。他杀了你的父亲,却又帮你的母亲报
了仇,如果这两极都影响到你,那不管是杀你还是救你,对他来说都不是没有可
能。再加上这心绪已经极不正常,聂兄,你今后更要加倍小心才是。”
聂阳心一阵迷茫,不过心中无法减轻的浓重恨意倒是依然清晰,他缓缓道
:“我没什么可小心的,我和他本就只有一个能活在世上。”
云盼不愿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开
道:“聂大哥,聂姨那边,你明天不妨
去问问看。她应该没有什么大碍,问过之后,说不定就不会这么云雾缭绕的了。”
“也只好如此了……”聂阳点了点,转向慕容极问道,“你在院中等我,
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慕容极苦笑着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递给了他。
“聂阳:明午后北郊松林,董诗诗和那个丫
,两个换你一个。白继羽。”
“在街的暗哨,被
一刀割断了喉咙,这封信就放在他的尸体上。”
聂阳挑了挑眉,道:“换。龙家的私生,留在这里也烫手的很。芊芊那丫
办事太过诡异,我怕万一控制不住,让姓白的帽子变了颜色,今后恐怕要多个
天涯海角追杀过来的强敌了。诗诗和绿儿早一天来,我也早一天安心。”
云盼咬了咬嘴唇,问道:“聂大哥,你……是不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