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芊芊连忙从身后出手按住了她的颈后,在上面用力的按揉,嘴里柔声道:
“清清姐姐,不要想了,想点别的事,不要想那场噩梦了,过去了。”
象是小孩子一样,董清清委屈的低泣着,歪倒在了田芊芊怀里,“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安抚了很久,董清清才蜷缩在田芊芊身边,昏昏沉沉的进了梦乡。
聂阳一直在旁看着,此刻才小声道:“这次,真是托你的福了。”
田芊芊收手来擦了擦额上的细汗,似嘲非嘲的说道:“也亏得董大小姐造
化,都要杀了,被杀的那个还拉下脸来找
治她。”
聂阳看着董清清的睡颜,淡淡道:“她如果真想杀我,现在她已经是个死。”
“说起来,你怎么知道要来找我?”田芊芊拉高被子盖住雪酥酥的胸脯,斜
飞杏眼瞥他一眼。
果然她一安分守己,聂阳的语气就软化了许多,难得的向常谈话一样说道
:“这种歪……古里古怪的事,如果你不知道,那我身边就没
可能知道了。”
“啧。”田芊芊瞪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歪门邪道就是歪门邪道,我都不
忌讳,你装什么委婉?那些一脸忠孝仁义的大侠看起来都是柳下惠,结果呢?上
了我师父的床,不一样都是不要脸的臭男。就算是我爹,娶起小妾来……”说
到这里,她脸色突然一黯,不愿再讲,转而笑道,“好了,聂大哥,董大小姐我
帮你治好了,你也请吧。不然你也知道,我恐怕会忍不住勾引你的。”
聂阳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意,似乎觉得这样的田芊芊可得多,他点了点
,视线在屋内扫视了一遍,向门
走去,“清清就
给你了。”
田芊芊道:“你还怕我拿董大小姐磨镜不成?”
这话可以说是露骨至极,让聂阳颇为讶异这大家小姐如何变得如此特立独行,
难道田义斌家学渊源本就这般一塌糊涂么?那是如何仁义一方的?
不过即便好奇,他也无心再留下去。时辰已经很晚,他必须有足够的睡眠来
保证充沛的力。至于明
如何去找董家姐,也只有从长计议了。
和对董诗诗的担忧几乎各占半壁江山的,是找到仇家的雀跃。
很明显,刘啬并不像夏浩一样有改邪归正的念,而他也对找到邢碎影没有
任何帮助。
终于,血债血偿的时候,到了。
按照聂阳的打算,镖队最好暂时留在原处,等他救来,再向孔雀郡进发,
以免节外生枝。但他没想到,一直隐忍不发的另两个总镖,终于
发了所有的
不满。
对于走镖半生的丘许二来说,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行镖进度,实在是罪不
可赦。尤其已经到了丰州境内,两都觉安心不少。加上上次天道一役,让镖队
所有都觉得早一
脱手这烫手山芋,才是正经要事。
聂阳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私事和盘托出,眼见阻止不了镖队继续前进,心中自
然一阵为难。
孔雀郡有摧花盟和邢碎影,而且可以说是难得的八成不在对手算计之内,良
机难再得。但另一边是承诺要保护的董家姐落在另一仇家刘啬之手,还有一个
来路不明行事险的董凡,若是置之不理,不知会有多少后患。
两边均不愿假手外,不免纠结于分身乏术。若不是聂月儿重伤未愈,到还
好办一些。
经历了上次的事,慕容极沉默了许多,也和聂阳疏远了不少,而且他身上带
着幽冥九歌,就算聂阳要让他去,两个总镖也不会答应,鹰横天志在摧花盟背
后的六万两税银,自然不会答应偏离孔雀郡这条线。可以往刘啬处去的,算
来算去也只有柳婷云盼二
。
但只让这二去,聂阳又隐隐有些担心。
踌躇未定之际,镖队已经装配妥当,呼喝着准备出发了。
董清清睡了一晚,看起来虽有些憔悴,却无大碍,对聂阳描述了刘啬他们的
所在后,便去了聂月儿的马车,继续担起了照料伤者的责任。田芊芊没了董诗诗
压制,轻松了许多,悠然自得的独个占了地方,左顾右盼,神采飞扬,也不知心
中在高兴什么。
眼看出发在即,聂阳只得叫来了云盼,把
况说明。云盼
倒是
脆得很,
立刻便道:“咱们去救小董姐姐啊。这镖队到了孔雀郡,预定要停顿一个整,
难道三天功夫咱们还赶不来么?”
“赶是赶得上,我只怕有豁出去动手,咱们不在,这些
恐怕力有不逮。”
云盼乌溜溜的眼珠一转,笑道:“聂大哥,逐影还有那么多
在呢。”
“我不放心他们。”聂阳很直接的答道,“除了孙绝凡和魏晨静,那里面我
没有一个信得过。包括李萧。”
“摧花盟的折损了那么多,就算再来,谢家的纨绔小少爷在,柳姐姐和慕
容极都在,鹰大哥功夫虽然差些,但召集的官差多势众,逐影里你信得过的那
个孙绝凡,也是一流高手,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聂阳沉吟不语,不愿明说,但脸上神分明表示出了,这些
并不足以让他
安心。
邢碎影的武功已经不知到了何种境地,而且他所图并非幽冥九歌,而是他至
今也想不明白的某种东西,幽冥九歌对他只是个手段罢了。所以他会做出些什么,
根本无法预料。
如果不是聂月儿重伤,这次的事至少可以放心一半。
在现今这样的形下,只有狼魂的伙伴,才能让他安心的
托。
正在打算赌一把,搏自己可以及时赶来的时候,聂阳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衣
襟风声,旋即身旁响起了一个柔和悦耳的声音。
“好像我每次见你,你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带着笑意,娉婷若仙的美丽
子轻盈的站定,望着远去的镖队车尘,柔声道,“怎么,在担心那群
的死活
么?”
聂阳侧目望去,心中顿时一宽,微笑道:“本来是担心的,现下便不那么担
心了。”
“果然是成亲的男了,也学得油腔滑调了。可不要变得和小星那样才好。”
那子抚着腰间如月弯刀,眼中尽是温暖的笑意,“来再叙旧吧,要做什么,
就赶快去。”
聂阳双手一抱,恭敬道:“有劳怜姐了。此事连东方漠也参与其中,怜姐也
多加小心才是。”
薛怜莞尔一笑,如月当空,朱唇微启,淡淡道:“他若真的随着摧花盟,被
我见到,恐怕,我便要对东方夫说句抱歉了。”
“上次那些天道的……”
聂阳还未问完,薛怜便扬手打断道:“那事颇有蹊